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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沉浮(05)

    欲海沉浮(05)四面楚歌

    29-04-17

    回到市上,我把督察省外专业打井队的情况详细地先向佳梅主任作了汇报,

    当然没有讲娱乐城的事。

    她听后也非常吃惊,甚至气愤,但她毕竟是领导,在官场上多吃了几年干饭。

    她亲自给我的茶杯里加上水,然后平静地对我说:「字副,此事关系重大,

    对我们市来说,甚至比天还大,但你要以大局为重,一切等我汇报了两位老大后

    再说。毕竟,这事不属于我们办公室管,本来我也不必插手,但你是我这里抽出

    去的,又是组长,我要为你负责。」

    佳梅主任要我先休息几天,我说:「不必了,办公室事多,离开这几天事情

    都堆积如山了。」

    她笑笑说:「也好,注意身体。」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我件事就是给路远打电话。

    几天不见,我想她了。

    电话关机,问她办公室的同事,说她与常务副市长官锋一起外出学习考察去

    了,具体去什么地方不清楚。

    问几时回来,对方说昨天刚走的,怕还有几天的吧!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脑袋「嗡」

    的一下,说不清是气愤还是难受。

    平时,芝麻大点事她都要跟我说,这次是咋个了,外出学习考察这样大的事

    都不吱一声。

    官常务四十刚过,妻子几年前离了婚,关于他的很多花花草草在云山市传得

    很烂,路远跟他外出考察,是群体还是单独,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次对自己深

    爱着的女朋友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担心。

    前几天我就把督察打井所查到的情况告诉了路远,她对我说:「这事我知道

    了,官常务很生气,当着我的面骂你不识时务,办不成大事。你可千万要小心,

    不要再犯文人的通病,要学会以大局为重。」

    我说:「什么狗屁大局,总得讲原则,讲党性、讲良心吧!」

    路远说:「我不跟你争,现在讲解放思想,你的观念就必须转变。一句话,

    一切都得看老大的眼色行事,亏你还是副主任呢?这些都要我教你。」

    我说:「再思想解放也不能弄虚做假,这是我做人做官的底线。」

    路远说:「狗屁底线,你算个什么官?你要这样固执,死得肯定比谁都惨。

    我不跟你争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是闲吃萝卜寡cao心,你想咋个办与我何干!」

    路远是次对我发火,听得出她很气愤。

    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理解我,我心里也有一种说出的憋屈。

    要知道,自从我和路远恋爱以来,我们从没吵过嘴,争论也是很愉快地谈一

    些学术观点,谈一些对时事的看法,观点也常常是「英雄所见略同」。

    可这一次是咋个了,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就这样,我赌气一连几天没给路远

    打电话,心想等见了面再说。

    见了面,一对相爱的人儿床上床下,有什么会说不了的。

    没想到,路远她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外出了,与官风流一起外出逍遥去了,

    这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我心里开始有了隐隐约约的不安。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路远回来了,与官常务一起考察而归,可事情的发展让

    我意想不到。

    官常务亲自主持召开了我们督察组的汇报会。

    除了纪委、国土、水利等部门的领导和苟总参加会议以外,市人大、政协的

    领导也参加会议。

    我和督察组全体成员参加了会议。

    国土局长牛强洋洋洒洒地读了大半天汇报材料,官常务做了重要讲话,内容

    不外乎都是感谢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市及我们市委、政府的关怀,感谢老大哥

    省发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风格,感谢苟总的神钻手打出了救命水,解了我们彝

    山之渴等等套话空话,半点也没有涉及井深的数字。

    按惯例,我这个组长一定是要发言的,就是我不想讲,主持会议的官常务也

    一定会叫我讲。

    可这次例外,官常务讲完话后问了问苟总,苟总说没什么要说的。

    官常务看也没有看我就对大家说:「近段时间大家辛苦,就开短会,早早散

    了吧!今天苟总请客,答谢各位在他们打井期间处处以大局为重,为他们排忧解

    难,有什么话到酒桌上说,全体人员必须去,一个也不能少,大家先去搓两把,

    放松放松,散会。」

    狗杂种,要不是心里有鬼,何必怕人讲话。

    官常务的一番表演更证明这其中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很是气愤,一散会就

    熘了,一个人早早躲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气,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情况向两位老大反映,就给路远

    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半天没人接,只是传来打麻将的声音和官常务的声音。

    我又拨了一次,电话却一下子就关了机。

    快到七点钟时,官常务却打电话来了。

    他高门大嗓地说:「小字,大男人你躲什么,怎么不到山庄吃饭?有什么话

    下来再说,吃饭也是工作,是政治任务,你也是领导了,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要以大局为重。」

    我心里有气,却什么也不敢言,只好解释说:「我不舒服,不来了。」

    官常务说:「是心里不舒服吧!什么jiba人,这么小气,不就是借你的美人

    用了几天嘛,说真的,不怎么样,洞都让你弄松了,要是不愿意你领回去。」

    说完就一下挂了。

    我气得跳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地骂着狗杂种,嫌松,怎么不说你jiba小?也

    骂路远太贱。

    难怪人们都说人不能进人官场,一进人就变坏了;青年人不能到领导机关,

    一进人就异化了,见领导都点头哈腰,一副汉jian相,见老百姓却趾高气扬,个个

    目中无人,男的都没有半点个性和气质,个个都像阳痿,女的人人对领导卖弄风

    情,个个都像婊子。

    第二天一早,上班我就大着胆子去找艾民市长。

    艾市长是一个党性强,作风正,亲民爱民的好市长,我相信他是一定会支持

    我的。

    到政府办一问,他不在,说是到北京学习去了,要去一年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整天戴着个大墨镜,我十分不喜欢的「特务」

    书记。

    马书记仍戴着大墨镜听我讲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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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讲完,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你说的情况很重要,但官副和国土部门说

    的与你说的不一样。你先回去,我让纪委的同志去了解一下,这事关系重大,它

    关系到老大哥省份的事,你要以党性作保证,不许乱说,要以大局为重。」

    又过了十多天,这事还是半点声息也没有。

    我实在等不住了,就去问书记秘书小韩,韩副主任跟我很熟,答应替我问一

    下。

    又过了几天,佳梅主任突然找我谈话,她说:「我受书记的委托找我谈话。

    你反映的情况纪委已经调查了,与你说的不一样,差是多少差一点,我都受了书

    记的理抹,都说是你搞错了,当时为了省事,你们是量双折线,你没有加起来…

    …」

    我急忙争辩说:「秘书长,不是这样的,我可以用党籍和人格担保,还可以

    重量……」

    佳梅主任说:「量什么?纪委已经去过了,每一口井都盖了房,安了门,上

    了锁,外人一去当地农民都护着,任何人都不准动。再说,纪委是代表组织去的

    ,也问过你们一起的成员,你要以大局为重。」

    我呆了,彻底地傻了!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一个一个地打电话问我的另外

    几个组员,他们一接我的电话就挂了,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我又一个一个地去找,他们的说法都一样,测的是单线,量时是双线,是我

    记错了,还一个个拿出记录的本子给我看,像约好了似的。

    我骂他们,说他们没有原则、没有良心,他们却一个个笑哈哈地说,这年头

    还有什么良心可言,他们做人的原则就是保住饭碗,还要我别这样认真,见怪不

    怪,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做,错了也找不上我们大头百姓。

    再说,这年头大头百姓的胳膊是拧不过富人的大腿的?我心情坏透了,一下

    子竟然怀念起我当老师的日子来。

    那是一片多么纯洁的天地啊!那时我的心里只装着知识,只装着学生,根本

    不会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更烦心的事接二连三地来了。

    路远与我吹了,彻彻底底地吹了。

    我气不过,去问她,她躲着就是不见我,最后总算见了,就一句话「合不来」。

    我伤心极了,也顾不上知识分子的修养,甚至失去了理智,大骂她是裱子,

    贱人!还赌气说:「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三只脚的蛤蟆难找,两只奶的女人

    遍地是,离开你我也不会打光棍!」

    路远哭得很伤心。

    她哭着说:「尽管分手了,你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也是我唯一爱过的

    男人,我们分手不是不爱,是不合适。你比我清楚,婚姻和爱情不是一回事,请

    你原谅我,也请你理解我!」

    我悲痛欲绝,肝肠寸断。

    我也承认,我之所以这样骂她,是因为我太爱她,我离不开她,此生此世,

    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永远是。

    与路远分开后,我大病了一场。

    这期间,路远被提拔为市政府办副主任,做了官常务的专职秘书。

    与她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小董来看我时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

    没想到一个路远竟把你伤成这样。其实,路远早就与官常务搞在一起了,只是我

    们不敢告诉你。再说,路远那样的婊子根本不适合你,与她做做情人,解决一下

    生理问题,撒撒小白尿还可以,跟她去结婚,你不怕她天天给你戴绿帽子?」

    我说:「你不是也追过路远么?是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最看不起你

    这样的男人,就算路远是妓女,我也爱她。这就是我,一个真正男人的情感,气

    死你!」

    小董被我骂得灰熘熘地走了,我自己也气得七窍生烟,欲哭无泪,欲发火却

    找不到发的地方。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与我关系不错的小韩,我们市委办韩副主

    任。

    他说:「听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想约你出去唱歌散散心,车已在楼下了。」

    我想都没想就下了楼,坐上来接我的车就到了城边上一个叫「午夜情人」

    的歌舞厅。

    跟她去结婚,你不怕她天天给你戴绿帽子?「我说:」

    你不是也追过路远么?是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男

    人,就算路远是妓女,我也爱她。

    这就是我,一个真正男人的情感,气死你!「小董被我骂得灰熘熘地走了,

    我自己也气得七窍生烟,欲哭无泪,欲发火却找不到发的地方。恰在这时,我的

    手机响了,一看是与我关系不错的小韩,我们市委办韩副主任。他说:」

    听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想约你出去唱歌散散心,车已在楼下了。

    「我想都没想就下了楼,坐上来接我的车就到了城边上一个叫」

    午夜情人「的歌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