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白

    小青转世的事唱曲的不让白素贞看，他的意思是，抽出来的一魂一魄虽然没有意识但一见了白素贞也会下意识地亲近，该不愿意走了。还有一点唱曲的没明说，他怕白素贞眼看着小青投身在谁的身上从此以后就会忍不住现身亲近或是插手这个凡人的一生。

    小青的本体当然不会死被白素贞安置在她山头的洞府内，小青化成巨大原形盘踞在洞府深眠，白素贞不舍地抱了她整整两天才起身迈向人间。

    与赖秋和唱曲的分别的时候白素贞问唱曲的，“说吧，你要什么。”

    唱曲的摇摇头。

    白素贞：“哪有平白无故就帮忙的道理，你若是什么都不要我反倒要疑心你。”

    唱曲的：“金银财宝我赚到不少，绫罗绸缎我却是用不上。要真说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一颗无暇妖丹，非是大妖不能有的妖丹。”

    白素贞心下一凉，“什么意思？你要害青儿？”

    “不不不，你怎么总是一遇到小青姑娘的事就这么激动易怒，传言中的白娘子也非是这般啊！”

    白素贞眼圈有些红，苦笑时有抽噎之音，“先生莫要拿我打趣，我和她不容易，再受不得苦了。”

    唱曲的隔着袖子拍拍她的胳膊，说：“你别害怕也别疑心我，放心去办事，事成之后你自会心甘情愿给我一颗无暇妖丹。”

    下山后又入人间，请凡人写表文必须要以诚相待，每每她自曝身份后都将凡人吓得魂不附体仓惶逃窜，就这样不知又过了多少年。

    就巧在这日她遇见一个小乞丐，她施舍乞丐一顿饭后自爆身份，那乞丐看了她许久后笑了，说：“长得这么美却是蛇？我不信的。”

    白素贞：“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想请你帮个忙，可行？”

    乞丐点头：“自然行啊，你人这么好，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的。”

    白素贞喜笑颜开拿出纸笔，借了些水化开了墨。小乞丐为难了，“我不识字啊，更不会写字啊。”白素贞也没气馁，说：“不妨事，只要你心甘情愿为我写，我教你写字如何？”

    他俩人挤在一块儿练了半天，那乞丐擦擦汗立刻离她远些，说：“这……你这样好看，就算我不起歪心思也是别扭，你教的我一个也学不会啊。”

    白素贞无奈叹气，小乞丐拿起地上的纸笔，“你别失望，我去对面药铺子里找人教我，铺子里的学徒是个不错的人，你等着我。”

    没等白素贞反应他已经跑进去了。

    小乞丐一跑进去掌柜的立马黑了脸，“今儿没给你吃的你还找上门来了？”

    乞丐：“没有的事，我不影响您的生意，他——在哪？”往常都是那学徒将自己的吃食分一些给他，想也知道是今天太忙了太累了都没时间呢。

    掌柜的：“你贴墙走，去库房门口等着，别进去啊！仔细我揍你。”

    乞丐贴着墙往里跑，路过坐堂郎中的时候郎中背着掌柜的塞他手里一个鸡蛋，乞丐无声谢过塞进嘴里然后穿过院子在库房门口规规矩矩等着。等了得有小半个时辰才从里面走出一个俊朗青年，他的衣衫都被汗打湿了脸上脖子上也都是汗水，见有人等他立刻去打了水来洗过后才叫那乞丐。

    听乞丐找他帮忙他自然答应，尤其是教人识字写字他更是高兴。他听着乞丐对他说的话一字字写，写到一半时便震惊不已只不过忍着情绪坚持写完，等全录好以后他举起纸双手颤抖不已，“世间竟、竟有这样的事？！义妖救妹，足以感天动地！”

    小乞丐笑呵呵的，“我不信她是蛇，长得可美呢。不过她说是要救相爱之人，她们不过是姐妹相称并非是真的姐妹。”

    学徒将纸张折起，手指依旧颤抖，“我知晓，你说的时候我就知晓，只不过我故意改成meimei，若真是要焚于上天看的话还是姐妹的关系比较好。”

    乞丐伸手，“别收起来啊，你得教我写。那姑娘说了要找一个心甘情愿帮她的人，我就是，嘿嘿，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帮上别人的忙，我也能报答别人的一饭之恩。你别生气哦，我也会报答你的，只要趁掌柜的不留意我就会来后院帮你干活的。”

    学徒笑了，说：“我明白你，要不是库房这种地方不能随意进来你今日也会来帮我的。”他没给乞丐那张纸而是收进袖口，说：“我会教你写的，只不过你得带我去见见那个姑娘。”

    乞丐从后门出去绕过去等他，学徒要和掌柜的对账后才能下工，每次他下工后也不走就绕在坐堂郎中身边学习，只不过今日他神色焦急没有逗留收拾东西就走了。

    乞丐：“就在对面街角，我带你去见她。”

    俩人急匆匆跑过去可不见人影，小乞丐四处找越来越急，旁边卖糖水的老头说：“找那个漂亮姑娘呢？”

    乞丐：“对，她去哪了？”

    老头：“你可让人家好等，人家等了半天不见你回来就走了。”

    乞丐：“坏了，她可能以为我食言了就走了。她提过，她找这个‘心甘情愿之人’找了几年之久呢，想来也是无数次失望吧。”他扭头对学徒说：“早知道这样我在等你的时候就该先出来一趟知会她一声的。”

    学徒捏紧袖口，虽然他从未见过她，但不知怎么，这次的失落犹如失去重要之物一般。

    这时老头哈哈大笑，“臭小子，逗你玩呢。那姑娘等了一会儿来个朋友找她，她怕你不知她去向托我给你留个信儿，让你去水汽重的地方寻她。”

    学徒&乞丐：“水汽重？是——西湖？！”

    半个时辰前。

    白素贞想等着也是等着就买了一碗糖水坐在小摊子那吃着，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一阵不加掩饰的威压气息。她抬眸淡笑等着，果不其然从街口走来一个男子，他戴着草帽遮挡容貌。

    “白娘子，久闻不如一见。”

    白素贞灵气扫过双眸确认眼前之人是人身无异，后，开口：“想不到你人身修炼不久却有如此深厚的法力，看来，你如今当真是天赋异禀。”

    那人大笑，走动间露出佛珠一闪而过。“前世的缘、冤我们不需再讲，今时今日再见便是新的缘分，你说呢？”

    他每走一步都有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压向白素贞，那力量太神圣太纯粹，的确是从前那只老龟一生所求的东西。只不过眼前人虽是老龟却再也不是老龟了，那老龟再惹人烦也是有可爱的一面，也会重情感叫青儿为老友，更会因失约而甘愿殒命。

    眼前这个带着草帽的和尚他天生佛像却双眸无情，他不愿提甚至想去否认他的前世，他就像是一块冷冰冰的降魔杵，唯一的动力就是插进所有妖魔的灵台。

    白素贞运功抵挡，她需用十成十的专注才能与和尚的法力平分秋色。可看表面，她已香汗淋漓，和尚却松弛笑然。

    和尚：“老衲法号法海，你可需牢牢记住。”

    白素贞唇边溢出血色，“必然……忘不得……”记忆中，或是此时此刻，她都绝不会忘记他，法海，如噩梦一般如影随形。

    法海：“老衲从那水泽之气处过来，见一凡人女子身上却有灵蛇气息，老衲几番探别不论怎么看那都是个凡人，你说，奇不奇怪？”

    白素贞倏然站起，“在哪？”

    法海笑起，“你有胆跟老衲来吗？”

    白素贞迟疑一瞬，情急中只能告知卖糖水的老头，“那小乞丐找来时让他去水泽之气处寻我。”随后跟上法海的步伐，那和尚走过街角无人之地时便使出法术，白素贞化作白雾紧随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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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剧情太慢了吗？还是剧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