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压下心中的怒火，RIKI 走进了KARTZ的地盘。 虽然看不见什么人，但是RIKI清楚自己到来的消息， 早已通过在暗处的隐藏的一双双眼睛，在无声地沿着那一条条黑暗的大街小巷传达到那个传闻中厉害的黑市商人的巢xue中。 知道RIKI要来，所以这一路都畅通无阻。 RIKI 不知道KARTZ 对他的态度如何。 回想起来，BISON以前和KARTZ 打过交道，双方虽然互惠互利，但还是彼此心存戒备。 尽快地完成交易，尽快地摆脱对方。 即使见面，也会选在安全的第三方地域。 TANAGURA 错综复杂的黑暗地下，容不得一点错误和侥幸。 所以像RIKI 这样不打招呼地突然到来，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他可以在这里被很容易地干掉，然后沉尸河底，KARTZ 对于除去有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和事，是不会有一秒钟的犹豫的。 但是RIKI 已经没有时间了。 走过地下阴森的长廊， RIKI可以感觉到在暗处的危险，但是他唯一的方向只有前方。 KARTZ。 比起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修长优雅的身体，一头纯正的红色头发，俊美的脸上，一道丑陋的伤疤，使他平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如果不是那条伤疤的话，RIKI 心想，他看起来到更像个温雅的学者，而不是黑市枭雄。 但是刚才，RIKI 刚一踏入这间房间，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那个背对着门看着电脑的身影已经叫出声来: ＂RIKI？＂ ＂啊。＂ 楞了一下。 RIKI 明白自己面对的是KARTZ， 而不是什么温和而无害的普通人。 ＂四年不见了哪。＂ 拒绝了KARTZ递过来的香烟，RIKI在他的对面坐下。 在寒暄之外，KARTZ看着RIKI的眼光中，闪动着一种奇怪的兴趣，似乎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又好像他对他已经了如指掌， RIKI 在这种眼光的注视下，倒是无所谓，开口问道: ＂KARTZ， KIRIE好象没有把全部的事实说出来。＂ 对于这样突兀的问题，KARTZ 好象并不吃惊。 ＂啊，也许，但那跟我有关系吗？＂ ＂我必须知道，背后的主使是谁？＂ ＂那么你认为是谁呢？＂ ＂我们以前也打过交道，搬运宠物的话，不会有那么高的价钱。＂ ＂吃这行饭的人，问题似乎不应该那么多。＂ ＂关乎我的同伴，我必须问清楚。还有，KIRIE 不是你的人吗？为什么他戴着宠物环？＂ 沉默。 再度开口时的回答使RIKI 胆战心惊。 ＂确切地说，是IASON。＂ ＂什么！IASON？ ＂ RIKI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只觉得一阵头疼。 KARTZ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哐啷＂，一个RIKI 非常熟悉的东西落在他面前。 FURNITURE 的辨识表。 ＂这个是什么，你知道吧。＂ 是的，RIKI 知道， 太清楚了。 ＂那个，是我的。＂ ＂啊？＂这实在太出人意料。 ＂我曾经是IASON 的FURNITURE。＂KARTZ 的语调不紧不慢，好象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他嘴里吐出的香烟，徐徐上升到空中，然后又散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于偶然间听到的一件事，使我对BLONDIE 们秘密产生了兴趣，我躲在房间用终端机花了半年的时间，希望能运用电脑，窃取这个关于SLUM 的秘密。＂ ＂SLUM 的秘密？＂ ＂虽然我已经不是男人，甚至也不再是个人，但当时我对贫民区，仍然怀着一种可笑的关心。＂此时KARTZ的声音，感觉上就像他手上燃尽的烟灰。 ＂就在我快要胜利在望的时候，我被人发现了， IASON。＂ 听到这个名字时RIKI 微微的颤抖，并没有逃过KARTZE 透过烟雾观察着的眼睛。 ＂他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这个。＂KARTZ 的手指，轻抚着这个丑陋的痕迹。 ＂但是我却达到了自己的愿望离开他回到了CARESS。＂ ＂这么说实际上是IASON在cao纵着这场所谓非法的市场喽？＂ 像是没有听到RIKI 的问题，KARTZA自顾自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因为在他划开我的脸那一瞬间，他把我彻底地变成了他的。＂ 受到震撼的RIKI，在离开的路上，耳边还回响着KARTZ 的忠告。 ＂这个TANAGURA，无论是是白昼还是黑夜，全部受着IASON 的支配。＂ ＂无论你做什么，都必须小心他。＂ ＂要想逃离的话，只有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星球?” 但是，RIKI，并不想离开这里，他清楚自己对IASON的妄想。 明白对GUY的亏欠。 还有那些同甘共苦的伙伴们。 他从未想过离开，到底是他一开始的痴心妄想，所谓的计划玩脱了，所造就的后果，他需要的是弥补，而不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黑暗中RIKI 的眼睛闪闪发光，使他看起来更像一头野兽。 一头感觉到危险的野兽。 他在汽车的阴影警惕地看着KIRIE 和另一个家伙交谈。 风太大，什么都听不见。 好象下了什么决心，KIRIE 把手中的烟头一甩，转过身朝BISON 挥了挥手，那是事先的暗号。 BISON 呈一字排开，慢慢地向飞机库接近。 RIKI 站在最中间，也是最前面的位置。 ＂如果有什么意外，所有人马上转身逃跑，由我来断后。＂ 事前RIKI 的吩咐，深深地印在每个人的大脑中。 看到BISON 的架势，KIRIE 笑起来， ＂不过是搬些东西，BISON 竟然这么胆小。＂ 并不理会KIRIE， BISON 慢慢接近了那个机库。 里面是一架不法商人常常雇用的廉价飞机。 一切正常。 走近飞机，舱门一打开，大家都发出了惊叹声。 全部……都是女性宠物，TANAGURA，不， 这个星系最贵重的商品。 上百个沉睡在椭圆形小舱里的美丽少女，价值大概超过60亿吧。 不知怎的，RIKI 忽然间想起了NINA，天真且年轻。 KIRIE 得意地说: ＂怎么样，一票大买卖吧，快点动手啊，笨蛋。＂ BISON 的队型散了开来，每人都开始推动那一个个沉重的睡舱。 忽然，RIKI 发现情况不对。 那个应该是完全静止的睡舱，竟然传来轻微的颤动。 ＂小心！退后！＂RIKI 大叫。 已经太晚了。 美丽的少女的形象，瞬间如露珠般的消失，露出了机动警察黝黑的可憎面目。 一个，两个，三个……BISON 发现身处在几十个机动警察中间。 如同在捕鼠器中。 挥拳打倒了身边的几个，RIKI 大叫: ＂快，从传送带上出去！＂ 一个伙伴已经被抓住，眼看无法再逃脱。 冲到传送带旁边，RIKI 开动了机器。 到达他身边的伙伴，只剩下两人了。 RIKI 连推带搡地把他们送上了滑出舱门的传送带上。 他的脚，被一只手抓住。 KIRIE。 ＂还好我的主人已经料到这一点哪，RIKI。＂ KIRIE 露出讥讽的笑容。 ＂那两个家伙，正在滑向监狱呢，RIKI， 我会亲自来解决你的。＂ 脚，狠狠地踩在KIRIE 的手上，引起一声尖叫，RIKI 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 ＂我杀了你！＂RIKI抑制不住暴虐的情绪把KIRIE 的身体朝机舱壁上猛撞。 一下，两下，三下，不管KIRIE 的身体已渐渐瘫软，也不管身后接近的警察。 忽然， 哗啦啦的一声，KIRIE 的身体撞上了机舱的玻璃窗。 这架用作陷阱的老旧的滑行机，竟然经不起碰撞，窗户碎了开来。 RIKI恨恨地放开KIRIE，在警察抓住他衣襟前，从窗口跳了出去。 看见KARTZ 的打火机，在飞机尾部的汽车旁，一闪，照亮了那个伤疤。 穿着黑衣的RIKI，消失在夜色中。 黎明时分潜回自己公寓的RIKI，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GUY被绑架。 BISON 被抓走。 愤怒，不安，大脑在不断运转，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让RIKI有些恍然。 从水龙头里喷出的温暖的水珠，仍然无法平息RIKI 的颤抖，他后悔去招惹IASON了。 猜想这一切是IASON设的陷阱，也无能为力，现在RIKI能去求助的人也只有他。 心情意外的沉重与复杂，说不清的情绪，让RIKI难受。 一片恍惚，是自己害了的GUY 和BISON。 心中歉意翻涌，自己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RIKI决定待会就去找IASON。 ＂好久不见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RIKI 穿着浴袍的湿漉漉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当IASON真正出现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回头看见的是轻松地倚在门边的IASON。 眼中含着笑意。 一切仿佛似曾相识。 RIKI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I......IASON，你来干嘛？ ＂ IASON 轻轻一笑。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所以你卑鄙地抓走了我的伙伴们！＂愤怒的吼声，但脚步已经在后退，RIKI实在是手足无措。 ＂放了他们！＂ ＂我会的。＂ IASON 再一次一步步地逼上前来， ＂等过一阵子。＂ RIKI 后退的脚步绊在了沙发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 浴袍从肩膀滑了下去。 居高临下的IASON 开始向他接近。 ＂GUY 呢，GUY？＂RIKI想到那位，自己充满愧疚的友人。 ＂不知道哪，你说的是那个被抓住的BISON 头目吗？ 也许会等他身体好些了后，好好地加以训练成为MIDAS里一个不错的性玩偶吧。＂ ＂别……别开玩笑。＂ RIKI脸色苍白，心里一万个后悔是自己不该去惹IASON的。 IASON 的脸一下子凑近了RIKI：＂我有开过玩笑吗？放了他是可以的…” ＂你要我怎么样？＂RIKI有些难堪。 ＂跟我回家，回到EOS来。＂ RIKI沉默的低头，这是他曾经多么向往的一句话，现在听着刺耳： “好，我跟你回去。但你必须保证他们毫发无伤，以后也不能再找他们麻烦。” IASON很高兴得到RIKI的回答，站起身脱去上衣。 ＂RIKI你的名字并没有从宠物名册中抹去。＂ RIKI 抬头看着IASON 脱去手套，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不仅从前是，而且今后也是我的宠物。＂ 手中终于出现了那个RIKI 不喜欢的宠物环。 ＂你在看什么？ 我说过骗你的话吗？＂ 头发又被那只手猛地揪住， 浴袍拨开，完全滑落下来。 IASON 所拥有的宠物的身体，又暴露在他的眼前。 另一只手滑进那个曾经被自己无数次玩弄过的生殖器，温柔地再次为他带上那个束缚住身心的环。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直到世界末日。＂ ＂你真让人讨厌。＂ RIKI 伸手抓住IASON 的肩膀，紧咬的嘴唇渗出血丝。自己想要的永远不是成为IASON的宠物，一件私人物品。 曾经的妄想和招惹，成为伤害朋友的刀刃，他再也不敢如此任性了，现实总会给他教训的。 ＂敢对我说这种话的也只有你了。＂套好环的手捧住了RIKI 的脸颊。 ＂怎么样？＂舌尖品尝着嘴角的鲜血， ＂说说看。＂ ＂干得漂亮。＂紧闭双眼的RIKI 呼吸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对，就这样。＂ RIKI 的唇又被封住，身体在压力下慢慢向后倒了下去。 两具身体交融在一块，RIKI一年没性交过的菊xue已经变得跟当初那般紧致。 IASON的强行进入，RIKI如同再一次经历处子开苞，疼痛难忍，但被调教好的前列腺，却传来酥麻的感觉，让他有些痛不欲生...... KARTZ驾着车，停在外面的街道上。 香烟掐灭在旁边。 RIKI，知道间之楔吗？，就像你和IASON， 被无形的楔子合而为一……但是，RIKI，带着宠物环的你，哪怕再主动追求，又能怎么样呢，总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