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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有个小几,放着半人高的铜镜。南面是他刚刚醒来的大床。帐中很简矜精炼,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毛毯。颜修文望向铜镜,从里面看见的人消瘦苍白羸弱,柔顺的青丝蔓延到腰际,散开来,腹部微微凸起。他看见那个人的眼中是落寞,是孤寂,是心冷,是累,是怨。军营是要出晨cao练兵的,邵越早就知晓沈楚熙的懒性,况且他昨夜才到军营还有很多人没见过将军。邵越一一细细的检阅,后面跟着副将张诚,步兵营李骥才,骑兵营游名和一个与虎子同岁负责在军中打杂报告消息的小孩阳子。将军,虎子来说夫人醒了。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见到将军夫人长什么模样,一个个大老爷们没家室的占一大半,都眼巴巴的想看看美人。邵越冷冷淡淡的撇他们一眼,晨cao不变,继续。沈楚熙大白天还躺在床上睡觉,黎景被他按在身旁动弹不得。楚熙,天已经很亮了,你不用去看看吗?邵将军好像在训练士兵。沈楚熙翻了身子爬在床上,不去,本王只是军师,不管那些,也懒得管。他把手挪到黎景的腰腹部轻轻摩擦,腹中能明显感觉到的硬物让他心情很好。唔黎景轻哼一声。沈楚熙连忙爬起来,怎么了?黎景也摸摸肚子,没事,和许伯说的一样,有些涨痛而已。不要紧的。沈楚熙小心坐起来,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拿些粥。军营的人啊,我们都习惯没有人伺候了,好好睡吧,宝贝儿他凑上去亲一下黎景的唇,爪子顺手在他的胸前捏了一下便出去了。邵越刚进到营帐中就看见颜修文坐在床铺边,一手捂在胸前,脚边的毛毯有湿漉的痕迹。方便的虎子呆愣着望着颜修文。他快步上去抱着颜修文,放缓声音,怎么了?伤口由痛了吗?颜修文精神不振浑身发软靠着邵越,没、有。他一开口就发现嗓子像火烧般疼痛,大概是刚刚吐的厉害伤了嗓子。夫、颜公子刚刚我知道了,把东西收拾收拾,下去吧。邵越打断他的话,让虎子把散乱的碗勺收好出去了。邵越走到案几便到一杯水递给颜修文,又开始吐了?颜修文点点头,接过水稍稍喝了一口,压下心头辛辣的味道。邵越朝门外喊了一句,立刻有人端上东西,他没让人进来,只是伸手接了过进来。就和那日一样,是一碗用rou末和野菜熬成的粥。试试能吃下这些吗。他把碗递给颜修文。颜修文看见熟悉的粥神情一动,他默不作声的接住,喝了一口,和那时在小竹屋中一模一样的味道。颜修文压着心里的恶心喝了几口便不再动了。邵越蹲在他身前仰头看他,伸手给他鬓间的发丝拢到耳后,颜儿。看见颜修文脸上惊讶和晕开的一点红晕,他冷毅的面孔露出温情,颜儿,今后军中便开始忙碌,我们要部署战地,你若想出去走走叫上虎子,我让他这些日子先照顾你,过些日子朝廷会派使者送草粮,我让他们带上你那小仆,皇上已经知晓你在这边了,他允你半年假期,你便安心在这里养病。照顾好自己和孩子。颜修文明白战事接近,恐怕再相见也只是会匆匆吧。纵然他心里对邵越爱慕不减,可留在他心底的伤痕却让他不敢再如当初那般奋不顾身。想起书中见过的战场上流血漂橹和横尸遍野,颜修文不由得心中放了担忧,眉间轻皱。邵越心中感慨颜修文的乖巧懂事,又觉得这般形容女子的不太合适,但却足矣表达邵越心中的想法了。他站起身凑过去轻吻颜修文的唇瓣,柔软与清甜让邵越不由得有些动情。颜修文清凉的温度透过薄衫传到邵越的手中,邵越暗自压抑,烦闷的想,他们之间好像只有一次吧别说现在情势急切,就是颜修文的身子都不适合邵越低头看怀里的人,颜修文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唇齿微启轻轻喘息咳咳景儿,我们来的是不是不合适?沈楚熙搂着黎景笑眯眯的站在营帐边。第九十五章咳咳景儿,我们来的是不是不合适?沈楚熙搂着黎景笑眯眯的站在营帐边。黎景脸上淡淡的笑意望着他们。邵越皱眉看他,闲王什么时候有空从帐中出来了。一句话尽是嫌弃。沈楚熙摸摸俊挺的鼻尖,这不是有些事需要你这个将军来做主嘛。走吧,让本王的王妃陪你的夫人会儿还不行吗颜修文被邵越拉在身后无声的看着他们,清秀的脸上有着拘谨和迷茫。沈楚熙和邵越对视一眼便知道了对方的心思,知道不是重要的事沈楚熙不会有这种表情的。他走到案几边的书架拿出几本书放在桌上,无聊的话可以看看,我先去了。得到颜修文的答应,邵越这才施施然的大步走了出去。沈楚熙交代黎景几句便也出去了,留下黎景和颜修文默默对视。呵黎景清淡的脸上带出温柔的笑意。王妃颜修文思付着想要向他行礼。黎景快步走上去,颜大人折煞黎景了。黎景也不过是个皇宫侍卫罢了。他低头有意无意的瞄着颜修文的凸起的肚子。颜修文知晓邵越和沈楚熙的关系,便也不再拘谨,他眼中带着温柔,尽管掩不住眉间的孤寂和轻愁,但也足矣称上如玉君子了,他看出黎景的想法,五个月了。王妃、大概也要显形了黎景笑出来,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起楚熙说的话。颜修文扭头看他。已是夏季,边境的乡野之地满是绿意。偏北的北辽原本荒漠之地也隐约长出耐旱的植被,穿着深红色铠甲的辽兵正严肃紧张的巡视和备战。粗狂的帐篷中,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从中传出来,带着男人浓重的喘息。床上正疯狂纠缠的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律动。被压在床上的人有张及其美丽魅惑的脸,细长的眉,桃色眼睛,小小的红唇之中吐出让人心动的声音。墨黑的发丝被汗水浸透铺在雪白的胸膛,男人一声声痴迷的唤他,小鱼儿,小鱼儿。而此人正是被所有人遗忘在大辽的任郁冼!过后,任郁冼慵懒的靠在穆尔其的胸膛,出口一声将军,叫的尽是百媚风情,双眼迷离,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叫的这声含了多少的怨恨和悲戚。你答应过我要我亲自监督梨雨的设立,为何出言无信穆尔其下巴下坚硬的胡渣扎在他肩头,任郁冼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巧笑着问。啧,此事太危险何须小鱼你亲自cao劳。任郁冼眼中狠毒一瞬而逝,是将军你还不信任我吧。算了,任郁冼也没让将军信服的资格。我先下去了。他说着要站起身。穆尔其一个翻身把他按在床上,想去孤陪你,不过你也知道孤想要什么。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