⑩不想她走歪路
孟宴臣的房子买在燕城最好的地段,绿化和安保都是最好的,他甚至还挑的是河景房,在夜晚从七楼的视角恰好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大桥。 室内是三室一厅,装修得颇具古典气息,玄幻和客厅用水墨画的屏风隔断开,走廊的尽头还拓开一处小小的茶室,里面放着一桌两椅。三室两厅的房子,孟宴臣只住了一间,另一间上着锁,还有一间空着——叶子的东西堆在这间屋里,还没收拾好。 "上着锁的那间也是空的吗?" "是我meimei的房间,她以前偶尔会过来住,但现在她结婚了,应该不会再来了,所以就锁起来了。"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孟宴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他把目光投进茶几上的玻璃杯里,说:"你尝尝这个茶吧。" 那杯子里倚着一汪海草似的翠绿,茶色清淡得几乎看不出颜色,让人想起午后日光下铺着藻荇的一湾春水。 "这是今年的太平猴魁。"他说。 "回口很甜,只是用玻璃杯冲泡,两三次就味道淡了吧?" 孟宴臣点点头,说:"为了好看才没用陶瓷茶杯的,这种茶就是要在玻璃杯里才能观赏到它的颜色。" 脚下的小黑猫打着转,叶子捧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忽然眼眶有点发热。 如果说世上真的有神仙,那么孟宴臣就是她的菩萨。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以德报怨也就罢了,还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帮她,不论是出钱还是出力都慷慨得没话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喝完半杯茶,她说:"孟先生,你的身上有一种慈悲心。" "慈悲?" "你很怕别人过得不好,总是想方设法帮助别人,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孟宴臣只轻轻一笑:"你过誉了,我只是一个商人。" "你的气质不太像商人,更像是读书人。" 孟宴臣的目光更柔和了几分,他垂下眼睛,茶杯里的热气熏得眼眶发酸。 "大多数人只会称赞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没想到你会这么形容我,"他说:"别叫我孟先生了,很奇怪,换个称呼吧。" "孟……老板?" "孟教授?" 叶子观察着他的脸色,有点心领神会似的,轻轻地叫他:"主人?" 男人正在啜着茶,抬眼看她,那目光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有点玩味,又像狩猎似的,让人莫名的觉得有些危险。 "嗯。再叫一声。" 在床上忘情的时候倒是喊得出口,平时生活里主人主人的这么称呼,多少有点太尴尬了。 想到这里,对面的女孩子有点不自然地伸手捏捏自己发烫的耳垂,她一边起身一边嘟囔:"我去楼下的超市买瓶饮料……" 她刚踩上玄关的地毯就被搂住了腰,身后的人把她很强硬地带进怀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地洒在她的发顶,其中的兴奋不言而喻。 孟宴臣不是急色的人,也早就过了急色的年纪,但是今天这个色,他真的很急。 孟宴臣把人堵在玄关和门的夹角里,咔嗒一声将门反锁,那架势像极了非法拘禁的坏人。 "进来了还想出去?" 小兔子的脸颊是涨红的,她低着头不反抗也不吭声,任由男人的手解开了她裤子上的金属扣,贴着她的小腹轻轻抚摸。 "叫。" 他这样说着,手指已经捻住了她下体最敏感的地方,女孩在阴蒂被手指反复按揉的刺激下颤着声低低地叫了一声"主人"。 男人犹嫌不足,手指使了几分力,揉得她难受极了,挣扎着要躲。 "别动。" 她很听话地忍耐着,只是唇齿间溢出细细的难捱的呻吟,被玩弄的下体也渐渐流出水来。叶子抬头看他,脸上有点委屈又有点哀求的神色极大的讨好了男人,他忍不住俯身低头吻她,抵在她腿间的手指也伸进了那处柔软湿润的所在。 那只瞎眼的小猫在屋里乱逛,它的脑袋撞上屏风的一角,听到女孩断断续续的哭腔,疑惑地抬头环顾整个客厅。 "嗯……轻一点,里面疼……" 叶子跪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上面的花纹,她被掐着腰动弹不得,略微往前挣扎都会被往回摁一把。下体的撞击又狠又快,偏偏后入的姿势又插得很深,顶到最深处是隐隐作痛的酸胀。 "轻……轻点……求你——" "叫。" 啪的一声,手掌贴着肥软的皮rou掀起一阵臀浪,她在鞭笞和cao干的折磨下哭着喊他: "主人,饶了我……" 她向后摸他的小腹,那发力的肌rou在撞击时硌痛了她的手指,他在即将高潮的那一刻捉住她往身后摸的那只手,两个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摸到彼此手心的热汗。 桌上的茶杯已经不再冒出热气,孟宴臣端起那杯凉透的茶一饮而尽,炙热得过分的血好像才在体内稍微流动得缓和了一些。他回头看她,她披着长发侧躺在那里,赤裸雪白的身体像一幅可堪品鉴的油画。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她冷静地对视。 好像只有在激烈的性爱之后,在听到她无数声难耐的呻吟和忍痛的哭腔之后,他从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重新变成那个成熟自持的中年男人。 就像他昨天陪着母亲逛街,在那盛放着昂贵裙装的玻璃橱窗里看到那件淡紫色的长裙, 仅仅是想象着那个模特是她,那片裸露的毫无生机的石膏是她的皮rou,她的乳沟,她的脊背,他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硬起来。 他打开手机,她给他发了一个红包。 "睡完就给我钱吗?" "拿着。" 他点开,是一个两千六的红包。 "我还挺值钱的。"他轻轻一哼。 "是这个月的房租,我找了一家手工艺品店干活,老板人很好,给我预支了工资。" "我不急着用钱,你现在正是要花钱的年纪,不用非得……" 孟宴臣心知肚明,她不想欠太多人情。 恩情如果不是彼此给予,感情的天平就会倾斜,这段关系也会变得沉重不堪,到最后只剩举着道德大棒的互相勒索和彼此指责。 "下周有个酒会,陪我去吗?"他怕她不答应似的,又补了一句:"我给你买了一条新裙子,很漂亮,而且还是打八折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说:"好,酒会是干什么的呢?" "吃好吃的。" "只需要吃好吃的吗?" "你还想做什么?" "可以喝很多酒吗?" "可以,但不能喝醉,"他轻轻摩挲她软乎乎的屁股rou:"否则就罚它疼一整天。" "可以假装喝醉了然后失身吗?" 年轻人就是会玩啊。他想。 孟宴臣回到车里,他抬头看到遮光板里他和许沁的照片,沉默着盯了片刻,顺手取了下来放在自己的钱包里。 他掏出手机给微信群里发消息: "下周酒会我带女伴,帮我加个名。" "带谁?沁儿?" "带一个朋友。" "上回在会所认识的那个小姐吧,那天你俩跑出去都快把哥几个吓懵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细说说。" "孟哥终于开窍了嘿,终于开始享受人生了,多少钱包养的?" "只是普通朋友。" 他有点厌烦地微微皱眉,又补了一句: "只是觉得有缘分,不想她走歪路。" 手机微信群里因为他这一句话炸开锅,他扫了一眼里面几个男人奚落调侃的话语,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机关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