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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因角度不同而变化泽度?有过上回玫瑰琢型切割宝石的经验,他隐隐猜出应当是水晶表面六边形的切面造成的效果。惊叹之余,对月向宁更加敬佩。在他心中,这些设计自然是月向宁所做。月明华嘛,毕竟还太年轻。不过原先“月明华偷了家中的图纸拍卖的”想法告一终结。看这样子,明明白白是家里长辈的悉心安排嘛。月家老宅这里,更是闹翻了天。月母气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每日里骂:老大这个没良心的!不孝之子!藏了这些宝贝,赚了这么多钱,也不知孝敬老娘!向海啊,我们都被他骗了啊!月向海这些日子过得也不顺畅。原先有大哥的银子撑着,他五房妻妾还能相安无事。他从小读书又没做生意的本事,就靠那些俸碌和铺子里越来越少的收入,花销方面立即捉襟见肘。几个姨娘往日都是挥豁惯的,如今一下子缩紧了钱袋过日子,已是作天作地,整日里在他面前摆委屈流眼泪。原先的解语花、红袖添香,一去不复返。弄得他头痛不已。原来他还想掐着兄长买铺子做生意的路子敲诈些钱两,谁知府衙上下都被兄长打点过了。上官明着对他说:你家兄长是个能干的。他的事,咱们多帮衬帮衬。于是,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花钱如流水,产业置办了一处又一处,心焦得嘴角都起泡了,赶紧到月母这边一通煽风点火,成功的让月母炸毛了。“我要告他不孝!不孝!”于是,月向海殷情的请来族长,将事情这么婉转的一提,月母泪洒当场。族长却冷冷的扫了他们母子一眼:“你们都已经分家了。还管那么多作什么?”月向海一噎。月母恼道:“分家就能不管娘了么?”老族长拈着胡须,望着眼前若大的老宅,淡淡的道:“向宁每月给你的银子,不够用么?”月母瞪大眼睛:“老大一月才给我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够什么?他在外边一掷千金,却让老娘和弟弟过得紧巴巴的,这是不孝。”老族长眉头一跳,好大的口气!五十两银子竟然不算什么!忍不住冷笑一声:“向宁不孝?陈氏!你摸摸良心!向宁在外十五年,你和向海的花用不都是向宁寄给你们的?祖宅的修缮花了多少银子?向海你那几个姨娘在外面挥豁的钱哪儿来的?你家的两个铺子不都是靠向宁的钱撑着的?如今他在京城出了事,你们至亲之人却害怕受连累,硬生生将长子嫡孙赶出门,逼得人分了家,连老宅带铺子都让给了向海。你们还想怎么样?”族长语气不重,但月母和向海却有了几分怯意。“族长——”月母急忙分辩,“不是我们赶走老大一家的,是他自己吵着闹着要分家——”族长终于按奈不住,拍案怒道:“走!带我去看看你家的院子!东院都住了些什么人!月向海你占了自家大哥的院子不肯还,陈氏你还偏帮着他!我看向海才是不敬兄长的混账!”向海冷汗淋漓:“族长,族长!族长莫气!”好在他早有准备。“不瞒族长。向海也知过去做得不对。您也一直教导我要管好那些姨娘。现今我已经知错。东院早已空了出来。就等大哥一家回来!”老族长面稍缓,却也不客气的道:“你请向宁回来他就回来?”心里明白得很。月母和向海后悔了。向宁靠自己的本事赚了大钱。他们又想舔着脸要好处!怎么月家就出了这对不要脸的母子?!“所以想请族长出面,帮我劝劝大哥。”他知道大哥有钱,但不知道他这么有钱啊!早知如此,当初他一定好好供着大哥一家!“分家文书都签了,向宁回来算什么?”族长瞧着月母。“当时是我一时糊涂。分家文书不如就此作废!我真心诚意的请大哥回老宅。”让月向宁回来养着弟弟和五房姨娘?族长差些冷笑出声。“分家文书作废?”族长不紧不慢的反问。“向宁重回老宅?向宁当家?”向海还未答话,月母已经叫道:“不行!老宅是向海的!”族长哈的声冷笑,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向海急忙拉着族长道:“族长,我娘她年纪大了,偏疼我——”月母已经喊了出来:“族长你收了老大多少好处?!处处偏帮他!老大就是不孝!不孝!每月五十两银子,燕窝都不够我喝几口!再说了,老大那么大的本事,园子都买了几幢了,还和向海抢老宅,哪有半点兄长的样子?不孝不悌说得就是他!”族长已经被月母这般撒泼无赖的话气得面通红。他胸口巨烈起伏了会,压下熊熊怒火道:“你说向宁给我好处?没错。他是给我好处了!”月母瞪大眼睛,刚要哭嚎,又听族长道:“向宁不止给我好处。他给全族的人都送过好处了。”向海听得心头一跳:事情不对劲!连月母也呆了呆。“向宁回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捐钱给族里学堂。”族长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们母子,“当时他刚回乡,手头钱不多,也捐了一千两。后来又断断续续的捐了三万两。”族长对着他们母子笑问,“你们说我偏帮他。我今日还就要偏帮他了!开宗祠!就让我们这些老骨头,重新帮你们分家!”第27章老太太上门月母张口结舌,月向海大惊失一把扯住族长道:“族长族长!我娘信口浑说,您千万别当真!这老宅只要大哥想要,就给大哥。我绝无二话!”他真是蠢了,就让大哥当家又如何?他有钱啊!只要他肯出钱,当不当家的无所谓。家中两家珠宝铺子,原本不时靠着向宁送来的几样新奇首饰才撑到今日。分家之后,向宁立即甩手不管不顾,铺子的生意顿时差了许多。奇怪的是,原先对他寄予厚望的上官最近也对他冷淡许多。难道真是因为分家的缘故?月母还想干嚎,抬眼却看到儿子冰冷警告的眼神,吓得噎了回去。抹了把脸哭道:“是我老糊涂了。族长见谅!我都听向海的,都听向海的。”族长眯着眼睛看了他们片刻,冷哼一声道:“陈氏。你若觉得向宁的孝敬银子不够,好好与他说道。以向宁的孝顺,必不会不理。何况五十两银子——”他冷笑两声,“怕是向海每个月也赚不回这么多银子。向海你现在是朝庭正八品的官员,虽然官小,但还有前途。你们兄弟两个。今后一个从商一个走仕途。原本只要关系融洽,以向宁的本事,还少得你的好处?可你偏偏短视重利,逼走向宁,自断一臂。现今后悔,为时已晚。你们母子好自为知。”他用心良苦的说教一番后离去。留下向海母子面面相觑。月母恼道:“我儿别听他的。你从小聪明能干,比老大强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