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x广陵王|拟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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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被接到隐鸢阁,小广陵王尚且不能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母亲与哥哥就不见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称要当她师尊的人,他有着同外面山上终年不化的雪山一般的长发与衣衫,温柔地把她拥在怀里,轻生细语像是在和她商量。 与吾一同住云帝宫,住到你长大,好不好? 她看着霜雪似的人,突然觉得他好像很需要人陪伴在身边,就像是现在的自己,她还不懂孤独的含义,已经萌生了想要永远和对方在一起的想法。 你娘亲和兄长丢下你了,不要你了!你师尊也会腻烦你的! 隐鸢阁的同门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冲着她叫嚷。 起因也不过是因为只有她能和左仙人同住,小孩子间的嫉妒往往直白而充满恶意。 她怔怔地听着,站在那里,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左慈听闻此事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副神情,像往常一般笑着说师尊我饿啦,咱们回去吧~ 除了,眼眶红得有些发肿。 左慈抱起她,坐在自己肩头,也如同往常一样带她回云帝宫。 仙人浅眠,他听到门外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静静等着小姑娘推门进来,前几日明明同史君商量过要培养孩子独立,给她单独辟了一间带书房的寝室,夜间却仍然放纵小姑娘可怜巴巴地过来找他一起入睡。 可他久久没有听到推门的声音。 起身走到门后,却看见小女孩抱着枕头,蜷缩着坐在门槛上,抱着双臂,头撑在膝间的枕头上,在看到他时,眼睛都睁大了。 “怎么不进来?” “……不好再吵醒师尊。”小孩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道。 他心下了然,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进了这个孩子的心里。 一边抱起自己唯一的弟子,一边说道:“吾一直在等你。” “真的吗?” “真的。” “师尊不会嫌我烦?” “不会。” “……”她把头埋在左慈颈间,湿漉漉的睫毛扫过皮肤,泪水滚落入他的衣领,“我只有师尊了,不要抛弃我。” “好,师尊会一直陪着你。” “说定了?” “嗯。” 问答之间,她已经被左慈放到了床榻上,烛火跳动,她看到那双浅碧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细碎的光。 在对视中,左慈牵起她的手,与她指尖相贴,碧色的亮光闪过一瞬,她恍惚听到师尊的低语:“诺成。” 是师尊在用仙人的能力向她许诺。 她再也撑不住伪装起来的坚强,抱在师尊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师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沉默地安抚着她的不安。 又过了几日,史君带着小史侯来了隐鸢阁,她也终于有了同龄的玩伴。 可她依然没有改掉对师尊的依赖。 直到十二岁那年,她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迹,突然之间开始惶恐。 她是不是得病要死了,她一边害怕地把衣裙团成一团塞在角落,一边想着数年来左慈不曾有过任何变化的容颜忍不住落泪。 她已然了解自己只是凡人,生老病死是她无法更改的命数,仙人寿命以千百年计,她亦曾从师尊口中听闻数百年前的记忆,众人在他生命中匆匆而过,甚至很多人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也会一样的吧,纵然能长久相伴,也终有一日会在死去后成为被师尊忘记众多凡人一般。 已经是夜间了,左慈在云帝宫中望着窗外被云半遮的昏暗月光,室内的烛火只剩下短短一截,他的小弟子已经连着二个夜晚没有来找他。 他决意不再等,在小姑娘的寝室门口看到了被拒之门外的小史侯。 “你别进来,也别告诉师尊!” 门内是小弟子带着哭腔的拒绝,甚至他从这声音里听到了隐隐的不安。 安抚轻声安抚了刘辩,他尝试着轻轻推门,却发现被从里面挡住了。 “别过来,等我好了自然会出去。” 病了? 是了,他想起日间史子眇同他说这两日隐鸢阁给学子们放了假,小广陵王却一直没有出门,就连饭菜也是着人放在门外。 他这才有些急躁,但他也算过,近日里他的小弟子并无病痛之苦,才想着许是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放任了她去,谁知一来却是这种情形。 无法不在意,对于仙人,云帝宫的房间都为他而启,所以纵然有格挡,也只不过略一用力,就将门推开了。 身后,金色的眸子瞬间黯淡。 月华在他身后涌入,他看到蜷缩在榻上的小小身影,正抱着衣衫颤抖,见他来了,更是匆忙试图躲避。 他闻到血腥的气息。 甫一靠近床边,对方就哭着扑在他的怀中。 “师尊、师尊,我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师尊……”小广陵王惴惴不安的向他哭诉。 扣上对方的脉搏,他安抚道:“不是病,是你长大了。” “长大、了?”抬起迷蒙的泪眼,她无措地重复着。 “在民间,等你过了明年的及笄礼,就可以嫁人了。”他一边传讯飞鸢送来早已备好的用具,一边将对方揽在怀中,为她缓解疼痛。 “不、我不要嫁人,”凌乱的发丝粘在她尚且稚嫩的面庞,下巴抵在左慈的胸前,撒娇似的摇头,“约定好要陪着师尊的,可不能背诺。” 这件事过去之后,广陵王仿佛突然之间有些变化,她仍旧夜间抱了枕头宿在左慈寝宫,也仍旧同刘辩嬉闹,但似乎更粘着左慈了。 左慈喜欢这种变化,如果不是她仍需回到山下继承广陵王位,甚至觉得就这般在云帝宫中度过一生也不错。 直到他看到自己落下第一片羽毛。 喜怒忧思悲恐惊,仙人生七情,是兵解之始。 他甘之如饴。 但是却不能诱导他对于爱情而言略显稚拙的弟子,即使她在政事处理与人际关系上已颇有见解,情,始终需要自己去感悟的。 可他也没有刻意回避。 这是属于他的私心。 他没注意到的,是他看似打坐实则心神不定时唇上一触即分的柔软。 广陵王初识情事,是在看过了从山下买来的画本子,夜间与师尊同寝时恍恍惚惚地梦到了她与一人赤裸相贴,有温软从她的眉心一路吻到唇瓣,而手指业从她胸前的柔软划至小腹,继而往下,她惶然惊醒,本能地抱在师尊的腰际,梦中人一瞬间清晰,发色是山顶终年不化的洁白,而面容…… 她本能地双耳发热,双手在对方身上不知所措。 她知男女之别,知师徒之分,但她仍然只是觉得有些羞涩,师尊总是包容她的,无论她提出什么,师尊也会同意,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她这么想着,并不确切。 她开始逐步试探,但这试探又似乎与从前她和左慈的相处并无太大区别。 她伏在左慈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蹭着他,眼睛又一刻不舍得从那张冰雪堆砌的容颜上离开。 左慈包容着她,任她依恋,也任由她在发觉身下人毫无反应时拉起他的手臂啃咬,留下一圈细细的牙印,又心疼似的伸出舌头舔舐。 左慈抚着她的头顶,偶尔在她快掉下去时扶上她的腰,她便会颤一下,耳间红彤彤的。 小广只知道她喜欢左慈,满心满眼都是左慈,想要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至于该怎样去做却是并不知晓,书上写得模模糊糊的,她也只好凭着自己的直觉,小心翼翼地隐蔽地去尝试。 左慈察觉到了,他越发地纵容。 于师道,是他为师不尊,放任自己的情,也放任小广更深地沉迷对他的爱恋。 也仅止于此,他不能趁着对方在情事上尚且懵懂的时候误导她,也不能因着私心困小广在他的云帝宫。 可最近越来越依赖他的小广有些急躁,她在期盼着继承王位。 那天在这样日复一日未曾挑明的暧昧中乍然来临。 他站在前往广陵的马车前,面前是装扮成男性的弟子。她明媚,张扬,是不加掩饰的兴奋,她向往着山下的生活,也期待着成为平定乱世的帝王,一时的困境于她而言只是为了使她成为更强者的磨炼。 左慈欣慰于她的性格,也藏起了自己的失落。 隐鸢阁与广陵路途甚远,他以仙人之体可瞬息往返,但他的小弟子不行,他既渴盼着对方主动来看他,又怕会使对方过于劳累。 左慈时常找借口下山寻人,无论是做了未曾做过的点心、听闻了山下的战事、得到了关于广陵的传闻……这些借口明显得都不用戳破,广陵王享受着来自暗恋之人的关怀,无论这份关怀是源于师徒之情还是其他。 可时间还是太短,她越发地耀眼,广陵王的事迹甚至能传到隐鸢阁,可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身份不明的副官、袁氏的长公子、江东的少将军…… 终于,在一次她受伤昏迷时,左慈接她到了云帝宫内。 左慈以养伤的名义隔绝了外界的探视,云帝宫中,只有他们两人。 史君见此,让他权衡轻重,不可失了分寸。 左慈应允。 当天广陵王就醒了,她想着事物繁重,不敢懈怠,却被左慈按住双肩躺了回去。 “不过是几日功夫,若是你不在,手下人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不如卸了这王位回到云帝宫来。” 广陵王就不再着急,有重要事务着人用飞鸢或心纸传信,也乐得清闲。 左慈与她就这般待了几日,仍旧是白日里对坐闲谈,夜间合衣同卧。 伤势虽当时颇为唬人,实际不重,没几日就行动自如。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段时日事情不多,广陵王又因同左慈的这份亲近而有些躁动。 她已然懂了男女之事,从前也在云帝宫中见到过师尊关于房中术的书籍,只是那时还小,脸皮又薄,不好说些什么,现在却是不同。 午间被师尊陪着用过膳食,在榻上正要合眼之时,她突然问出了声:“我听闻师尊有一个内修的法子,可以养神益智,使人气血充盈,身体轻利,师尊怎么从不教我?” 左慈怔住,“这是谁同你讲的?” “是我从师尊书架上翻到的,”她状若无辜地看着左慈,“不可吗?” 怎会不可,他喉结颤动,错开直视的目光,从远处召来一本册子,“你……看过之后,再来找吾。” 整个午后,他惴惴不安地等着即将到来的日落,期间不可避免地猜测对方是否为一时兴起逗弄与他。 终于到了夜间,他轻叩门扉,所幸,他等来的是一双水盈盈的含情目。 情深难禁,解衣衫、褪钗环,香风至,唇口贴,臂缠腰,足相叠,喘息促…… 将她拘在云帝宫中将近一个月,两人除了用膳和在院中观景,几乎全是在床榻间胡闹,甚至不止与床榻,云帝宫的每一处都沾染了他们二人情动的气息。 “该回去了。”他看着广陵王,忽略了自己的不舍。 这几日里,心纸与飞鸢来得频次高了许多,想是事务催得紧了,广陵王有时也会心不在焉。 “我以为,师尊是想将我困在这里,长长久久地相伴呢。” 他默然,是被戳中了心底的隐秘,可他不能将志在天下的人困在小小山中,他不应凭借私心,将雄鹰折翼,困龙于池,也不忍心。 会难,别易。 又有一片羽毛被他负手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