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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拿进来一堆未署名的快递箱,我还没来得及看……”如果不是助理先拆开了那份“礼物”,她可能也不会联想到黑粉身上。小禾还面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听到她的话表情更严肃了。“你家地址被曝光了?”联想到这些,两人都沉默地对视了许久。“剩余的东西先别拆,先报个警保留物证,辟谣的时候再把证据一起发出去。你这几天先别住这儿了,找那位来接你,赶紧收拾早点走吧。”小禾瞥了她一眼,没有点出更多。当了宁婵这么久的经纪人,早就隐约猜到了她的交往对象是川海高层,只是猜不到是谁罢了。她一开始甚至猜到了川海总裁的身上去,只是后来再一想,川海总裁怎么可能容忍女朋友受这么多委屈。反正艺人的私生活,只要安分点不要作妖,她也懒得去管。宁婵点了点头,回眼望向堆在一起的礼物,再也升不起半点愉悦。——孟惜雪回国了。陈隽川知道的很快,几乎她刚一飞机,程桓就将消息告诉了他。可不知为何,陈隽川却迟迟没有动身去见她。此时他应该会立刻赶到孟惜雪身边才对,他对孟惜雪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一直想将她留住不是吗?陈隽川说不上理由,连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程桓调侃他是“近人情怯”,他并没有反驳。陈诺诺知道这件事,找到他的办公室来,急切地撺掇:“二哥你怎么还不去见孟惜雪啊?她这次都有回国发展的意向了,你现在不赶紧去追,到时候她一犹豫,又飞去巴黎了怎么办?真是要急死了,你平日里不是挺果断的吗?”她聒噪地说个不停,陈隽川冷声回了句:“管好你自己。”说完不久,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宁婵:明天生日记得早点回来,我给你过生日好不好。而一旁的陈诺诺,口中还不断的念着“孟惜雪”的名字。陈隽川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烦躁。——给陈隽川发完信息后,宁婵也没有指望他能立刻赶回来。而蛋糕总要当天做才最新鲜,保姆的孙子生病,当天请假回去照顾孙子了,老宅就剩宁婵和管家。管家听说宁婵要给陈隽川做蛋糕,提醒她:“小川不喜欢吃甜的。”“蛋糕是个象征意义,又不要他吃完。我还不喜欢吃月饼呢,但是中秋节到了还是会买几个意思意思。他不喜欢吃,你喜欢就行了啊。”宁婵裹上厚厚的棉服,抖了两下。“我开车下山,找个蛋糕店做完拿上来吧,不然在家里做太麻烦了。”“今天要下雪,小心到时候上不了山。”管家不赞同地说。宁婵已经蹬蹬跑下楼往外走了,回头跟他摆了摆手。“哎呀没事的,天气预报都没准过,前两天就说要下雪了,连个雪沫子都没见到。”她一度认为天气预报和她的例假差不多。宁婵拿到驾照不算久,真正开车的机会也不多,开车时都是慢悠悠的追求平稳,尤其是面对这种盘山路更加小心。等她到了和人约好的蛋糕店时,已经是一点多了。店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看过宁婵的剧,对她比较眼熟却说不上名字,并且也对闹得沸沸扬扬的“宁婵滚出娱乐圈”丝毫不知情。陈隽川应该也会喜欢老宅种的花,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找专人来打理,平日里管家照顾得也很用心,宁婵就想做一个无尽夏和蔷薇月季的蛋糕。店主说有点难度,不过仍是非常耐心地教她。只是宁婵比自己想象的要愚钝,做出来的花瓣不是堆在一起毫无美感,就是搭配得不和谐。店主见她太专心,就坐到一边追剧,留她一个人捣鼓了很久,总算做出了一个满意的成品。她走出去叫了店主一声,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而窗外正漫天飘着雪。雪大得不可思议,像是剪碎的鹅毛漫天飞舞,在窗台前已经堆了浅浅一层。店主出声道:“有点晚了啊,小姑娘赶紧回家去吧,不然一会儿难回去了。”下雪天的山路很难上去,如果雪再大一点,开车可能就不安全了。宁婵连忙让店主帮忙包装好,提着蛋糕急匆匆地离开了。雪下越来越大,她也不敢开太快,等开始上山的时候,路面的雪也积了厚厚一层。她很后悔没听管家的话,哪想到今天真的会下雪。在一个坡道上,宁婵溜了一次车,彻底不敢再开下去了。而天色已经黑了,公路的路灯也都是欧式风格,用来引路的意义要大于照明,起不到什么作用。宁婵将车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咬牙拎着蛋糕下车了。路灯发着昏黄的光晕,雪地白茫茫一片,因为反光的缘故,她还不至于看不清前路,然而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风雪呼啸,冷风夹着雪花吹过脸颊,如同刀割般使人发疼。宁婵艰难地往前走,没一会儿,头发和肩上都落了不少雪花。她喘了口气,实在受不了,就拿出手机给陈隽川打了个电话。提示音响起,无人接听。她拎着蛋糕继续往前走,再次拨通。响起来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女音,周围温度似乎更低了些,她的身子僵冷,心口也发寒。每一次的无人接听,都让她的心下沉一分。宁婵走在雪地都快冻麻木了,最后被什么绊倒了也不知道,猛地朝下摔去,手机脱手而出,直接掉出了公路,滚落下山坡。蛋糕也摔了。她立刻站起来朝山坡看,指望能看到手机的亮光好翻下去捡回来,可惜雪太厚,手机陷进去一点光都没了。她跌坐在雪里,只觉脑袋一片空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周边又冷又黑,陈隽川不接电话,辛苦做好的蛋糕被摔坏,现在连手机都没了。宁婵的情绪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承受不住断裂开被全网黑的时候她都没哭,却在这个时候崩溃了。眼泪刚流出来就冰冷,冷风一吹,布满泪痕的脸更疼,可她忍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这种罪,人得多倒霉才能像她一样,事事不顺心,身边几乎没有开心的事发生。陈隽川的忽冷忽热让她看不到希望,其他人在遇到委屈的时候还能和家人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