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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望住成则衷的眸子,声音极低:“你不想见我,干脆利落地换了住处……原来转眼,你和他已经住在了一起?”成则衷淡淡道:“你难道以为我说打算试着能不能同他认真在一起是骗你的吗?”“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对我全不在乎?!”戎冶连勉强的冷静也做不到了,语气有些失控。“戎冶,”成则衷平静地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可能,也许你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在乎我。”戎冶面孔阴沉得几乎滴水,悍然把住成则衷肩头不可置信地质问:“你是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我还不够在乎你?我能甘愿为谁到现在这份儿上!”就算你现在要我跪下,我都能毫不犹豫地跪下去!成则衷蓦地笑了,那低低的冷笑里满是讥讽,他沉着声轻轻道:“我很好奇你能心甘情愿到什么程度……考虑我的一切感受、始终尊重我的意愿?甚至……只要我想,你就能够二话不说地躺到我身下?”为了成全你的欲望,我要弃尊严于不顾,甚至将其铺陈到你脚下任你碾轧,那么你能反过来,为我做同样的牺牲么?听得最后一句,戎冶的表情瞬间僵硬。“……别开玩笑,阿衷。”他不自然地说。成则衷的笑意淡了,眼神却仍幽深,他望着戎冶的眼睛,声音像是因为方才说了许多话而变得更沙哑了些:“所以你该知道,我没说错,某种意义上,我在你眼里和你的那些玩物没有多大不同。”戎冶又痛又气,咬牙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想说,靳哲将你视若珍宝百依百顺,而我不过将你视为我的所有物、肆意对待?你就是想告诉我靳哲好过我,所以你已经选了他!”“我告诉过你,靳哲远比你有诚意。”成则衷这样说,然后转开头去正视前方,“我还告诉过你,你真的自信过头——高估了你在我这里的权限和影响。”“现在我已充分地意识到了,”戎冶心寒齿冷,反而笑了,他嘴角高扬着、浓眉却低压,“阿衷,你永远这么冷静,这么理智,就算再生气也不会高声……我真想问问,这世上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你失控?”“世上没人有这份‘殊荣’才是最好的。”成则衷说完,将车门打开下车走了。第70章戒不掉你成则衷的身体好转起来,渐渐又恢复了原来的工作模式,时不时加班加点不说,出差任务也回到日程中,所以每每回到公寓都不算早了。不过他还是发现最近靳哲回到公寓的时间也都并不早。成则衷是别人不主动说就不会问的类型,靳哲似乎也没有要主动坦白的意思,于是两人就默契地无视了这个问题。事实上靳哲最近除工作以外的确还在忙两件事。一件是针对戎氏的,他注资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金融机构作为伪装,然后找了几个素质过硬的cao盘手协同开始狙击戎氏的股票,正在持续吸筹;此外,他也在等一个时机。两年前年戎氏集团斥巨资投资了O国某矿业公司,同时也接手了该公司手上一个矿产资源项目的开采权,但因为该公司高管的故意隐瞒以及前期尽职调查不够彻底,该项目成本现在就已经超出预算,但却至今还没披露出来,靳哲都不禁有点欣赏戎氏CFO做报表的水平了。他预备在适当的时机大量抛售先砸盘制造恐慌,然后就该放出舆论,好引得分析师和监事会去认认真真分析一下戎氏的报表,挖出这个漏洞来——绝对让戎氏的股票在小地震之后立刻进入寒冬,而且他们的cao盘手连做挨打准备的余裕都没有。另一件事呢……就是他在为周六之夜做准备,那天正好就是圣诞。今天靳哲进公寓时发现成则衷已经在了,正用微波炉热家政做好的菜肴,便笑着过去半挂到成则衷背上懒洋洋道:“咦,难得你比我早回来嘛。”成则衷“嗯”了一声,淡淡问:“晚餐吃过了?”“不算晚餐,只是先随便垫了下肚子,”靳哲应着,笑欣欣在成则衷脸颊上亲了一下,“还可以陪你再吃点——你先去坐好啊,我来热菜。”成则衷也不跟他客气,点点头就去餐桌边坐下了。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变得有些微妙,看起来似乎是成则衷已经对于靳哲的各种亲近行为非常习惯以至于无不纵容,无论是搂抱、依偎或是牵手、亲吻,他的反应都很温和,不像从前那样。——从前的时候,其实靳哲是有感觉的,除了在情事之外,成则衷并不喜欢有亲昵的触碰,基本是或冷淡或不着痕迹地避开而非这样温存宽容。看起来成则衷像是接纳了他。但是这段时间里两人却一次都没有亲热过,连过火些的吻都没有。靳哲猜测成则衷大约是对那件事存有阴影以至于欲望减退甚至对性反感,所以十分体谅,耐心且克制,就算接吻也都是温柔的无舌吻。其实靳哲也挺享受这样的吻,成则衷会在回应的时候单手扶住他颈后、用指腹轻轻揉着他的发尾——他喜欢这种感觉,让他很放松、很舒适。“小成生,能向你预约本周六吗?”靳哲将两人的饭菜分别盛好端到桌上,接着又端来两碗热汤,这才坐下来语调轻松地问。成则衷想了一下:“可以。”靳哲满意地笑了笑,拿起餐具开动了。第二日清晨靳哲早起去晨跑,回来冲过澡又做了两份英式早餐。以前他也会给恋人做早餐,不过多数是为了让对方高兴所以偶尔为之,也就是个情趣,花样总是少不了的;但在成则衷的厨房里感觉总是不太一样——即使这里并不被成则衷称为“家”——靳哲没有刻意取悦的诉求,早餐的形式再变也不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偏偏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不过话说回来,靳哲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几乎时时都是微微带笑的模样,就差直接在脸上写“inaretionship”。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在成则衷车上拆开了那个信封为止。——那个信封是成则衷下午刚拿到的,秘书给他拿进来的时候他手上正有工作,随手掂量了一下,由重量和手感推断应该是什么邀请函之类的,于是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先搁置在一边继续处理工作了。当天晚上成则衷是约好要同靳哲一起在煊庭吃晚饭的,等到整理办公桌准备下班时才又看到那个信封,便拿上了一起带到了车上,然后驱车去了餐厅。等吃过饭要回去了,自己没开车的靳哲自然是要占据成则衷的副驾驶了。成则衷把公文包放到后座上去,靳哲看到座位上还有个信封,好奇地拈起来翻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