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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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贺走进便利店,又要了一包烟。烟盒被他捏变形了,他几乎是撕扯开包装,哆嗦着拿一根烟点上。 尼古丁让他颓然的放松下来,好似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蹲在路边一言不发,凶狠的抽,泄愤一般。 抽完半包,颈窝处终于没有那种潮湿的感觉了,一个人的身影暂时从脑海中淡去。他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一切都结束了” 回到家里,他先是洗了个澡,把衣服泡进洗衣水中搅和。等到身上没有烟味了,才到客厅抱女儿。 婷婷见到她回来很兴奋,乐颠颠的往他怀里扑。他心里有愧疚——今天本来该是一家三口的周末。抱住婷婷陪她玩闹“宝贝…看这个…” 张婉从厨房出来,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发笑。不知怎么的,杨贺最近脾气好了很多,几乎不和她摆脸色。夫妻关系更加甜蜜了起来,她嘴角也不由得常常带着笑。 杨贺抱着婷婷过来吃饭,伸手捋了捋张婉耳边的碎发“过两天和你出去逛逛,给你再买条裙子”张婉娇嗔一声“哎呀浪费什么钱” 杨贺看着妻子和女儿,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切脱轨的好像都恢复了正常。胡丽没有再被周可为难过,杨贺的生活也恢复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师该有的样子。 当然,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和周可唯一打照面的时候就是上课。他却无法和一个普通老师一样看待她。那是一种不间断的羽毛瘙痒心脏的感觉,扫视整个班的时候,总是能一下子撞到那双黑色的猫眼睛,忽闪忽闪的目光。等到自己看过去,周可却又低下头去。没一会他又能感受到炽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喉咙发干,不自觉的分泌着唾沫。 只能安慰自己周可的头发那样张扬,频繁注意到她是平常的事情。 周可一点也没被之前的偷盗事件所影响。大课间,跑cao时和下课都被一群人簇拥着,她在人群中笑的灿烂又热闹,好看的惊人。有些时候,她会在人群中笑着笑着向他投向一瞥。盈盈的眼像两汪小池塘,里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杨贺被这样的目光打得措手不及,狼狈的背过身去。 这种眼神的交锋是无形的,没有证据的。却像在心里种了一把羽毛,时时刻刻都瘙痒着,时时刻刻难耐着。 杨贺已经不年轻了,三十四五岁。这种“眉目传情”的事情已经是十几年前的埋葬的回忆了。突然又茂盛起来,一种激涌的活力慢慢复苏。他只是不愿意多想这种“活力”的原因。 过了一些日子,运动会到来了。 运动会之前的项目报名是最头疼的时候,杨贺拿着报名册在讲台上一遍遍问“女生有想要跑一千五的吗?”看到下面的女生全部把头低了下去,杨贺有些无奈的皱眉。 寂静中周可站了起来“我跑吧”她看着杨贺说出这三个字,黑色的眼珠子认真又专注。杨贺没由来的感到不自在,咳了一声,点头让她坐下。 十一月的运动会,阳光出奇的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四肢疲懒。 杨贺坐在主席台上。他是省会调研下来的老师,算得上是学校的领导层。旁边的书记凑在他旁边说着话“下一个就是你们班了” 杨贺扯了扯嘴角应付他。心里有些没底。周可揽了入场式的大部分活,她们女生组织的舞蹈他连彩排也没看过。说不上是心虚还是什么。 熟悉的面孔朝着主席台走过来了。他一眼就看到周可,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活泼的高马尾,漂亮的明亮紫红色头发。一张笑脸在阳光下流动着光彩。全场的男生都忍不住把眼神往她身上瞟。 她们在台前站定,音乐声响起。周可随着音乐舞动身体。她穿了短上衣和超短裙。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腰,少女的腰。杨贺目视着前方,神情是不自然的僵直。手却慢慢沁出汗来。 那一截白色的肌肤,在衣摆下的灵活的扭动,软的勾人。就这么直戳戳的在他的视野里,他找不到可以回避的方法。 周可随着音乐一转身,裙摆花一样旋转开。引起下面一阵口哨声。裙摆下面的大腿也是白的发着光,玉脂一样。杨贺知道那里也是软的——他知道。 周可看到了在主席台上的他了,盈盈目光紧随而来。两口潭水呈着光华,漩涡要把杨贺吸进去了。他只觉周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惹眼,没有一处不发着危险的气息,没有一处可以让人平静的看。 阳光照的人热的难受,他在原地出了一声的汗。心中燥意越盛,哪里都是刺眼的阳光。 第一天的运动会结束的很早,回到家婷婷还没从幼儿园放学。杨贺灌了一大杯凉水,仍然觉得口干舌燥,异常亢奋。 张婉还在打扫着家务,突然就被杨贺抱住了。她呆愣了一下“还是白天——”杨贺埋在她肩头,含糊道“不管了……” 张婉的身材瘦而单薄。她的一切都是温婉着长的,不敢有出格的任何夸张。杨贺抚摸着她的乳——生养了一个孩子后仍然是小而平的。此时他才察觉出一些空落来,应该是满手的软rou,抓不住得从指缝间流溢出来,捏一下奶头便引起一阵乳波的哆嗦——就像那天晚上! 他不由得加重了手劲,痛的张婉惊呼“你轻一点”他这才反应过来,放缓了动作。 张婉的呻吟是一些闷哼,低低得不容易听见。杨贺总觉得不对,总疑心自己要听见猫一样高高低低的呻吟,毫无羞耻的叫出来。 结束后他躺在一边,身体里的燥热还是没有消解。他脑海中鬼魅一样浮现紫红色的头发披散开,浅粉色的唇。 内里燥热,四肢却是冰凉的。张婉看他脸色苍白,担心的问“怎么了?” 杨贺闭上眼睛,不敢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