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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

    春日好景,草木翠青。而这四方天井,掩埋着宫内人尽皆知的秘密:少帝刘辩是政权争斗的傀儡,是无权的帝王。

    “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一个从不被喜爱的儿子,注定成为一位被绑缚手脚的陛下。他只需要坐在龙椅上,坐在那象征着皇室威严的大殿上,麻木地观看这飘摇乱世中野心的膨胀。

    他是一个被阴谋阳谋簇拥的人偶,是自古无情帝王家的耻辱。

    暖阳和煦无比,遭受过再冷冽的冬风席卷过的土地,也在这春和景明中冒出了星星点点绿色的芽。

    今夜星光不见,灰蒙蒙的天压得很低,挤得人快喘不过气。想起白日之事,你加快了脚步,穿梭在宫殿之上。

    白日上朝,殿内又是争执不休,外患步步紧逼,内忧又接踵而至。朝堂之上人多信刘辩无帝王之能,不能担当大任,言语之间未敢直白明了的顶撞,只是穷尽挖苦之语,数落着帝王的懦弱。

    刘辩处境艰难你是知晓的,只是这般无所顾忌的讽刺激起了你的愤怒,你出声维护,可你这维护之语还未说出三成,便被群臣调转矛头、群起而攻,大骂你是“妖言惑主,无能之辈,未能替陛下排忧解难”。

    无能?他们说的是谁无能?你气极,但你是绣衣楼的主子,代表的不仅是绣衣楼,更是少帝。你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不再多言。

    吵吵嚷嚷的大殿中,身居高堂之上的刘辩仍是那幅轻佻风流的模样,面对转弯抹角的讥讽,置若罔闻。他安静地看着堂下争得面红耳赤的朝臣,见他们似乎快打起来了,顿感无趣,索性挥袖退朝,独自离开了。

    往日刘辩受挫总会送急信召你入宫,然而今日,你等到子时仍未见有任何书信。你放心不下,急行入宫,当这“梁上君子”。

    宫闱幽暗,万籁俱寂,一股死气笼罩着这座华美的殿堂。

    你行至佳酿宫前,烛光照出的那人剪影在纸窗上摇摇欲坠。你未出声,轻掩殿门,推开一条刚过人的缝,侧身溜了进去。

    殿内更是寂静,明室之内刘辩伏案,手边倒着一杯酒盏,醇香的蒲桃酒恣意地在案上流淌,染湿了他的袖角。

    刘辩酒醉,你已不知见了多少次了。这数不清的麻痹,不知吞没了他多少晦暗心肠。

    他那般脆弱的模样让你心疼不已,但这无力无为的做风还是让你有些生气。

    你迎着酒香,悄然走到刘辩身边,顺手扶起了酒盏。黑发将他遮得严严实实,你撩开了面前的发,让他能呼吸顺畅些。

    少年的脸透着微红,眼眸紧闭,睫毛似沾水的蝴蝶不安地扑闪着,朱唇紧闭,唇上有些脱水,起了一点干涸的痂。

    你看他像个困于噩梦中的幼儿,不忍责怪。你伸手轻抚他的眉间,哪怕只是一刻的舒心也好。

    在你的抚摸下,刘辩似乎放松了下来,眉头舒展,羽翼落地。你也放心下来,刚想悄悄收手离开,却见他拉住了你的手,金色的眸微张。

    “我是在梦里吗?我为何能见到我心中人踏月而来?”

    你停下转身的步伐,见他醒了,便回道:“刘辩,你又醉了。”

    “我醉了吗?”刘辩拉着你的手微微用力,“我在这吃人的宫内何时又醒着呢?”

    你没有开口接他的话,你知道他现在如同落败的狮王,在阴暗处舔舐自己的伤疤。

    刘辩用力一拉,将你带到他的怀中:“广陵王,你可知道,这大殿不是我的大殿,我刘辩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刘辩!”

    他抱着你的手越收越紧,宽大的身体有些颤抖:“广陵王,我是他们砧板上的鱼rou,更是他们食之无味丢在路边的碎骨头!”

    “广陵王,我何时才能是个人样?”

    刘辩的质问无力又悲凉,你答不出来。

    雄才伟略,建功立业他何尝不想?只是朝中无人,权力就是他悬在头上的那把刀。才能,更是将他送至断头台上。唯有当个风流浪荡的无能稚子,才能保留一丝气息苟延残喘。

    你的背似乎被润湿了,那人在无声的哭泣。你望着窗外的明月,待身后之人发泄完,气息逐渐平复后,你柔声问他:“辩儿,这几日绣衣楼的屋檐下住了几只小燕,他们叽叽喳喳地问我你何时去看看他们?”

    刘辩的手松了些,他的头在你的颈窝埋了又埋:“好,你带我走。”

    是夜,早春的晚风依旧有些刺骨,你带着刘辩在廊上穿梭,紧密的宫殿群在你们眼下飞过。你暗自庆幸自己轻功还算了得,能带着这没身手的刘辩如入无人之境。

    你早唤来阿蝉在殿内扮一夜陛下,好将刘辩带出宫墙,哪怕只是一夜的自由。

    今夜的空气竟是如此的清甜。躲过几波巡逻的卫兵,你搀着刘辩翩迁落至宫外林中。

    夜色如墨,唯有月光撒向大地。万般心绪无可言说,刘辩松开你的手,痴迷地走向前去,他没有目的地走着,沉醉地呼吸着这名为自由的空气。你任他走,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刘辩走走又停,上折一株枝叶,下拾一块泥石,左摸一片树干,右捉一只鸣虫……他眼中泛着光亮,忽得停下脚步。你躲闪不及,撞到了他的背上。

    疼痛未有时间消解,他转身搂住你,蹲了点身子吻住你的唇。冰凉的夜风吹过脸颊,两人相对而立,紧紧地贴在一起。暖意从四面八方奔来,双唇摩挲,如同久旱逢甘霖。

    “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我好爱慕你…”

    刘辩在呼吸的间隙向你诉说着爱意,一语未毕,就被下一阵温柔与激情的交锋打断,唇齿相依间,你与他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分开。

    “我知道。”

    又一瞬气息的交换,你回赠他同样的真心。

    他的指尖在你的后颈处游走,拂过你柔软的发丝。你与他像干柴被点了火,夜间的风偏要将这火苗越吹越烈。

    他脱下外袍铺满在地,小心地将你放下。

    泥土的腥味混杂着刘辩的香味、酒味一瞬间涌进你的鼻腔,上空只见明月高悬,树影重叠如鬼魅。你的衣物被刘辩脱下,凉风习习惊得你打了个寒颤。

    刘辩褪了衣衫卧倒在你身上,没有了第一次的生疏,他熟练地衔住你的唇,右手向那幽深探去,五指张开覆在那方,按着那两片小rou,美妙的汁液开始产生溢出。刘辩感觉到你的情欲,两指用力将其掰开,那露汁如同荷叶上积攒了一夜的晨露,被轻轻一碰,就流下一片汪洋。粘稠的汁水裹上他的手指,他用他那最修长的手指挤进这湿润之处。异物的侵入让你惊呼连连,随即手指抽插,铺天的快感又涌上你的心尖。

    手指有了润滑,在你的私处进出无阻,等你逐渐适应了他的宽度后,他又有一指在你xue口试探,趁前指退出时,猛地一齐进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你控制不住地娇呼,你有些羞耻但又迫不及待地想催他继续。

    刘辩吻至你柔软的胸前,温暖的嘴包裹住你的柔软,尽情得吮吸着,他上下齐动,舌头舔舐着乳尖向上勾起,你的柔软被连带着提起,直到再也受不住力,重重地落下,在天地抗争之中摇晃起来。

    你的目光正好能看见这一幕,晃动的双乳再一次打碎了你的自尊,你羞红了脸,别过头去不愿再看。

    刘辩加到三指,吻停在你的心口,干涸的唇摩擦着你的肌肤,触电般的敏感,他软声道:“殿下看着我,这荒郊野岭、山野之外,只有你与我二人。以地为榻,以天为盖,欢愉之乐纵享世间,你尽可忘情,唤我的名吧…”

    他手指逗弄,造出一片泥泞,你双颊羞红,好似中了他的蛊惑,痴情唤道:“辩儿,辩儿…”

    迷蒙之中,你扬头望去,皎洁的月不知何时已被云雾遮盖,像是帮你二人隐藏,将如水的月光收敛,造一方独属于你们的天地,供你们肆意纵情。

    “嗯啊…”你的情欲被点燃,羞耻也被这人的爱意冲刷,重重地丢在一旁,想要与他合欢的愿望又一次被高抛入云中。

    “辩儿…进来…”你勾上他的硬挺下压,抵在你的小腹上。

    他抽出手指,你顿感空虚。挂满汁液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刚就是这手引你到了九霄殿堂。你又是一阵满足。

    他收回手,带着你的汁液将他taonong在自己的身下之物上。他把着这物抵到你身下xue口,微微用力顺着这道天然的路径上下摩挲。它每走过一分,你的神经就崩起一分。guntang的小头把它的津液涂抹在你软嫩的rou间,欲拒还迎、挑逗得你想主动将身子下送。可你去找这物时,它就像是故意一般又偏了一分。

    刘辩一声轻笑。

    你的身子发烫,这刘辩偏要逗弄你,你只好低声哀求着:“辩儿,快些,快…我,我难受…”

    刘辩狡黠的双眸多情地注视着你,勾起的嘴角把他的愉悦暴露无遗:“广陵王是在求我?”

    “是是,求你给我…”你胡乱地应着。

    这答案让他倍感愉悦,他抵至xue口,猛然用力,这小头入xue,坚硬之物顺理成章地闯了进去。你与他皆闷哼一声,这番交合让你们的欲望满足万分。

    他在你身上奋力抽动,健硕的腰肢晃得你头晕目眩,身下传来的咕啾声不绝于耳。你向下看去,你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鼓起又沉寂,你二人间竟真切的再无间隙。

    忽然,刘辩双手架在你腋窝,托起你的身子,突然的腾空感吓得你用力夹紧了他。随着刘辩的一声闷哼,娇声喊疼,你才发现你仍包含着他那物。

    你倏的羞红了脸,埋头至他肩上咬去。刘辩倒吸一口凉气,在你臀上狠掐一把,笑骂道:“广陵王羞了,咬我做甚?”

    你不松口,咬得更紧了,直到嘴里有了淡淡的血腥味,你才罢休。

    “原来广陵王是属狗的。”他将你抱坐在身上,身上的动作牵制着下体,一举一动间似乎结合得更紧了。

    他双手托起你的臀,上下翻飞,你的私处随着每一次下落咬得他更紧,那物也在你体内落得更深了。

    你环住他的脖子,脚趾蜷紧了。本是害怕自己会掉下去,然而你身子后仰,正好将他的头按在你的胸间,这样看着,更像一篇活色生香的艳丽诗篇。

    不过你管不了那么多了,刘辩生猛得像是要把你揉碎了塞进他的骨头里,你只要有片刻的失神,他就会用更猛烈地攻势把你拉回来。

    你忘情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在这寂寞的林中放纵喊出你和他的无助。爱恋随着体温上升,苦情被这火焰燃烧殆尽。

    这天地之间,只有你和他同在。至少此刻,他是自由的。

    你恍若飘在空中,在天上你透过层层密林看去,那是墨色花上缠绵的二人,赤条条的人,白花花的晃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