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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总算是畅快了一些,可那握紧的拳头始终没松开,她侧身望向那处,目光里透出的依旧是狠戾。“谅那贱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且看看再说。”说完便退回了茶案边,坐下来说:“青莲,你再去刘公公那里探探。”那宫女听此言脸上颜色变得煞白,牙齿狠狠咬着下唇,终是轻轻吐出一个“是”。刘冉喜爱她已经不是秘密了,明里暗里提过好多次,但她不愿。如果等不到被放出宫,她宁愿一生孤苦,也不愿与阉人有任何关系。青莲眼角噙着泪转过身,退了出去。她知道静妃打的什么主意,刘冉是曦月殿的大太监,是皇上最信任的内监,若是成了他的人,以后皇上跟前自然好办事。苏衍叫人取来曦月殿上好的松青醉,又吩咐田温从御膳房端了些小菜,于是安然坐在凌贵人这屋里,悠然的喝起了酒。“朕从前来云梧宫,仿佛没见过你吧。”一杯酒下肚,苏衍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白瓷酒杯,眸子里透出几分冷淡。凌贵人陪了一杯酒,脸上雪肌透着红,烛火下也比往日里动人了几分,她声音软绵,“臣妾貌不出众,皇上没注意过臣妾也正常。”“听你这话,倒是再怪朕了。”苏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直直的盯着她。凌贵人顿了顿,吓出一身冷汗,酒意也退了些,“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觉得自己跟其他姐妹比容貌太普通了些。”“确实。”苏衍抿着唇又饮了一杯酒。无趣。本以为能堆出那样特别的雪人,这定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没想到竟无半点不同。可那两个雪人俏皮的样子确实吸引人,尤其是牵起的小手,仿佛在这冰天雪地间透出一丝暖暖的温情。他细细打量对面这女子,眉目温顺,说话的样子也小心翼翼,但苏衍还是想给那个雪人个机会。他从怀里摸出那支步摇,放在桌上,“这是你的?”凌贵人看到步摇的一瞬眼里终于有了亮光,轻轻点头道,“是臣妾的。”苏衍回顾四周,掠过这屋中的装饰物件,淡淡的说:“为何插在雪人上?”如此简陋的房间也真是刷新了苏衍的认知,他进来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个宫婢的房间?可马冉确定的眼神告诉他,没走错,这是个贵人的寝殿。凌贵人迟疑了一下,刚想回答,却看到马冉急匆匆的走进来,伏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皇上马上站了起来,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有了笑意,他不经意的勾了唇角问道:“是她吗?”刘冉点点头,“听人叙说那样貌,八成就是了。”苏衍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抬腿就要离开,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先前出门前,本就打算宿在云梧宫,穿的虽然是常服,但却是新做的红棕色短袄,还绣着龙纹,若是穿着这身衣服去见她,身份不就暴露了吗?嗐,那就不好玩了嘛!苏衍目光跨过马冉,落在田温身上,上下细细打量之后对他招招手,“把你外衣脱了。”田温吓得冷汗连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身子把头磕的声响,“皇上赎罪,奴知错了,皇上饶命!”谁知苏衍衣袖一挥,蹲下身子问:“脱了衣服换给朕。”这下不仅是田温,就连身边的刘冉也跪了下来,连忙磕头,“皇上使不得啊,我们这腌臜的东西怎能脏了您,万万使不得!”苏衍原本的几分笑意突然消失,冷着一张脸道:“朕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脱!”田温吓得小腿直抖,只得垂着头缓缓将衣扣解开……第20章第二十个红包美人没抱到,还蹭了一嘴……沈月柔等的无聊,坐在椅子上开始玩手指,翠果立在木柱旁,一开始还饶有兴致的盯着沈月柔摆弄自己的手指,看着看着便上下眼皮打架,若不是殿外吹起的一阵寒风,她差点就磕到旁边的楠木屏风上了。“小主,黄侍郎怎去了这么久?”她伸手打打哈欠,屋外冷月高悬,一汪银色从窗缝里透了进来,翠果向外探探头,庭院里柳枝上最后的叶片也打着旋的刮落下来,哗哗作响。沈月柔没有回答,她在发呆。不,是在他人看来,在发呆。实际上……沈月柔:“武jiejie,呼叫武jiejie!”武则天:“来了,唤朕何事?”沈月柔:“那个叫连枝的内侍官能不能查一查?”武则天:“月柔,你不会又看上这个太监了吧?你可比朕当年厉害多了,朕虽也有几个面首宠宠,那也是登基之后,你现下只是才人,就惹来这么多桃花债,可当真是厉害啊!”沈月柔:“……这是个误会!”叶赫那拉氏:“哀家同意武皇之言,月柔虽你不喜爱皇帝,但这私藏男宠的罪,可承担不起啊!”沈月柔:“是个误会!”刘娥:“连枝那个內侍确实长得极美,哀家不免也多看了几眼,可月柔你要先掌握权力才能为所欲为啊!”沈月柔:“那个……我只是觉得连枝每次见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所以才让武jiejie去查一查的!”武则天:“不慌……交给朕来办!”殿外飞过一群寒鸦,扑棱着翅膀呱呱叫嚷,将沈月柔拉回现实,自从进宫一来还真是步步惊险,生怕自己会行差就错。她忽然听到殿外的甬道上传来声音,便走了出去,四下张望,依稀看到是一行內侍跟着辆轿辇缓缓走来,她向外多探出几分,想看个仔细,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沈月柔回眸看到一张淡雅如竹的脸,挂着一丝清笑,俯视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副有趣的画作。“你果真来要我了?”小太监眼中毫不掩饰的喜悦之情溢了出来,不自觉的向前进了一步。沈月柔脸上一红,脚下步子显得慌乱,刚才还在廊下中央,此刻已退到了栏杆旁边,若他再向前,自己则退无可退了。“我……来问问。”也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个小太监总会有种想亲近却又害怕亲近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是在玩火。但火中炙栗香气四溢,橙黄诱人,她无法控制想伸手去抓的冲动。“那何时去你宫里?”小太监“真真”又逼前半步,那双如狼般渴望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月柔。沈月柔从未与男人如此亲近,她觉得脸上燥热难受,心里也上下起鼓,惴惴不安,仿佛是在做一件错事,但又不愿放开。心里好像有两人在争吵,一面是端庄得体的古人沈月柔,严厉呵斥她在做着越矩的行为;另一面是现代人沈月柔,勾着手指拿鹅毛轻挠她的心窝,叫她听从心声。“上面还没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