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裙子脱掉

    收到裴遇消息的时候，林栀正在陪mama逛超市。她拿了一瓶生牛乳，刚准备看生产日期，忽然手机连续滴了两下。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两条消息之间间隔三秒，代表对方来了信息。

    林栀将牛乳放回货架，走远了一点，拿出手机看微信。

    屏幕上显示着两条简短的信息，由于过短，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说话人的语气。

    【晚上七点，老地方。】

    【过时不候。】

    林栀将手机放回口袋，重新返回牛乳的货架，握住瓶身翻过来看日期。

    牛乳的生产日期是昨天，足够新鲜。只不过，这刚好握住的手感，让她不经意联想到了某些yin靡的画面。

    瓶上的水滴在指尖积蓄，顺着手指倾斜的方向滑落，林栀被冰了一下，回过神，默默将生牛乳放进购物车里。

    出了超市，林栀帮mama拎购物袋，一路走到停车场，把买的东西塞到了后备箱。

    晚上六点三十二分，夕阳渐渐落山，城市里的灯光逐渐亮起来，盖过落日余晖。

    离七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如果她现在出发，可能还来得及。

    可如果她现在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后果……

    林栀不敢往下想，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走到下个路口打了车。

    *

    六点五十九分，出租车抵达京南别墅。

    林栀付完钱下车，按指纹开锁，打开了324号花园别墅的门。

    屋子里开着灯，光线明亮，看样子人还在。

    林栀在玄关处换鞋，放下单肩包，轻手轻脚进屋，上二楼。

    楼梯转角，她听见清脆的脚步声，下意识往下退了两阶。

    裴遇站在光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绷成一条线。对视半晌，他开口：“林栀，你迟到了五分钟。”

    林栀慌乱避开他的目光，找了个借口：“路上堵车了，抱歉。”

    低气压在楼梯间蔓延。

    裴遇停了半晌才松口：“上来。”

    林栀一步步往上，离人越来越近。

    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果香。她看着裴遇微湿的头发，问：“你洗过澡了？”

    “嗯。”

    一个字，可真够惜墨如金的。

    林栀暗自腹诽。

    不过好在，暑假结束，他们就不用维持这段奇怪的关系了。

    这是……最后一次。

    *

    两个月前，林栀不小心撞见裴遇自慰，吓到了他的小兄弟，没办法，她只好承担起了部分治疗的责任。

    据裴遇描述，医生告诉他，他这是有了心理阴影，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

    于是，为了克服心理障碍，连续两个月，林栀每隔几天就会被裴遇叫到这间花园别墅里，看……看他自慰。

    有几次他射不出来，她还上手帮了他。

    这些事情说出去甚至都不会有人信。

    裴遇常年挂在明礼中学优秀榜第一，是所有人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然而只有林栀知道，他私底下有多浪荡。

    *

    胡思乱想着，裴遇开口，把林栀的思绪拉回了现在。

    不过，刚刚出神，她没听清，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可以再讲一遍吗？”

    空荡的房间里，沙发边缘，少年慢悠悠抬起头，一改适才的冷淡，笑着拖长尾音——

    “我刚刚说……”

    “林栀，把裙子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