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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来动去的三宝,让唐安文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中午太阳越来越大,木风对着张福说了一声歇息一段时间,他们需要避开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当然也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张大福也挺累的,没有想到果果这么点个子,也让他背的去喘吁吁的,想他张大福这些年日子过的好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疲惫过了,简直和昨天刚出水的时候一样疲惫,他果然没有木风这样的好体力。虽然张大福略有些气馁,但是每当看到唐安文气喘吁吁的时候,张大福的优越感又回来了,他好歹还像个男人。哪里像唐安文白净的不像个汉子,不管力气还是体力都像个哥儿,木风和唐安文两人完全反过来了,不过如今瞧着其实也蛮般配的,至少唐安文受不住的时候,木风总能帮上忙。张大福真的很难想象如果唐安文娶个娇小的哥儿可怎么办,孩子谁来背,东西谁来拿,要命的时候那不是只能等死了,就比如昨天。六个人坐在树荫下乘凉,木风拿着锅去舀来水,早上准备的开水已经喝的差不多,在停下来后,唐安文咕噜噜喝了最后一小半,其他的都给三个孩子分了。张大福坐了一会儿,马上去收集枯草枯枝,他现在和木风一样,一点也不指望这时候脸都被晒的通红通红的唐安文,张大福估计唐安文这时候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连果果和豆子现在的气色都比唐安文好很多,至少两个小家伙还能够去逗三宝。烈日炎炎下,唐安文他们休息了大半个时辰,水烧好后灌入水囊中,之后就煮了稀饭,先捞给嘴巴张的老大嗷嗷待哺的三宝。之后大家才喝了些米汤,又啃了稍微烤热一下的rou,这些rou能够很好的补充几人耗费的体力。天气气温依然很高,唐安文给三宝脑袋让盖了件衣服,六个人继续出发,这次他们再也没有停留,只是在非常疲惫的时候稍事休息,他们一直沿着小道往前走,当小道上出现了脚印的时候,几个人明显都很高兴,更是精神一震,有脚印就说明离人家不远了。当太阳逐渐西斜,几个大人背起孩子加快了脚步,走了大约半刻钟,木风他们就看到一个老汉背着一捆柴火往前走。张大福朝前快走几步,追上老汉就喊了一声大爷,老人家停下脚步回头有些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几个人,好一会儿才问道:“孩子你们几个有事吗?”张大福连忙点头道:“有事,有事,老大爷我们的船在江中出事,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现在又饥又饿,还非常疲惫,您能带我们去村子休息一晚。我们中有三个孩子,尤其那个小的,都饿了一整天了,您行行好吧。”老大爷看着唐安文怀里的三宝,小家伙这时候正在啃手指头,一副饿急了的样子。老大爷朝着张大福问道:“这几个孩子都是你的?”张大福摇头道:“不是我的,他们是一家子,在船出事的时候,就是他们手中的木板一起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淹死在江中了。老大爷仔细看了看脚边的两个孩子,就是唐果和豆子,看着两个孩子和其中一个年青人极像,于是点点头道:”你们跟我来吧,老汉加就在前面,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在老汉家中住一晚,明天一早我让村里的牛车送你们去镇上。”老人年纪比较大,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些,尤其这两个孩子是做不得假,坏人不会带着自家的孩子跑来干坏事。张大福听了以后连连道谢,木风和唐安文也是,连边上的豆子和果果听了都纷纷问着大人,他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在赶路了,虽然一路上大半时间被大人背着,但是就这小半时间,也累的两个孩子精疲力尽,而且他们这时候脚底都疼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够坐下休息。木风上前和老人交谈几句,就接过老人肩膀上的柴火。老人见两个孩子实在疲惫,立马就带着六个人朝着他家走去,这几个孩子太遭罪了,能在江中翻船活下来的人,都是那种大幸运之人,气运稍微差点的,都会沉入水中喂了鱼虾。半刻钟后老人就带着几个人来到他的家中,老汉进了屋子,就朝着屋子喊了一声老伴,赶紧出来帮忙,这时候果果和豆子都已经直接跑去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他们实在太累了,木风把肩膀上的柴火放在院子柴火堆中。唐安文一坐在石头上就再也起不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些不正常的红晕,木风其实早就知道,但是这一路上木风不想停下,就怕一停下赶不了陆,而且荒郊野岭的,根本不可能找到大夫。木风蹲着唐安文的身边,连忙询问唐安文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头晕。老汉的老伴很快就出来,见到院子里几个疲惫的人,连忙让他们进屋休息。木风询问老人有没有酒,他家夫郎好像中暑了,这会儿脸色都已经煞白了,不过才坐下短短几分钟的时候,唐安文原本带着不正常的红,就变成了苍白。当老喊的老伴见到唐安文的样子后,连忙让自己老伴去倒一碗酒来,又去打了一盆水,让木风扶着唐安文进去他儿子的房间休息,还特别问木风会不会处理,如果不会他可以帮忙拧上一拧,不把这暑气导出来,这看着白净的小子,很可能会交代这上面。木风说他会,让老人如果有事就去忙,老人又转了出去,把胖乎乎一直啃手指的小家伙抱进木风他们所在的房间,果果和豆子这时候也跑进去瞧着,虽然他们脚疼,但是他们都非常担心爹爹的身体。老汉的老伴拉着张大福,让他去羊舍中挤些羊奶,他们就是见不得才几个月大的孩子饿肚子。老汉这时候已经拿着旱烟抽了起来,他从屋内走出来问张大福会不会挤羊奶,要不要指点一下,接着两人就聊了起来,老汉姓谭,还让张大福喊他老谭。就在张大福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老谭就被他老伴叫走了,他老伴让他帮忙烧火,他要多煮些粥,这几个孩子饿的时间久了,喝粥是最好的。就在张大福端着挤好的羊奶回到屋内,就听到唐安文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唐安文一连串的喊疼,还喊着不要了不要了……张大福放下羊奶,就把房间门口的布帘子掀开一些,就看到木风正在给唐安文拧后颈。木风压着唐安文,手在白酒的碗中蘸了一下,接着就继续在唐安文后颈处两指揪住一块rou往外一拉,唐安文这时候就会哇哇大叫,张大福看着摇摇头,他估摸着唐安文这时候必定是掉眼泪了。木风也够恨的,唐安文都这么凄惨了,居然真压着他拧黑了后颈。惨叫声一直持续了一段时间,在烧火的老谭都有些忍不住,询问张大福里面怎么样了,这哥儿难道下黑手了,把他家夫郎修理成这个样子,听声音这时候都哭起来了,估计这白净的小夫郎这时候必定挺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