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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宫良会在今天出现,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时看到他一直没有离开,都有些好奇。姜喜月还在打量着手里的两枚胸针。虽然算不上是顶好的玉,但颜色透亮,燕子展翅的姿态也十分优美,不失为一件佳作。她干脆取出来,把女士那枚别在自己衣服上。今天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红色翡翠被映衬得格外好看。旋即拿起另一枚看了看,朝宫良的侧脸看去。“宫先生。”宫良正看着舞池中的人,浑身紧张,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虽然之前说好要做姜喜月的舞伴,来之前也做过联系,但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场合了,更不要说跳舞。看到别人灵活的双腿,自己如果滑动轮椅进去,不知道又会收获多少同情的目光。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姜喜月的声音,转头看去。还没开口,却见对方已经走到自己正对面,弯下腰,凑了过来。淡淡的清香随着她的动作,瞬间传入鼻尖。宫良屏住了呼吸,身体一动不动,只感觉姜喜月似乎在摆弄他的衣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直起身,后退半步看着他。“不错,挺好看的。”直到这时,宫良才终于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西装领口多了一枚胸针。展翅的雀鸟用红色翡翠点缀,十分漂亮醒目。和姜喜月衣服上的一对。姜喜月对这件小礼品十分满意,笑着道:“刚才主办方送的,还好我们今天穿的都是黑色,搭配起来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胸口的位置多了一点重量,宫良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抿着嘴唇好几秒,才伸出手。“姜喜月,要跳舞吗?”姜喜月抬头冲他笑,把手搭了过去。舞会已经进行到高潮,一对奇怪的舞伴进入舞池。姜喜月拉着坐在轮椅上的宫良,两人似乎不受牵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舞蹈。刚开始,宫良的动作明显有些生疏和拘谨,但很快就慢慢放开了情绪,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周围的目光也从紧张和担心,慢慢变成了惊艳。宫家的家主有这么年轻吗?似乎不像记忆中那么衰老和失意。姜喜月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和宫良的情绪,拉着他的手。“希望下次舞会,你就不用坐轮椅了。”宫良感觉自己沉寂了二十多年的血液在川流不息,心脏又回到了年轻时候,紧紧拉着她的手。眼里闪着光。“好。”语气郑重地承诺。这场舞会,在不少人心中留下了清晰的回忆,尤其是姜喜月和宫良。虽然一人坐着轮椅,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交流,两人胸口的红翡翠也显得格外亮眼。第二天,姜喜月才刚下楼,发现宫良和管家都不在,一问其他人才知道,宫良竟然一大早就去医院复诊了,准备开始复健。迫切的态度似乎要将失去的二十多年都补回来。姜喜月吃完早餐,就被昨天在慈善晚宴上见过的几位收藏家请走了,去帮他们看看家里的收藏。本来以为对方只是爱好古董的普通人,可没想到老爷爷派来的车直接带着她进了市中心的四合院。看了一天,直到晚上回家,宫良才告诉她。“那位是满族,祖上是皇族,家里收藏不少,很多连博物馆都想收,你可以多看看。”姜喜月想起白天那个笑眯眯的小老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还有这样的身份。难怪家里不少外面都看不到的藏品,还有些是他祖上自己的作品。宫良见她这么惊讶,拿出照片来一一跟她介绍。“昨天让你帮忙看佛珠的人,是古董爱好协会的会长,家里的产业都在国外,我上次买的那辆车就是他的品牌。”姜喜月回忆着。虽然她对车辆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那辆车是国内外都十分知名的奢侈品豪车。“还有这个,是日用品企业,国内一半的日用品都是他参股的公司……”宫良一一介绍了一遍,最后道:“他们似乎都很喜欢你,所以不用担心。”接下来的几天,姜喜月几乎都在几位收藏家家里打转,接了不少工作,偶尔也会跟宫良去做复健,看着他艰难地练习。每次不到十分钟,就能累得满头大汗,十分辛苦。但宫良一旦下定决心,无论多累都不会放弃。在他的坚持下,短短几天,复健就有了明显的效果。姜喜月在古董圈过得风生水起,名气渐渐传开,不少人都知道,一个还在上学的年轻人,不仅能鉴宝,还会修复,纷纷找来请她帮忙。很快,就连学校里,也渐渐传开。谢青青转到金融系之下,有些跟不上课程,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才终于赶上进度。这时,却听说了姜喜月被人人称颂的成就,有些来气。上辈子,姜喜月只不过是谢家的佣人,一辈子碌碌无为,后来连有没有这个人,她都忘记了。怎么现在这么厉害?难道是因为她改变了时间线?谢青青不甘心,上次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人抓住,要赔偿所有损失,为她的负债多了一笔负担。谢友国虽然帮她支付了那几十万的赔偿,但三天两口把这件事挂在嘴边抱怨。谢青青烦不胜烦。要不是她上两次投的彩票都没中奖,用得着他来赔吗?正想着,谢友国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她正在看的书,清清嗓子道:“青青啊,你已经很久没有告诉我,哪只股票能赚钱了,之前我帮你赔了那么多钱,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吗?”“告诉我,接下来招标的项目都是什么,我去投。”谢青青没说话。她要是记得,早就自己去投了,何必等到他?谢友国不满道:“你不是知道以后所有要发生的事情吗?当初可是你说,你会帮谢家重新站起来,不用宫良帮忙,我才同意让姜喜月代替你嫁过去的,现在你什么都不肯说啊,我还留下你干什么?”谢青青敷衍:“我不是说了,等到恰当的时机再告诉你吗?催什么?”“那你说说,恰当的时机是什么时候,我可不想一直这么耗下去。”谢友国也来了气。要是谢青青没用,那还一直把她当祖宗供着干什么?谢青青干脆道:“你要是不愿意等,可以不等,我去找别人,到时候这笔钱就让别人赚去。”闻言,谢友国顿时没了声音。她又继续道:“以谢家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