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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meimei,只是她没有跟我生活在一起!”见儿子竟与自己顶嘴,戎冶简直怒从心头起,不顾及用语脱口便用中文喝骂:“放屁!你有个狗屁的姐妹!你的脑子再坏下去,我就送你去精神病院治!”说这气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也颇为凶恶。戎其朗并不听得完全明白,但却被爸爸疾言厉色和高分贝嚇懵了,木呆呆站在原地。这看得戎冶更是火上浇油,他上前夺过戎其朗手里的遥控手柄一把甩到地上,斥道:“我跟你说话你是聋了?!”戎其朗大睁着眼惧怕地看着戎冶,退了半步,还是嘴巴紧闭不说话。保镖队长看着不忍,过来好声好气劝道:“先生,孩子还小,您这样吓到他……”闻言戎冶的炮火立刻转了向:“你他妈算老几,也敢对我指手划脚?!”戎其朗趁怒气正盛的爸爸移开目光,转身就跑了。戎冶直到那天睡下前还是满肚子火,但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也生出了一丝懊悔——似乎确实吓到了戎其朗。于是之后在走廊上看到戎其朗的时候,戎冶特意停下来主动冲他和颜悦色地招招手:“朗朗,过来。”跟在戎其朗后方的梅嫣见了这温情一幕也笑吟吟的。但谁知戎其朗却神情戒备地看着戎冶,慢慢朝墙靠过去,然后便贴着墙想要迅速往轮椅背后的方向跑去、打算远远逃开——这样戎冶就来不及调头来追他了。梅嫣不明就里地一怔:“哎,朗朗?……”戎冶见状立刻气得变了脸,嗓音低沉隐有怒火:“戎其朗!你给我过来!”他一手控制着轮椅地cao纵杆转了个向、面冲墙,另一条手臂便伸出去作势要抓戎其朗,又吩咐保镖:“别让他过去!”——他没有留意到,轮椅的后轮已经非常靠近楼梯了。戎其朗就算跑得再快也逃不过保镖一双大手,还是被抓住了,戎冶拉着儿子手臂将他拽过去,他反应很大、疯狂挣扎起来,声音慌张而惧怕:“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梅嫣惊得白了脸:“小冶,你这是干什么——朗朗,别这样,手臂会脱臼的!”父子俩谁都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局势仍然紧张。戎其朗已经有些力气,戎冶一只抓着他其实并不轻松。戎其朗急得憋出泪花,说什么也不肯就范,又挣又打,保镖制止道:“小公子,别闹了!”并朝戎冶跨出一步想要将轮椅往里拉一些,他们逗留的位置可是很容易发生危险的。谁都没想到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因为保镖一动不再有人堵着去路,戎其朗逃跑心切,重重推了戎冶的手一把然后奋力挣脱拔腿就跑——戎冶一手还在cao作架上,轮椅并没有刹车,顺着惯性后滑,再加上重力作用,整个就直接滑向楼道摔了下去!伴随着轮椅摔下楼梯的重响的还有梅嫣撕心裂肺的呼喊:“不!——”……成则衷接到梅嫣声泪俱下的电话时,他正和家人一起在布置灵堂。留意到弟弟听着电话却身形一晃撑住了一旁的椅背,成则昭敏锐地察觉到出事了,但弟弟陡然刷白的脸色还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快步走过去低声问:“小衷,怎么了!”成则衷无意识地攥紧了通话结束的手机,字字沉重甚至带着轻微颤抖:“戎冶出事了。”——戎冶出了意外再度伤到了脑袋,现已在手术室抢救,杜伦教授亲自主刀。但谁都不知道这台手术将会是什么结果。成则衷头一回如此深切地害怕,头一回这样畏惧死亡。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回到X城赶到戎冶身边,但他知道,他不能走。他必须履行他为人子孙的义务,至少要留在Y城直到祖父火化、落葬。在那之前,他除了等待消息什么也做不了。戎冶从楼梯上摔下撞到头当场昏迷,梅嫣惊骇与悲痛交加、也险些晕厥,缓过来之后她立即联系了林弢,林弢又联系了柴明,柴明赶紧通知正往医院赶的梅嫣一行人让他们前往杜伦教授任职的医院——戎冶的情况不是随便哪位神经外科医生都处理得来的。原本已经结束了上午坐诊下班的杜伦教授被火速请回医院。八个多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但得到了这一消息的人仍无一真正放下心来——戎冶究竟什么时候会苏醒,醒来会是什么状况,还都是未知之数。四天后成则衷连夜赶回X城,戎冶仍昏迷着,但现在已不是可以探视病人的时间;梅嫣在医院陪护,堪堪从极度惊吓中恢复过来又深陷后怕和懊悔的戎其朗则被暂时送到了林家请他们代为照料。成则衷独自回到天海郡的公寓,彻夜未眠,枯坐到了天明。三周后,戎冶醒了过来。但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理解力似乎也出了问题,对外界的反应冷漠而麻木。医生诊断戎冶是患了失语症,推测极可能是因为脑部新旧伤情的叠加,才导致了最为严重的完全性失语。梅嫣悄悄以泪洗面,但在戎冶跟前从不流露悲苦神色。纵然戎冶睁着眼的多数时间,也常是久久盯着一处发呆,不爱看人。而且他就算不困,也总是闭着眼假寐,像是不愿多看眼前世界一般。戎冶转醒到出院前的第一周,成则衷来探视的几次几乎没有一回好好看清过他的眼睛。而接下来,成则衷马上就要带领团队前往欧洲某国代表丰蓝参加行业内一年一度的世界级大会。第120章偿还等到成则衷结束在欧洲的工作回到国内时,戎冶已经出院三天了。落地后他知会了梅嫣一声,然后就直接前往槟源。梅嫣见着了他,神情有几分讳莫如深,低声说:“我告诉小冶你要来,他突然开口说话了……他说在书房等你。”——并还让梅嫣带低落了许久的戎其朗去选购些新玩具放松心情,也不准其他人上楼打扰。成则衷微微一怔,然后点头道:“好,我上去找他。”楼梯仿佛变得漫长,每踩一阶成则衷的心中预感便强一分,终于,他来到了书房门口。门没有闭合,他走了进去然后按下按钮将之关上了——这道门是需要指纹或者密码才能进的。戎冶背对着他,坐在轮椅里正望着落地窗外。“戎冶。”成则衷出声唤道。“在我还没苏醒的时候,和醒来之后每一次入睡,我都会做很多梦,”戎冶这样开口,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晰,这绝不是一个从失语症中康复过来的人会有的交流能力,“它们大多很破碎,内容也五花八门……”“后来我才明白过来,这些杂乱无头绪的不单纯是梦,而是我的大脑在整理信息,是我的记忆,”戎冶慢慢地转过轮椅来看着成则衷,“这些被梳理的碎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