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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有没有问第二被告跟踪那架车的原因?”“没有直接问。”“证人所谓没有‘直接’问的意思,是不是表示你有间接问过原因?”“当时没有。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仔,要搭的士去追一辆开豪车的男仔,一定是感情纠纷啦。”“请你描述一下载第二被告追踪白色跑车的整个过程。”“开车之后没多久就遇到了红绿灯,我见要跟的那辆白色跑车已经过了路口,就随意说了一句可能会跟丢,被告小姐就说跟丢了也不要紧,直接往山顶开就行了。有目的地我就可以直接把人载过去等了,谁知路上就又跟上了那辆车。转入山顶道的时候,我留意到跟着的白色跑车停在不远的前面,同一辆也是白色的名贵房车司机讲话。”“之后房车就从山顶道开出来,同的士错身的时候,我见到房车里面只有一个司机。而跑车就又继续往山顶开去,我也都开着的士继续跟。后来跑车上下来一个浅色西装的男仔,呐,就是他了。”司机指了指还在旁听席上发呆的江子山,“被告小姐也都叫我停车,她付了钱下车追过去。”周亦霏面无表情:“之后呢?”司机摸摸头尴尬地笑了:“刚才我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有说过,我这个人有时候兼职狗仔的嘛。你知了,感情这种事,最容易出料了,所以……我就翻出车上的相机悄悄地跟着被告小姐过去。结果就拍到了刚刚播放的视频。我的速度都足够快了,一见到被告小姐回身,我也即刻收起相机跑回车旁边,还赶得及再送被告小姐下山顶。”法庭中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法官敲了一下锤,那点笑声便平息下去了。周亦霏也继续提问:“请问你为什么保留了这段视频?”“唉,我都是同情被告小姐的遭遇。”“请你详细地讲一下原因。”“被告小姐又上了车之后一直都很伤心,我见到她哭得样好似旧年我女儿受伤时痛得直哭,这么巧我又认出视频里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中的女人。她就是旧年平安夜喝醉酒撞倒圣诞树被送去医院强制戒酒的肇事者,那我就更觉得被告小姐像我的女儿了,忍不住就问她怎么回事。”“被告小姐虽然对我这个陌生人有戒心,但是她可能都受了好大的刺激,所以多多少少也说了点出来。原来她过两日就要同那个男仔结婚了,女仔又是她最好的朋友,结果两个人就这么搞在了一起……一个女仔遇到这样的事,我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好。”“后来被告小姐说,让我找个公园放她下来,我就把她送到了维多利亚公园。看她在一条长椅上坐着哭,我都想去劝下她的。不过有人要搭车,我要赚钱养家的嘛,就开车载着客人走了。直到当天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我又一次经过维多利亚公园,见到被告小姐仍然坐在长椅上,就过去劝她保重身体,最好是回家跟父母呆在一起。”“被告小姐就又搭我的车回家去了。其实之前我认出视频里面那个女人是有钱人的时候,我还以为被告小姐是个家贫的人,而她未婚夫是看上了有钱女人的钱才脚踏两船。结果送被告小姐回家我才发现,原来她都是住半山别墅的千金大小姐,那她的未婚夫就纯粹是感情骗子了。”“我总是想到如果我自己的女遇到这样的骗子,有其他人当做新闻爆料出去赚钱,我一定会同这个爆料出来的人搏命。所以到最后我都没有把视频卖出去。直到周律师你找到我,我知道了被告小姐又被牵涉到案子里,所以就把视频拿出来帮她作证。”“好多谢你将事实讲出来。法官大人,我没有其它问题了。”检控官起身提问:“请问证人,你是不是很疼你的女儿?”提到自己女儿,司机脸上笑开了花:“当然疼了。”“请问你女儿扭伤的时候你是不是感同身受、恨不得代替女儿扭伤?”“是。”“所以对造成你女儿受伤的罪魁祸首你一直怀恨在心是不是?”“怀恨说不上。罪魁祸首后来付了医疗费、营养费之类,乱七八糟一大堆钱。听说她还被政府告,法庭也都判了她的罪,我女儿的伤好了之后也没有留下后遗症,所以我对罪魁祸首再没有怨恨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我对她还有怀恨,想要报复的,被告小姐当时在医院照顾她,我难道不会迁怒到被告小姐?那我今天就不会出来帮她了。”检控官尴尬地笑笑:“法官大人,我没有其它问题了。”接下来周亦霏又传召了几名证人,证实婉兰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到了维多利亚公园之后,一直到晚上八点被的士司机载回家,一直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没有离开过。婉兰是在下午一点半被唐心和司机一起从文家接走的。这样一来,从下午一点半到晚上八点半都有时间证人证明她在外面。而骆见业从意大利回来到文家拜访文国泰是在29号下午三点钟,根据骆见业的口供,他喝了文国泰端上来的咖啡之后就倒下了,再醒过来时已经被关在地下室。所以婉兰绝对不存在跟文国泰串谋绑架骆见业的可能,她唯一的错误就是在得知了文国泰绑架了人之后没有报警,而是选择了包庇。法官本以为证人已经盘问完毕,可以让被告接受盘问了,谁知周亦霏又站了起来:“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在请出第二被告接受盘问之前,我再次向法庭申请播放一段视频。”法官心里大约也在打鼓,这个周律师准备了多少视频啊?但是他还是见怪不怪地同意了。周亦霏拿出来的是家具店里婉兰跟唐心谈话的片段。☆、125只见唐心把婉兰看中的花瓶、茶几都批得一文不值之后,又冲着店员发了火。婉兰向店员道了歉,请她去照顾别的客人,自己则在唐心身边坐下,关切地问她:“唐心,是不是有人得罪你?”犹豫着补充道,“是不是我?”唐心瞟了婉兰一眼:“是呀,就是你。”婉兰立刻难受起来:“我都猜到了。”唐心看向婉兰的眼神透着心虚:“你……你真的猜到了?”婉兰低下了头:“由我同子山说要结婚开始,你一直都没高兴过。”唐心移开视线:“怎么会呢?”“你别骗我了,我同你这么多年朋友,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听着婉兰真诚的说话,唐心脸上显出愧疚之色。而婉兰也再次靠近唐心:“其实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我同子山结婚?”唐心连忙摇头:“不是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疼我,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