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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到大被我骂的还少吗。“阮清承。”阮清梦咬牙切齿,“你少管闲事。”“行行行。”阮清承说着风凉话,“他是你的私事,我管了就是闲事,地位一目了然。”身边传来轻轻的声音,阮清梦转头看过去,贺星河靠在墙上笑得开怀。他很少有这么开怀大笑的时候,笑得肩膀都微微颤动,眼睛眯了起来,因为真的开心,露出一排白牙,至少有八颗。阮清梦的视线从他的脸一直往下扫,扫过他的腰身和长腿。贺星河长得实在好看,好看到大多时候会让人忽略了他的身材,只关注他的脸。事实上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错,腰细腿长,两条腿藏在黑色长裤里。上身穿着一件有些长的卫衣,脚下蹬着双马丁靴,一上一下把腿部视觉缩短了很多,但还是让人不由感叹这是一双好腿。腿部肌rou有力,线条流畅,修长笔直。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完美的像件艺术品。阮清梦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那儿有些发烫,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唔……关键还是下床好看,上床好用。嘿嘿。贺星河,你魔障了吧……他们下午三点出发,回到A市的时候也才四点。贺星河把车开到阮家附近,帮阮清梦把行李箱提了出来,然后才开着卡宴回家。阮清梦站在家门口,看着黑色卡宴扬长而去,慢慢消失在视野里,提着行李箱上楼。阮清承端着杯水站在阳台上,伸长了脖子望去,听到门响幽幽地回头。“你的‘私事’走了啊?”他挑着眉,语气很是深沉,着重强调了‘私事’两个字。“我看当时你们俩那样子就不对劲,我当时还以为你欠了高利贷,还在纠结要不要卖了键盘帮你还钱。”阮清梦站在客厅玄关处无语地凝视他。阮清承抬眼,撇撇嘴,轻笑道:“我看他还挺喜欢你的。”“你站那么远也能看出来?”怕是只能看到车尾气吧。阮清承哼了哼:“直觉,男人的直觉。”又高深莫测道:“你们女人不会懂的。”“……”这熟悉的不得了的话。阮清梦懒得和他在男女第六感上争辩二者到底能不能共通这个问题,把箱子放进卧室,拿出手机翻了翻日历。今天是二月二号,2013年的春节是二月十号,也就是还有差不多一星期就要过年。所有的嘈杂仿佛完结于在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各自散去,生活里那些闹腾的折腾的事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世界从喧嚣跌进了一种久违的宁静。好像没有人觉得这样子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劲,包括她自己也是。轻松的课业、交好的同学、暴躁的弟弟、体贴的男友,她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十九岁女孩,过着一个普通大学生该过的最见怪不怪的那种日子。可这样是真实的吗?阮清梦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假使这样下去,她对梦里的‘贺星河’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深陷,那么倘若有一天她醒来,该如何去面对现实里的那个贺星河?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一个刺,深深扎在心里,时不时冒头,疼痛之余让她怯懦,她下意识逃避,拒绝去思考这个事情。就这样吧,过完一天算一天,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一场梦罢了,总归都是偷来的时光。现实里的贺星河属于邹庆庆,但这是她的梦,那么就让她霸道一点,先把他借来一会儿吧。就只是借来一会儿而已。*时间晃晃而过,一星期后,2013年除夕节如期而至。阮家父母不在,阮清承从来不是个有节日观念的人,收了来自大洋彼岸的跨洋红包以后,拿着这笔钱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键盘,成天抱着电脑打游戏,日夜不停,一整天除了拿外卖都不踏出房门一步。整栋房子里安静到空旷。这天晚上九点,阮清梦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打哈欠,阮清承还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她随手乱摁了几个台,换了个热闹点的晚会节目,客厅里还算有了点过年的氛围。节目太老套,她看了两眼就觉得没意思,捧着热水袋玩手机准备查成绩。Iphone5的屏幕实在太小,用惯了大屏手机,点这个手机哪哪儿都别扭,弄了好一会儿才登入了教务内网。首先跳出来的是本学期未通过课程界面。空的。阮清梦松了口气,点进查询期末考试成绩那里,网速有点慢,跳转了好一会儿才刷出来一排的成绩。大一的课程很基础,专业程度非常低,大部分基本上只要看看书临时抱佛脚就能过,她扫下来,每门成绩都在六七十左右,属于那种“多一分纯属浪费”的低空飘过型。分不在多,能过就行。手指往下划了划,拉到最后一栏,S大期末成绩按照考试顺序排列,微积分这门课被排在了最后一栏。她定睛看去,顺着往右对照分数。微积分,92分。在一列六七十的成绩中非常显眼夺目。阮清梦笑意渐浓,美滋滋地切换到微信开始给某个人编辑信息。阮清梦:考试成绩出来了!阮清梦:我考的好好啊!阮清梦:呦西呦西![愉悦.jpg]天幕暗沉,冬夜萧索,女孩难以掩饰的欢欣通过网线传达到了另一端,温暖了少年的心。贺星河看着屏幕上那个[愉悦.jpg]失笑。那是你考的吗?小傻子。他手指快速在键盘点击,回复了句话。贺星河:恭喜了。阮清梦秒回:你呢,你微积分考了几分?贺星河:刚好60。阮清梦发来三个惊叹号:这样都没挂科,真厉害!!!贺星河看着微信界面一堆惊叹号,脑子里想象出她的表情,跟只猫一样,睁着圆圆的眼睛,水灵灵的,太开心又不好意思表现得明显,只好抿唇,但下一秒就被弯弯的笑眼出卖。这样想,他也忍不住笑。贺母在桌边坐着,一斜眼就看到自家儿子对着手机笑得心神荡漾,好奇道:“星河,你笑什么?”贺星河把手机挪了挪,微微摇头:“没什么。”停了下,又补充道:“就是看到了只可爱的猫。”贺母惊奇地眨眼,问:“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猫了?”以前家里有只波斯猫,他最多也就是空闲的时候抱着逗一下,没见他多少上心。“今年。”贺星河微顿,转头看了眼外面的黑夜,想了想说:“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