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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能够看到未央宫未来的模样了。正弯腰搜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师弟身上东西的男子闻言抬头,有些疑惑的望着清问,“问天,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抱着长/枪站着的清问百无聊赖的偏了偏头,眼帘微垂的朝对方微扬了一下下巴,“不过是,感叹一下而已。”这样说着的时候,清问却是一副看不起对方的模样。男子手一顿,随即直起身子,皱眉看向清问,“你什么意思?”不和他一同打扫战场就算了,居然还对着他冷嘲热讽,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散修,是谁给他的勇气嘲讽名门弟子的!“我自然是……”握着长/枪的手一动,面上带笑的清问一枪挑落了猝不及防的男子头颅,在对方大睁着眼睛的头颅落地之时,清问未完的话语也接着落了地,“……这个意思。”瞬间,此方天地唯一站着的也就只有清问了。下手干净利落的清问完全无惧未央宫知晓今天的事情,不说记名弟子没有可以将死前景象传回宗门的待遇,就算未央宫知晓今天的事情,他们要考虑的也是灭看到了同门相残的散修问天的口,从始至终,这里发生的事情可是和剑宗的清问没有半点关系的。清问站在一众尸体之间,微微敛目,“所以说,未央宫真的越来越走下坡路了呢。”如果修真界无欲无求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人在追寻大道,飞身成仙的路上彳亍前行了。与人斗,与天斗,斗一切可以斗的东西;争资源,争机遇,争一切可以争的东西。这些都无可厚非,但是未央宫的作态,却让他都不禁为之摇头。任何一个宗门,它的内部都是存在着矛盾的,而各个弟子之间也会出现利益的冲突,但是哪怕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同门相争情况的剑宗,却始终不会出现同门相残的事情。在刚刚那场战斗中,虽然最后一击是他攻击的,但是在这其中,出力最多攻击最狠可是他们同门的师兄呢。自萧雨上位成为未央宫宫主后,未央宫的风气就越来越一言难尽了,这样急功近利甚至同门相残的宗门,终有一天会落寞的。清问看着这一地的尸体,眨了眨眼睛,随即缓缓垂下眼帘。抖了抖枪身,将枪身上的血弄干净之后,清问才低下/身子搜寻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东西,挑挑拣拣一番,清问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几个装着灵草的玉盒,以及勉强能用的灵石。做完这些之后,顺便毁尸灭迹之后,清问才开始打量从刘彦手中抢来的地图。清问将地图随手铺在地面上展开,他一边看着地图的标识,一边和自己在秘境中走过的地方进行对照,而对照下来的结果让清问很满意。虽然细节上有所偏差,但是这张地图的确详细的描绘了“天元秘境”内的情况。就连他想要找的地方,这张地图都有所标识。这张图还是有用的,也难怪那个叫刘彦的人如此宝贝,他此次心血来潮的逗弄未央宫人的行为还是有用的。地图上总共有四个画着黑色大叉的标识,而这四个黑色大叉对照着秘境来看的话,正好处于秘境四个方向的尽头,而地图正中心的空白区域……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对照的应该是它。想着,清问抬头朝远处望去,无论他将目光放向何方,都能够看到那座矗立的火山。这座高耸入云的火山位于秘境之中,这是一座无论身在秘境的何方都能够看到它身影的火山,给人一种好像近在眼前,却又似乎遥不可及的感觉。看样子,这座火山便是秘境的中心点了。清问食指与中指相并,一边点了点地图正中央的空白区域,一边自语着,“那么,我要不要加快速度呢?”他在东方,清灵在西方,而清空在北方。拥有秘境详细地图的他说不定能够先他的师姐们一步,在去往东方之后,还有可能有闲暇去一趟南方呢。至于他想要找的东皇钟是在东方还是北方,还是在清灵或者清空所在区域的这个问题,他也无法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呢。不过他个人还是倾向于东皇钟在他所选择的东部区域内,毕竟东皇钟曾经属于过他,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冥冥之中的感觉的。再者,自遇到玄珏之后,他的运气就没有差过呢。想着,清问随手将地图卷起来,站起身的清问抬眸看了眼掩映在云层之间的火山,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去。清问按照记在脑海中的地图指示,背对着那座静静矗立的火山,向东而行。天空上的两轮灼日正在逐渐靠近着彼此,如果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话,它们交汇的地点将正正的对着高耸入云的火山口。烈日下的火山是一副沉眠的模样,然而谁都不知道,这座静静矗立的火山的内部此刻正在翻涌着,灼热的岩浆冲击着火山的内壁,在波/荡/起/伏之间,温度逐渐开始上升,等到两日交汇之时,这些蓄势待发的岩浆将喷涌而出,有凤凰将从灼日之中飞出,历经岩浆的洗练之后,“凤凰刀”将拥有凤凰之魂与凤凰之体,化为凤凰翱翔于天地之间。“凤凰刀”和被它裹挟带下的灵宝稳定了秘境的运行,而当和“凤凰刀”一同葬于秘境之中的灵宝落于他人之手,“凤凰刀”转为真正的凤凰的时候,也是秘境崩塌之时。第47章秘境之外,晴空一个霹雳劈向丽水江之后,天上突如其来降下一阵暴雨。?雷电交加之下,狂风暴雨瞬息而至,侵袭了丽水江。无论是钟言,还是隋新艳,他们都对玄珏作出了避雨以及期望她去做客的邀请,对此,玄珏直言谢绝了对方的邀请,“不必。”被玄珏拒绝了的钟言和隋新艳对视一眼,随即各自偏过头去,不再和玄珏搭话,而是各自领着自己的带队弟子转身离去。一时间,天元秘境之外只剩下玄珏和清越两人。对于玄珏而言,她既不想去未央宫避雨,也不想去澜沧宫避雨,更何况,雨并无法落在她身上半分,暴雨对她无法产生影响,身在暴雨之中的玄珏却从头到脚都是干净整洁的。只不过站在玄珏身后的清越却无法做到像玄珏一般片雨不沾身,即使撑着青伞遮挡住倾泻而下的骤雨,他的袍角也已经湿透。清越在玄珏的目光注视下,握着青伞的手背已经变得青紫,他不自觉的打了个颤,“师叔。”这场雨来得不同寻常,就连雨水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若非玄珏修为高深加上法袍高级,否则她必然也像清越一样,冷到发颤。抬眸看了眼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的清越,还有紧紧扒在清越怀中不住打颤的白羽,来回扫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