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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和焦虑,也无真正可行的意见提出给皇上。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傅大人身居高位,然而他书读了这么多年,也依然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这让他颇感忧虑。傅清是一名典型的封建时代读书人,才华出众,能力出众,品格更是君子之风,最是忧国忧民,因此才会这么欣赏这篇文章。里面用词严谨,但风格颇为犀利,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来岁孩子写的,反而像是个资深的政客,才会这么老辣,连方方面面的考虑到了。甚至前后怎么个派兵法,怎么给呼烈格尔汗国迎头痛击都粗略写了,更兼之战后怎么处理,怎么发展,怎么处理呼烈格尔汗国,以及后面几年几十年怎么应对上面都有简要。这篇策论比起其他人来,要冗长许多,从开头犀利分析两国关系,到忧虑长此以往会造成的后果。针对这个问题,朝廷经常有官员为两国关系主战主和分成两派,成立里唾沫横飞,唇枪舌战,互相争执,谁也不服谁,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说到点子上,无论是主站还是主和都有不可忽略的损失和影响。这篇篇幅很长的策论,就写得明明白白,打,但又不一昧打到底,而是先给棍子再给甜枣,分二儿化之,慢慢驯养。呼烈格尔汗国在北方,环境极差,若非常驻那边的军民,一般从中原派兵过去,都无法长时间适应那边的气候,更别提长时间作战了,再加上粮草运送不便,对东槐来说作战成本极大。但是不作战如同这策论里所说的,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每年要损失的财物不计其数不说,还助长了呼烈格尔的强盗作风。因此上面的观点与先是不谋而合,也戳中了傅清所忧虑的所顾忌的,让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这份策论单独存放。原本只是因为这名字处于好奇,现在倒是让他解决了心头的大事,只要皇上看了这篇策论有所触动,他就有把握跟皇上进言。读卷官们连夜读卷,两天两夜终于将这三百份卷子一一审阅完毕,选出了画圈最多的十分,排在最前面的赫然的傅清先前单独放一边的那份。读卷完毕当日这十分策论便被摆放在皇帝的御书房桌案上。三日后,前十名的学子被召于保平殿。“宣,永和十五年四月(二十二日)戊寅,以廷试天下贡士,命前十贡士,闻子吟、张文思、林道、杨经言......于保平殿觐见!”传旨太监唱喊声音又尖又细,在空荡的殿门传出老远。“贡士觐见!”闻子吟和其他九个人排着队一一步入殿内,目不斜视,低着头行礼。年轻的皇帝手里漫不经心地拿着一份策论看着,见他们进来,摆摆手:“众位学子平身吧。”“谢皇上!”众位学子们站起来,依然不敢抬头直视容颜,闻子吟目不斜视,也未多看,眼睛盯着正前下方,垂手而立。“诸位学子才华横溢,此次策题乃是朕和朝廷上下东槐百姓的一大心头难题,朕一一阅过你们的卷子,都写得很好,言之有物,未来必将是我东槐的栋梁之才!”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常年缺乏日晒的脸上肤色偏白,五官大气耐看,身上有久居上位万人之上的威严气场,此时笑起来的样子,爽朗不失皇者霸气。他先是笑着夸了一句,而后话音一转道:“但朕尚有些问题不解其意,便一一提问了。”一直到现在,这个皇帝所展现出来的都是亲和的一面,连着殿试的考问都说得委婉亲切,让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一直紧绷着的贡士们终于卸下心神,连紧绷着的肩膀都放松了些。“何人是张文思?”“禀皇上,学生张文思。”一个身穿青衫,二十七八上下清秀学子上前一步,行礼道。“抬起头来。”皇帝此时方收敛了笑容,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低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张文思抬起了头,只看了一眼上面,便不敢下看,眼睛直直盯着皇帝身前的桌角,安静站立。“朕问你,你在策论里写道应主和,这是何意?莫非你认为东槐国力不如呼烈格尔?”张文思一听这话,连忙跪下回话:“启禀陛下,学生并无此意,学生的意思是说我东槐国应保存实力,发展国力,不与北蛮子纠缠,方能富国强民啊!”他小心翼翼地斟酌,见上面并无声音,又道:“若真要打仗,消耗的是国力物力,长此以往对民生不利,北蛮子难缠还狡猾,如若战争必然少则几年,多则十数年,甚至数十年,与国无益,望皇上明鉴!”“嗯。”皇帝淡淡应声:“行了,你退下吧。”他看不出喜怒和情绪,下面一个学子更加小心翼翼了。这回考的是这学子的学问,让他当廷赋五言八韵诗一首,时间半炷香。接下来还有考校其他政事观点的,也有实事,譬如关于农业发展,关于水利、民生等等的问题。不知为何,所有的贡士,其他九个都被一一喊上去答话了,最后就剩闻子吟一个站在后面,被他们的身影遮住了。等到最后一个考完,上头的皇帝喝了口水润喉,不紧不慢方才道:“闻子吟何人?”“大皇子、二皇子、内阁大学士傅大人、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到!”紧随其后,门口的太监唱喊到。闻子吟上前一步,“学生闻子吟。”第87章科举女状元之权倾天下站在殿前的青衫学子服少女,神色平淡,不卑不亢,说话语气平静,半点没有因为是最后一个,站着等了一上午有丝毫的惊慌或不耐。皇帝眯起眼,打量她。“不必多礼。”又转头问向刚进殿的大学士傅清,“傅爱卿,你给朕讲讲这位的来历。”“闻子吟,现年十二岁,尚未及笄,乃戌平农山县人士,家中祖辈世代耕农,出身良民,三岁进学,六岁参与农山童生试,接连获得童生试小三元案首,是本朝年龄最小的秀才,而后一路参与乡试会试殿试,如今已获□□二元,仅差一元!”他声音顿了顿,语气有些飘忽,“闻子吟她是女郎之身。”众人惊讶连连,抬眼望去,见那站在殿中央的女郎仿佛说得不是她自己一样,不骄不躁不慌不忙,小小的纤细身子站得笔直,神态上也瞧不出任何失态。这样的心性丝毫不像是十岁出头的少年少女,倒是比他们这些久经阵仗的成年大人要来的镇定多了,再思及她一路从六岁考到现在,所获得的成就也就释然了。想想看,旁人想要三元中的其中一元都千难万难,她倒好小小年纪,一个人包揽了小三元,就差□□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