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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约定(02)

    29年11月10日

    2.

    抹开白色的云雾,我出生了。

    在一家白色的医院当中,我记得当时抱着我的护士的长相,记得医生长着黑痣的老脸,记得母亲与父亲凑近过来的动作,记得他们喜悦的表情,也记得自己对周围的好奇心。我记得非常清楚,不过我却不怎么记得周围的样子,我知道那裡是一片白色,彷佛我们站定的地方是一快空空的白白的木箱。

    我的目光并不是在自己的父母身上,那时候我还不知晓他们是自己的父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我的视野于是停留在另一名护士身上。同时间,这家医院裡诞生了另一名婴儿。

    他的父母也抱着他,他也在盯着我。用好奇的目光,像是在看我与他的身体结构在哪裡不同。于是他可能会明白,自己是一个男生,他就是青木。

    这个时候,比我先与两年诞生的jiejie,正在父母的身旁仔细地打量着我们俩。

    青木的家坐落在我们附近,我们的父母互相认识,所以从小我和jiejie以及青木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绊在一块,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入学,下课时间时常聚在一起玩。

    我记得还在上小学那时,我的恶作剧导致jiejie发了火,我和jiejie追逐打闹。我不小心踩到石子,一个踉跄跌倒了,然后擦破了膝盖,我哭着喊疼,jiejie和青木慌张地交换意见,jiejie安慰我,抚摸我的头,青木则去喊老师。

    跟着青木前来的女性教师,替我包扎了伤口。实际上我一点都不觉得疼,是为了让两人担心才这么做的。后来,不管我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有耐心,微笑以对,让我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一直是一个小孩子。

    之后我也不再做恶作剧之类的事情,变得安静而腼腆,长大之后jiejie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开朗而活泼,讨人喜爱。周围的大人总说我们的性格相差很多。我在座位上睡觉的时候,jiejie则跟一大堆朋友聊天。儘管我们两人看对方,像看镜子一样相像,但我却自卑的觉得,我比jiejie要逊色很多,无论从何处看来,我都是她的伪劣彷製品。

    jiejie能做好的事情,我却做不好……在母亲教我们製作曲奇时,不管我做了多少遍还是不尽人意,jiejie却一下子成功了,那美味的味道在口腔中充斥,刺激着味蕾,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使我一直在jiejie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温柔的jiejie觉察到我的心情,她细心的教我做法,为了照顾我的心情,还故意让自己失败。

    夏天,当我们两人穿着准备好的同一件衣服,摇摆着同色的裙子,戴着同款式的帽子时,只要我再剪短一些头髮——我的头髮比jiejie要长,我的瞳色也比jiejie要深一些——那时,就算与我们相处最长的青木和父母也无法区分开我们两个。倘若,我们再稍加修饰,上帝也会摸着脑袋纳闷起来吧。

    而经常和我们一起玩的青木是我的暗恋对象,我偷偷在每晚的日记裡写了很多关于他的话。

    每次我看到jiejie,就像看到自己一样。这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境,不过比起父母会分不出哪个牙刷是jiejie或是我的,我更担心会让青木把我们混淆了。

    再小一些的时候,我并不会顾及这些。我和jiejie手牵着手在乡下的田野间散步。我们在树林裡穿梭,夏天我们坐在神社的石凳上乘凉,聆听蝉鸣。jiejie在树下抱着一本大部头,唸书给我听,我听一会儿就打起了盹;秋天我们拨开稻穗,来到河川旁,我们看着在河裡淌游的鱼儿,我用手指去戳他们,河面泛起了波纹,鱼就全部跑掉了。

    jiejie有时候会变得奇怪。我和jiejie在一条浅浅的河边,jiejie会故意把我推下河,让我浑身湿透。我生气地对她抱怨,jiejie却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因布料湿透而露出肌肤的我。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jiejie偶尔会待我很粗暴,这种程度却恰到好处,不到暴力的程度,却也不是打打闹闹开玩笑的那种。譬如,我正在对jiejie说话,她却故意让我摔倒,看着我眼裡含着泪水带着尘土站起身,她像是观察我是如何呼吸,如何哭泣一样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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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再一起洗澡时,jiejie身体贴地很近,直到我们的rutou靠在一起,嘴唇近到快要亲到对方。jiejie和我的脸蛋被水热得绯红,水蒸气漂浮上升,像雾一样迷乱了头脑。我们相拥,并且亲吻,jiejie温润的身躯将我抱紧,灵动的舌头在我的口腔中肆虐。

    我和jiejie做过一个游戏,她经常与我做类似的游戏,似乎以此为乐。

    那时我正准备考试的複习,jiejie说要来帮我,我们在jiejie的房间裡学习。jiejie的房间又乾淨又漂亮,有梳妆台,有粉红的被子,有精装的笔记本,有贴在墙壁上的贴纸,床头前堆满了布娃娃。jiejie还喜欢收集贝壳或是一些形状漂亮的小玩意,总是会收集上很多,并在柜子裡展示。那裡面最具价值的是一个玻璃工艺品,一隻蓝色的鸟,那是jiejie的朋友给她的,据说那个朋友的父亲是个厉害的工匠。除此之外,jiejie的收藏品裡还有碎掉的彩色玻璃窗碎片,金色镶边的手镜,比手掌大的白色贝壳,奇怪的石头,质地柔软光滑的手帕。

    jiejie提出要为我特别辅导,如果我答错了一道题目就会得到惩罚。我以为我能全部答对,却答错了一体,于是jiejie将要对我实行惩罚。

    jiejie让我不要动,她走到我身后,用布蒙上了眼睛,我被遮挡了视野,便看不见jiejie在哪裡。jiejie在耳边轻声呢喃,为我讲述了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我是被坏人抓住的小女孩,jiejie则是那个坏人。

    作为故事中的小女孩,我被坏人脱光了衣服,赤着身体坐在房间裡。我感觉到凉飕飕的空气,被剥去的衣服扔到了一旁。jiejie冰凉的手抚摸我的身体,我被命令像狗一样趴着,然后jiejie拿着什么东西,大概是笔之类的条状物,将其插进了我的肛门,jiejie一边抽插一边舔舐着那裡。

    我羞愧地不断让jiejie不要再这样了,jiejie用温暖而软和的躯体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感觉到她垂落的髮丝和柔软的rufang,她舔了舔我的后颈,说了一些十分下流并且带有侮辱性的话,我很伤心,几乎带着哭腔恳求jiejie停手。

    但一旦脱下了蒙着眼的黑布,jiejie就又恢复了平时的她,彷佛刚才为止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想。我也曾以为,那可能真的不是jiejie。可是过不了多久,jiejie又变得奇怪,会把我推倒,会用尺子打我的屁股,会用奇怪的东西插进我的身体裡。

    有一次我被jiejie蒙上了眼睛,她把我带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我听到了鸟叫,也听到河流汩汩流动,jiejie很快就像往常那样脱了我的衣服,我光着身体站在原地,害怕还被其他人看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竟光着身子,实在太羞耻了,我夹着腿捂着胸,向jiejie祈求原谅。即使我也不记不起自己犯了什么错,我总是被jiejie说是一个犯了错的坏孩子,一边受到jiejie的审讯。

    jiejie粗暴地把我推倒,我摔倒土地上,被青草藉助身体,然后被用绳子铐住了双手。我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冷风不断地从我全身上下的入口侵袭进来,肆意地试图搜刮残馀的热度,我全身变得极其敏感,背下的草稍稍触碰了一下就让我发出狼狈的呻吟,jiejie扳开了我的双腿并高高地举了起来,她在我的阴户上撑着什么东西,以至于我的那裡大敞四开,内部一览无余,残留着白色的汁液。

    当jiejie揭开眼前的布,我发现在我的眼前,青木手足无措的站着,脸颊熟透了似得直勾勾地盯着我的下面。我害羞地,连衣服也不要了,立马逃走了。那之后,jiejie好不容易找到在角落裡冻得打颤地我,不停地说些安慰的话,替我穿上衣服,还请了我喜欢的奶茶。

    那之后,我更加没有颜面去见青木了。我有意识地避开他,就算他向我打招呼我也毫不理睬。我不知道为什么jiejie要做那种事,我对她也很生气,可是jiejie总有方法让我开口说话,让我跟她玩那些奇奇怪怪的游戏。就这样,我的初中生活最后一年几乎没有跟青木说话。

    上课发呆时,我常常想着青木的事情。我一边偷偷瞄向做在前面几个座位的青木,一边心想:那天,我全身上下——就连裡面也——都被他看了个乾淨,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我忘不了他当时挺拔的裤裆,如果我没有逃跑的话,我就会和他结合吗?我一方面害羞,一方面又有些后悔,让我高兴的是,在那一方面青木是把我当女人看待的,他对我的身体产生了性慾就是最好的证明,这说明了青木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我兴奋地想着,思绪飘到了远方。

    像这样想着,那年最后一次同青木说话,是初中的最后的暑假。

    我们三人来到海边,jiejie打算下海游一会,海风不断吹乱我的头髮,我拢起头髮扎成马尾,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这时,青木提着西瓜来了,他正好做到了我旁边,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若无其事地同我说话。说着“这裡真凉快。”称讚了我的穿着很适合。他拿了一片西瓜给我,还温柔地替我擦拭嘴角的西瓜汁,但当我开口说话时,他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你……。”他结结巴巴地说,然后欲言又止,说是上厕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我想,应该是青木将我和jiejie弄混了吧,我当时的髮型与jiejie平时是一样的。

    然后,上了高中不久,我从朋友口中听到消息,jiejie与青木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