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谁家好哥哥亲手做项圈啊,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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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没弄懂,怎么如此之高的报价竟然流拍了,说什么未达到保留价。他第一反应是安慰安慰身边人,却又挤不出什么体贴的话来,心里搜刮了好久,说:“算了阿姨,不成我给你去偷去抢呢……” 姒文面上叹气,心里发笑,随后要崇应彪陪她去厅外散散心。正好崇应彪屁股也坐麻了,他随姒文出了厅门,新鲜空气一吸,神清气爽。 “阿姨,咱俩现在可是一个亿的朋友交情。偷偷跟你讲哈,你以后再来中天买东西,别去缴那什么押金,没必要……你就说,伯总让的。” “哦中天的伯总,”姒文实在忍俊不禁,“你们熟吗?” “嗐,我们……也不是,也不是那么熟,就是……还可以。” 对外人提及与伯邑考的关系,原来是这种感觉,崇应彪八百年不遇一次的腼腆冒了出来。 “那难怪,小伙子,我一见你就觉得气质也不同凡响。” 崇应彪一舔唇,使自己咧嘴的弧度很得体,且立马接上这话茬:“啧,您没瞧见,之前我就是在这门口站一站,结果好多人来跟我合影。没办法,也挺苦恼的。” “合影?”姒文眼睛一亮,掏出手机,“合影好哇,来……” 伯邑考快到拍卖厅门口,刚跟郑伦、杨任发完消息,感激他们的帮忙。突然,瞅见家庭群里姬发癫狂地用一连串“啊啊啊啊啊”尖叫刷屏。他艰难地往上翻记录——“脏东西!妈你旁边有脏东西!!!!!!”再上一条,是母亲所发她与崇应彪的合照。这照片里,母亲的那副时尚单品带链眼镜还俏皮地转移到了崇应彪脸上。 “妈。”伯邑考喊道。 熟悉的声音,喊出不熟悉的称呼。崇应彪回过头,见他那位姗姗来迟的男友快步走来,然后,跟他新认识的“一个亿交情”整了个温馨贴抱。 和女人个把小时相处的点滴如走马灯般,在崇应彪茫然的脑子里转冒烟。他要很努力抿紧嘴,才不至于使小丑苦笑浮上脸。对了,脸上还有眼镜,崇应彪默默伸手摘下,摘得很安详……刚才他怎么说话来着?他说阿姨,您眼镜我瞅老半天了,好酷,借我戴戴呗。 崇应彪不知道自己怎么跟姒文告的别,好像是伯邑考拍拍他的腰,他就跟上发条似的挥了挥手。直到坐进伯邑考车里,他才在副驾找到了安全感,憋许久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 “怎么了?不至于……”伯邑考失笑。 不开话闸还好,一开,崇应彪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 他有无数生气的线头,刺挠得厉害,不知道从哪根开始数落为好。伯邑考给他踹得哭笑不得,见他似真恼,忙将车熄了火。 “过来。” 崇应彪额角抵着车窗,没搭理人。上半身映在右后视镜中,他开始专注地从头发丝审判自己。糟糕透了。早知道要见伯邑考母亲,他会把刘海顺毛耷下来,而不是根根抓起且心机地露出美人尖,再整上单边耳钉;他会穿最乖的白T运动裤,而不是什么sao包紧身白西装;他会说“眼镜跟您的美貌绝配”,而不是傻逼的“借我戴戴呗”。 崇应彪越想越低落,等伯邑考伸手试图把他脸蛋捧过来时,已经红了鼻尖。 “哎哟我的天……”伯邑考顿时心软如水,想将他脑袋按进怀里。可觉得rou麻丢面儿的崇应彪挣开了他,继续用后脑勺怄气。 “怎么了?说给我听。” 手心揉在崇应彪发顶,伯邑考非常清楚他怎么了,但有些话若能从崇应彪嘴里主动说出来,才会有意义。除了急头白脸地四处生气,或跟自己过不去,他该有些长进。 一串咕哝闷闷地响起。 “听不清,好好说。” “……我怕她不喜欢我——”崇应彪陡然提高音量,好像声音大就倍儿占理,跟着多吼一句,“不喜欢我的人老没品啦!” “噢噢好,”伯邑考温柔的尾音带有浅笑,“那我来问问你姒阿姨,看她有品没品。” 他说着,一阵窸窣真去摸手机。崇应彪连忙扭过头,摁住他的胳膊,期期艾艾地制止。两人对视上,崇应彪鼻尖一耸,问他:“你……你没把我跟姬发殷郊的事儿告诉她吧?” “我都不清楚具体实情,能告诉她什么?”伯邑考无奈。 崇应彪哦了一声,好像放心了些。他恍惚垂耷着眼,乌亮的光芒被盖一半,每当这时,左眼尾那点浅淡疤印就格外无辜地弯进伯邑考心里。伯邑考细细留意过,他的背部与腿上也有许多这样不起眼的旧痕。崇应彪说,都是小时候没大人管,自个儿淘气作的。 “其实是想给你看点开心的……不看呀?” “什么?” 伯邑考揽过他肩膀,把人靠过来,终于不卖关子掏出手机,翻给他看聊天记录。崇应彪还没瞅明白前因后果,单看见姬发满屏的破防尖叫,嘴角就忍不住翘起了,确实开心。 姬发对合照的“恶评”后头,姒文接了一句回应:发发,怎么说话呢! 崇应彪的嘴角翘更高,来底气了。他忙捏着伯邑考的手搭九宫格上,怂恿:“你也发一句啊,说他,好好说说他!” “说什么?” “哎呀……”崇应彪揪着他的食指往手机上戳,边闷头敲字边念出声,“就、是、就是,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 行云流水地打下这句话后,崇应彪飞快瞥了下伯邑考的脸色与态度,见他酒窝很闪,才心满意足按下发送。 谁料立马,姬发的回复就顶了进来,简直像一直蹲守在聊天框前:崇应彪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滚出来单挑! “切,幼稚。”崇应彪嗤鼻哼道,心情一扫阴霾。 此时揉着他肩头,伯邑考终于说道:“直接承认很在乎什么,也没那么可怕,对不对?” 泄露脆弱的动物会自取灭亡,崇应彪很早就摸索出这个道理。向人露出肚皮,哪怕对象是伯邑考,他也要忍着强烈不适……除非进入zuoai的角色时。 zuoai两个字一进入脑子,崇应彪登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他馋成这样,怪谁?他只能逮着机会开屏,怪谁?月亮东升西落、澳大利亚死了袋鼠、人类两只脚走路,都怪谁?还不是因为某人尽天的无动于衷么! 伯邑考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眼见着面前家伙本来都放晴,结果莫名一瞬变了天。 “伯总心里反正没什么好在乎的,都几点了……你个老登,今天都快过没了!” 黏黏糊糊个声音,挺会骂人呢。伯邑考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对他喊老登,完全没反应过来。 “什么老……” “骂你老登怎、么、啦!”崇应彪豁出去,瞪着伯邑考的裤裆直眯眼,“以后你cao我一下我就骂你一声老登,看你阳不阳痿,反正那玩意儿你也不是很想用!” 伯邑考这才琢磨出言下之意,再看崇应彪,气呼得一张脸跟刚出炉面包似的在哆嗦,让人想亲。 这回,伯邑考连搂带拽的把人薅了过来,鼻尖顶他鼻尖,低喃:“对不起……” 直球的道歉令崇应彪一愣,反而别扭起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好。 “我这些天……总之,唔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崇应彪还没见过谈吐如此支吾的伯邑考,但浓密睫毛掩映着幽深的专注,并非在跟他敷衍说话。 “本来我一直觉得,控制欲望这种事很简单,可……对象是你就变得很难。我也不太习惯zuoai时的自己,但又确实是享受的。” 他还不太习惯那个被崇应彪打开奇怪开关的自己,从支配与管教中释放兴奋。 崇应彪忽然记起姒文的话,说她这个大儿子对世界的探索很温和。可是,一个人一辈子真的毫无私心去暴力占有什么吗?伯邑考对他的探索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想通这点,崇应彪就开始心荡神怡。 “原来我让哥这么为难啊……”崇应彪假惺惺地自省,嘴唇却主动贴上伯邑考面颊,若有若无地交颈厮磨。互相观察对方的难以自持,可以成为两人间默契的游戏。 崇应彪今天对伯邑考尤为放肆,某种程度上因为他无意间认识了那个八岁的小伯邑考。要是自己能早早遇见他,崇应彪遐想,哪怕挨打也一定要故意溅他一身泥,把他拖地里打滚。 他整个上身都快倾到对面去了,牵着伯邑考的手往自己胸口直揉,而且,还准备再给一记重磅,低哑唔哝说:“今天我还穿了……” 猛的,驾驶侧车窗被敲了几下。崇应彪极速回神,默默摆正姿态缩回副驾,抠了抠玻璃佯装很感兴趣。只是,底下跟伯邑考的手还牢牢交握着。不需伯邑考降下车窗,那个身影的块头也能让崇应彪反应过来是谁。 “没事吧?”雷震敬业地打量车内状况。 “没事儿,耽误了下。”伯邑考笑笑,用左手别扭地去重新发动车子。 差点要把雷震这家伙忘记了,崇应彪意识到,雷震的吉普一直跟他们车后头等着在呢。 “……就不能,把他辞了吗?”车一开动,崇应彪泄气抱怨。 “不能。” 伯邑考利落地回绝,然后将从黄天化那儿获得的新信息讲他听了。两人顺其自然聊了会儿,突然崇应彪发觉车开的不是回他家的路。 “这个点了还能去哪儿啊……我明天还要打工的,你别想包养我!” 伯邑考抿嘴莞尔,接着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说:“帮我拨给你老板,找九曜窦融。” 崇应彪翻到通讯录,不确定他要干什么,还是依言打了过去,按下免提。第一遍没通,又打第二遍,硬生生让窦融接了电话。一听那边曲意迎合的乙方语气,崇应彪就乐得直捂嘴。 “窦经理,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新的拍卖厅想装数字设备,可能需要崇应彪明天过来看看……哦不用,我自……我让后勤联系他……哎好,没事……嗯嗯……好再见。” 挂断电话,崇应彪得便宜卖乖,问:“伯总让哪个后勤联系我啊?” “不喊老登了?” 崇应彪忙冲他挤眼摇头,要不是伯邑考在开车,他就要挂到他胳膊上去了。 “谁家哥哥这么好啊,帮我薅老板羊毛。” 眼睛圆咕隆咚的,高兴与不高兴都肯越发嚣张地摆给伯邑考看。伯邑考忍不住捏了把他脸蛋。 大约开了半小时车,在一处闹中取静的老洋房区停了下来。伯邑考解释说这是他小时候一家人住的地方,现在虽然不住了,花园他仍在请人打理。他把地下室利用起来,按自己喜好改造成了收藏室与工作坊,里面绝大部分的设计与陈设,都有他亲自cao盘。 不同于普通逼仄的地下室天窗,伯邑考将其往上延伸成天井,整侧采光。崇应彪进去微一仰头,就能看见月光下洋洋洒洒的花园倩影。室内器物藏品层叠有秩,没有很多大架子,摆放位置别出心裁。崇应彪逛了会儿,双手插在兜里,没敢拿出来。 伯邑考笑:“很多都是木工手作,自己随便玩玩的,不值钱。” 他又带崇应彪路过工作台,角落凌乱有些木料,桌上也尽是墨斗、刨刀之类的工具,但都被归到了一边,被另外的切割板取代了,板子上还散落着皮革残料。伯总最近似乎有新爱好。 “过来……”伯邑考坐到工作台桌沿,取出个束口袋,倒出项圈,“用的植鞣革,应该不会过敏。” 崇应彪怔住,迟疑片刻才迈动脚步。 “拉线还是不太平整,呵,做废了几个……” 牵起他,伯邑考带着崇应彪的手指来感受这黑色项圈的皮质感。抚摸过去,好像就能体会到伯邑考如何一人在这地下室专注地做切割,起鼓塑形,慢慢打斩,再烦琐地缝线、烫边…… “喜欢吗?” 崇应彪的情绪蔓延在喉间,还没张嘴,见伯邑考又拿出搭配的锁链。锁链头上悬坠的小把件看得崇彪更是一愣——那只卧犬。 “青玉啊……” “玻璃仿的。” 如若不是看过图册,他那淡闲随意的神情真要叫崇应彪信他的话了。 伯邑考又说:“卧犬的形态各异,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瞧见这只就喜欢么?” 崇应彪摇头,眼眶因发热而微颤。 “在宾馆我们第一次睡一起那晚,我是看着你熟睡的。你呢脑袋拱在自己双臂间,我把你捞怀里,你又扭头滚回去,好像偏爱自己罩着自己。所以我一看到这只小狗的卧姿就格外喜欢,真像你。” 小狗交搭的前肢露出个巧妙细孔,供穿绳用。伯邑考将绳扣在项圈吊环上,再次柔声问:“喜欢吗?” 为什么?伯邑考为什么如此认真对待自己?就好像他崇应彪当之无愧是整个藏室里最为珍贵的物品。他不仅喜欢这项圈,他还喜欢这间地下室,除了他与伯邑考,外人都消失殆尽的地下室。 崇应彪无声搂住眼前人的的腰,将拥抱圈紧,再圈紧,声音呼喘不过来气儿似的:“你……你怎么知道我尺寸啊?” “我当然知道。” “你不知道,”崇应彪黏腻地打断伯邑考,嘴巴埋在他颈间,“你不知道……唔你重新量。” 他强硬地拽伯邑考的手抚摸自己脖子,还有发烫的耳垂。衣料摩擦,项圈锁链挤在两人身体间丁零当啷的响。 其实,除了需要面对与接受有些陌生的自己,伯邑考还有一丝别的顾虑:他不太愿意让崇应彪从zuoai角色中过分地攫取安全感,导致舍本逐末。可此时此刻,伯邑考实在忍不住一股冲动,缓缓用劲摸着崇应彪脑袋,吐出两个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