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实验品的初次相遇

    夜晚，外面下着雨，乡下的草木尽情接受着雨的洗礼。

    今天不是很顺利，依旧没有找到工作。出门由于没有带伞，童雨被淋了个落汤鸡。她打开门，发现家里没有开灯。“怎么不开灯呢？”童雨一边说一边按下开关。“今天下雨，线路老化进水，总闸被拉下来了。”童雨的父亲沉静地说着。“姑娘，和你商量件事。来，喝点热水，驱驱寒。外面下雨，别感冒了。”童雨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喝了下去。“爸，怎么了？妈，你怎么不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了？”“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眼下、眼下有个人想要买你，给二十五万。对方是个好人……”

    “你们在说什么？二十五万就把我卖了？”童雨有些崩溃，在她父母眼里她只值二十五万？

    “孩子，别怪我们，你是我们收养来的。眼下有人要买你，你也知道，家里困难，实在养活不了你。”童雨的父亲苍白无力的解释道。还没等他说完，童雨就感觉有些头晕。她张张嘴，话没来的及说出口，便晕倒在地，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接受。

    “老头子，你舍得吗？她可是咱俩养了十八年的闺女啊。”童雨的养母擦擦眼泪，看着倒在地上的童雨。终于忍不住，再次大哭起来。“有人指明要拿她做实验，不送出去对方要灭口啊，剩下两个孩子怎么办？”童雨养父抹着眼泪，“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也哭起来，如果有办法救童雨，他是不会把童雨拱手送人的。

    “就是她吧。”黑衣人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打开手电，放下一个手提箱。“里面是二十五万。”说完扛起童雨便要走。“等一下，再让我看这孩子一眼吧。”童雨的养母哀求道。黑衣人没有犹豫，带着童雨出了门。“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黑夜再次降临。童雨的养父和养母追出去，只看见一个黑点消失在黑夜。“你糊涂啊。”童雨养母瘫坐在地。

    雨依旧下着，草木没有了先前的热情，它们张大气孔，尽情排着体内多余的水分。

    “到了。”司机停下车。两人将童雨抬下来。

    “谢了老哥。”说完，黑衣人给了他一枪，干净利落。或许是受鲜血的滋润，“实验室”周围的草木格外茂盛。黑衣人将死去的司机拖到草丛里，又补了一枪。新的营养足够植物们生长一段时间了。

    “来了。”黑衣人将童雨放在床上，用铁链锁住她的手脚。

    “合作愉快。”田汐将卡递给黑衣人。

    “期待下次合作。”黑衣人接过卡，正要走出去。

    “砰”的一声，鲜血从黑衣人心脏处流了出来。柳钟灵假装吃惊地说，“呦，打中了，不好意思。”说完吹了吹枪。“可惜了，又浪费一发子弹。”

    “你……”黑衣人瞪大眼睛，怎么都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沦落至此。

    “嘘。别出声，还下着雨呢，我会找一个适合你的菌种在你身上种植的。”柳钟灵温柔的笑着，从二楼缓缓走下来。“jiejie，没用的废物，还可以当化肥用。你看，窗台的菌，也长得这么高了。”没等田汐回答，她走到床前，细细端详着被锁住的童雨。“好漂亮的女孩子，可惜要被当作试验品了。不如……”柳钟灵坏笑一声，“不如，先解解渴……”没等她说完，“唔……”田汐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让柳钟灵措手不及。周围一切都安静了，她感受着田汐的柔软，顺从的闭上眼睛。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田汐，紧些，再紧些。

    “还渴吗？”田汐面无表情的问道，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柳钟灵被噎了一下，看向田汐的眼神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不渴的话去处理一下尸体，会发臭的。”田汐眨眨眼，她当然知道柳钟灵心里在想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尸体发臭会引人注意的。”田汐又重复一遍。柳钟灵没有说什么，收拾起了黑衣人的尸体。她摘下黑衣人0035的牌子，像打扫垃圾一样，收拾着地板。

    【哗啦】链子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醒了？”田汐找了个椅子，坐在床前。“本想等到明天的，看来羟基丁酸服用的不多。”童雨缓缓睁开眼，眼里的世界逐渐清晰起来。血腥味窜入鼻腔。等等，这是哪？在床的旁边坐着的这个人又是谁？

    “你是谁？”童雨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难道就是她买了自己？“你个混蛋，赶紧放开我，我要报警了！”童雨一边说一边拽着铁链，田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挣扎。好久没看过猎物挣扎了，上一个猎物现在已经被埋进土堆，成为蚯蚓的食物了。

    在一旁打扫卫生的柳钟灵翻了个白眼，“你看清楚好吗？这是在别人家，放尊重一点OK？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完把0035的牌子抛给田汐。

    田汐抓住牌子，在童雨面前晃了晃，“这是你的编号，喜欢吗？以后在实验室，你就要戴着这个牌子了，记住不许摘哦。”童雨咬牙切齿的看着田汐。趁田汐不注意，她一口咬住田汐的左手手臂上。

    “你做什么？”柳钟灵见状，刚要上前去帮忙。“别动。”

    “看来，0035实验品好像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右手掐住童雨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一点一点用力。血液被困在大脑里，氧气也开始供应不足，童雨不得已松开嘴，脸也涨的通红。可田汐没有要松手的样子。反而用左手掐住脖子的另一侧。童雨想要大口呼吸，可空气凝固一般，任凭她怎么努力，也不肯进入大脑。她眼前变得漆黑一片，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双脚胡乱蹬着，越来越慢。就在此时，童雨松了手，氧气一股脑的灌进鼻腔。她猛烈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带有血腥味的空气。水，她想喝水，嗓子里像吃了干粉一样难受。“来，喝水。”田汐倒了一杯水，抓起她的衣领便往她嘴里灌。“咳，咳咳。”童雨被水呛了一下，水进到她的食管，她又咳嗽起来，咳的眼里全是泪。

    “以后，还咬不咬了？”

    田汐抓住童雨的左手手臂，从口袋里拿出刀，对准后刺了下去。“啊！”

    一块rou掉落到地上，鲜血顺着胳膊流到床上，把床浸湿了一大片，又流到地上。童雨拼命摇头，喉咙被卡住一样说不出话。

    “来，告诉我，你是谁？”

    “童、童雨，我是童雨。”童雨嘴唇也颤抖起来，眼前这个变态，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不对哦，你现在不是童雨了。你是0035实验品，听见了吗？0035实验品，回答我。”

    童雨忍着恐惧：“听……听见了，我是0035实验品。”

    “早点听话就不用受委屈了，乖。”田汐舔舔刀尖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