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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楚玉仔细一瞧,是个柳叶眉、细长眼的姑娘,她眼睛虽小,却露出一丝狰狞可怖的光芒来。此女论年纪应该不会是血蜘蛛,但兴许是她的什么人。“你是谁啊?”她开口问道,语气凶巴巴的。“我叫高楚玉。”高楚玉道。“你来这山里做什么?”问罢,那姑娘两眼直直盯着高楚玉背上那把剑。趁着高楚玉发愣的当儿,她右边胳臂叫足真力,一掌便朝高楚玉偷袭了过来。高楚玉早就有了防备,此时脚下移开步子,同时一拳击出,躲开她的掌,拳头恰好砸在了她胳膊上。她吃疼闷哼一声,还要再来。高楚玉干脆拔出夜鸣剑,三下五除二将她拿下,问道:“快说,你和血蜘蛛什么关系?”“我……我是她徒弟赖月锦。”姑娘支支吾吾道。高楚玉心里暗自好笑,这姑娘居然取名叫来月经。奋力忍住笑,高楚玉道:“是血蜘蛛派你来偷袭我?”“没有,师父她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她让我给她抓些药引子来。”“什么药引子?”“额……是,是年幼的孩子,师父要吸取他们清新的血液,以练就绝世武功。”“然后呢?”“然后,去杀了那个伤害她的名叫王庆玖的负心汉。”这个草包,还真是问什么答什么。高楚玉愤愤然道:“所以,你就要为虎作伥,去给她抓无辜的孩子来?”“不然怎么办?师父说过,日落之前没带回她想要的东西,她就先从我下手,哦不,是下口!”赖月锦战战兢兢道。高楚玉于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你打算到哪抓?”“我听说,跑马街头有一群外地刚刚流浪来的孩子,他们没爹没娘,又染上了恶疾生不如死,正好……”高楚玉心里琢磨,赖月锦这厮怕师父怕得尿裤子,若直接让她供出师父的下落只怕太难,若把她绑了来引诱她师父,凭她这脓包样,她师父忙于练功想必睬都不会睬。因此,高楚玉正话反说道:“也对啊,这些个孩子,与其活着受罪,倒不如死了的轻松。既然这样,那我就与你同往看个热闹吧!”见有人要看热闹,赖月锦瞬时间感觉腿脚也来了气力,一口气带着高楚玉翻过两座山,过了一座桥,蹿到跑马街头,三下五除二拽了两个脏兮兮的野孩子就走,吓得两个孩子哇哇大哭,剩下的则惊叫着四处避逃。两个孩子都只有六、七岁光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可能是被吓坏了,两个人一路身体发抖小声抽噎着,竟然不敢抬头说句话,就那么任由赖月锦拖着跌跌撞撞地走。什么是速度?当赖月锦拖着两个惊魂未定的孩子出现在血蜘蛛石头房子的门口时,冷面无情的血蜘蛛惊讶万分而又满意的表情,很形象地阐释了这个问题。只可惜,速度越快,就会有更多的生灵遭殃。高楚玉稍稍仔细打量了一下血蜘蛛,此女大概四十来岁,着一身猩红的衣裳,乱发飞蓬,僵尸样的脸上,一张血红的大嘴唇尤其吓人。而且她之所以被叫做血蜘蛛,想来那因修炼邪功而扭曲变形的四肢正说明了名副其实。也不知当初那个王庆玖怎么惹到她的,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悲催男人。赖月锦将一切办妥,便转身准备离开。两个孩子紧紧抱成一团,一眼吧嗒吧嗒流个没完。见挑拨离间的机会来了,高楚玉跟随过去,道:“这两个孩子不能要!”血蜘蛛死鱼眼中满是不屑,血盆大嘴对着高楚玉一张一翕:“你是哪根葱?长得倒不错,嬉皮嫩rou。”说着,血蜘蛛便要伸手过来摸高楚玉的脸,高楚玉步法一错闪开来。血蜘蛛冷哼一声:“还有两下子嘛,你来这寡妇山做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身染重疾,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你若是拿他们练功,自己也会被传染。”高楚玉道。闻言,血蜘蛛立即脸色巨变,暴跳如雷,起身一把将赖月锦拉到了面前。赖月锦看到师父那张阴沉恐怖的脸就明白……情况足以让她下一百次地狱。“我的至毒摧魂掌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你却来害我,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血蜘蛛冷冷道。赖月锦不知所措地拼命摇头。“月锦,你可知罪?”血蜘蛛瞪着血丝暴起的死鱼眼责问。那情景,有点像阎王爷提审新鬼。赖月锦一脸无辜道:“师父,弟子……知罪!”“还有,本座上次被山下村子里的村民辱骂,叫你去血洗那村子,怎么样来着?”血蜘蛛的血盆大口似要吞了赖月锦:“那些该死的人们,为什么现在还苟活着?这就是你帮我办的事么?”“可是,师父……”赖月锦还想为自己辩解,却被血蜘蛛的狂叫声掩盖:“没有可是!你现在再仔细瞧一瞧,你给本座弄来的这两个孩童全都是恶疾缠身。本座就用不着了,留给你自己去用吧!”说罢,血蜘蛛瞧了一眼那两个被带回来的孩子:“嗯,哪去了?”自然,这两个孩子已经被高楚玉藏到了树丛中。他们现在染的是瘟疫,没精打采的也不说话,还发着热。高楚玉先前在书上看过,说吊兰煎水喝下去会对此症有点儿效果。发现孩子们不见了,血蜘蛛倒也懒得理睬,反正这两个病孩子对她无用。“去,给我到地牢待着,本座让你师弟去找药引子。”吼完这句,血蜘蛛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边走还边唠叨,“赵通这小子死哪去了,几天都不见人……”嘿嘿,居然还有地牢,而且这血蜘蛛竟然收了至少两个弟子。高楚玉现下急着救身旁两个孩子,就先把他们带出山,看着他们乖巧地顿身藏在小道边一条干涸的沟里,又单独折回去,在悬崖边的石缝里拔了些吊兰来。他拿着这些吊兰,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镇上,找了间最便宜的客栈住下后,帮他们洗涮洗涮,就开始自己去厨房借了口小锅给他们煎药。很快,两个孩子就喝下了高楚玉煎出来的热腾腾的吊兰汤药,他们方才给血蜘蛛一行人吓得不轻,又疲累得紧,躺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高楚玉在过道里搭了个地铺休息了一个时辰,又背着剑转回了寡妇山。当高楚玉走到血蜘蛛的石头房子跟前时,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来迟了,灌木丛中扔着几件小孩儿的衣物,地上是一大滩血迹,而血蜘蛛正精神饱满地倚在门框上,想来是已然用歹毒的方法快速地练成了毒功。“人被你杀了?”高楚玉明知故问,心里却一个劲地希望那药引子还活着。“嗯。”血蜘蛛的回答言简意赅。“血蜘蛛,你简直丧心病狂灭绝人性!”一股烈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