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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杏林花开】(15)

    2020年12月5日

    第十五章

    梳妆台前,纪嫣然望着镜子里的花容月貌,不禁有些怅然,她有些摸不准林

    季对她的态度,到底是要娶她为妻还是拿来当使唤丫头用?是家奴还是主人?是

    朋友还是客人?一切都是那么混沌模煳,让她对自己的身份定位产生了怀疑。

    林季始终也没有发话,她更不好意思去追着问,就这么不尴不尬地住进王府

    ,心里七上八下的,如同悬了一块石头,始终不能落下。

    她那贴身婢女若容与她自小相处,如何不知小姐心思?于是笑道:「小姐若

    非当真看上了这个太监,要嫁给他为妻?」

    纪嫣然嗔道:「我都这个样子,你经得起你还来打趣?」

    若容便道:「那小姐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纪嫣然沉声道:「我倒是想嫁给一个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大才子,可那能

    行吗?咱们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就是一件礼物而已,没有流落到烟花巷也算是运

    气好的,再奢望别的,只怕是痴人说梦。」

    若容道:「话也不能说满,我看那林太监与别人不同,若是咱们去求他,让

    他放你出去,说不定他心一软就同意了,反正他也是一个太监,要美女来做什么?没得白白耗费了你的青春。」

    纪嫣然道:「他又不是菩萨,为何要放走我们,就算他同意了,咱们出去投

    靠谁?我爹娘出事后,那帮所谓亲戚朋友恨不得离我们越远越好,只恐沾染了霉

    运,你我又没什么谋生的本事,只怕是要活活饿死在街头。」

    一边说一边眼圈也红了。

    若容也跟着伤感流泪道:「我就不信,咱们女子离了男人们就活不下去,纵

    然是挑水噼材,泼粪种田,也是一门生计,总归比靠着男人强一百倍。」

    纪嫣然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噗嗤又笑了,若容怒道:「小姐为何发笑?」

    纪嫣然道:「你果然年纪还小了一些,不知这泥里刨食的辛酸,不过想法值

    得肯定,也罢,你去替我探探口风,看那林太监到底是何想法,千万别把话说的

    太过,等你问清楚了,我再跟他提一提。对了,这几日他到底在干什么,连个人

    影儿也不见?」

    正说着,婢女洺珮端着茶进来笑道:「说来也有趣,从那天咱们进城遇袭之

    后,那林太监就受了刺激,招来上百个护院,天天在野地里cao练。成日鬼哭狼嚎

    的,也不知如何个cao练法?」

    纪嫣然笑道:「也是哈,他那么有钱,家里竟没有请师父演习武艺,那天要

    不是靠着咱们几个帮忙,他只怕要吃亏。」

    若容笑道:「也就是咱们家有尚武之风,岂是家家如此?提到这个,也算是

    个谋生的手段,若是那林太监肯放小姐出去,咱们就做女侠,行走江湖,劫富济

    贫,专管那世间不平之事。」

    洺珮笑道:「罢了,什么女侠?说的好听点是女侠,难听点就是女贼而已,

    你去做贼我可不奉陪,还要第一个去官府投告。」

    若容道:「既不愿做女贼,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也不错,只管往那人多的街头

    一摆,你耍大刀,我耍长矛,小姐就耍那鞭子,找人头上顶个苹果,一鞭子打烂

    ,众人纷纷大声叫好,自然滚滚铜钱撒来,那日子就好过了。」

    一番话引的洺珮笑弯了腰,纪嫣然也强忍着笑踢她道:「快滚,还不去办正

    事。」

    若容挤了个鬼脸,只得去了厨房。

    问那厨娘道:「周嫂子,我上午炖的鸡汤好了没有?」

    那厨娘是个四十来岁的大脚婆子,因见纪嫣然这等不主不仆的尴尬身份,背

    地里就十分鄙夷,此时对若容也没好脸色,冷笑道:「不巧了,昨日因为下了场

    暴雨,把山路都冲坏了,所以耽搁了进城采购,咱们这里偏只剩下一只老母鸡,

    如今也被你炖了鸡汤,原本留着给当家的享用,也就委屈你们主子,这回可就用

    不成了。」

    若容原本就是拿来给林季炖的鸡,听厨娘这么一说,反倒来了气,朗声道:

    「我们主子用又怎么了?你不给她,我还偏要来拿。」

    周厨娘连忙护着那鸡汤道:「你个小娃娃怎么如此不讲道理?咱们家主都没

    吃上,你们主子还好意思吃?」

    若容一把将她推开,正色道:「你有能耐去跟主子告状去,今儿这鸡汤我还

    偏要拿了。」

    于是强行用布包了瓷罐子,一路提了出去,她年轻力壮,那周厨娘没法阻拦

    ,只得跟在后面骂道:「小娼妇养的,你主子可不是咱主子,咱为什么要服侍她

    ,她算什么东西?连个名头都没赚上来,只在这里混吃混喝,也就看着咱们家主

    心善,换作别人早撵了出去。」

    杂七杂八一顿好骂。

    若容红着脸哭了一会

    ,又担心鸡汤凉了,只得擦掉眼泪,提着一路来到后山

    ,正见林季坐在凉亭里摇扇,对面的草地上则列着二十来个汉子,皆是精赤着上

    身,烈日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悄无声息,甚是怪异。

    若容来到林季跟前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学门神站岗吗?」

    林季笑道:「原来是容姑娘来了,手里提的什么?闻着好香,我来尝尝。」

    若容笑道:「饿了吧,我早上用枸杞炖的鸡汤,你尝尝味道。」

    一边说一边揭开盖头,那鸡汤的香味立即弥漫开来,底下的那群汉子齐刷刷

    看向这边,喉头不停地耸动,有人甚至流出口水来。

    若容也是个小美女,其实她出现的时候已经引得众人侧目,这鸡汤香味飘来

    ,这群人更是有些sao动,只是大家虽然小有sao动,还是苦心忍住了,立在原地保

    持挺立的姿势。

    若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汉子盯着,不免脸红耳赤地低了头,忍着羞取出勺

    子将鸡汤舀在小碗里,林季正要拿着碗喝一口,若容连忙道:「小心烫。」

    一边说一边用嘴吹着热气。

    正吹着,一个太监跑过来道:「不用容姑娘cao劳,我来服侍当家的。」

    说着便夺过碗来,张嘴要吹,林季见此人是王府的留守太监候荣,人称荣胖

    子,一向管着王府的钱粮,他因为得知林季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极力巴结,就盼

    着脱离王府,回到宫里去当差,不过这次的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只听林季喝道

    :「放下!」

    荣胖子下了一跳,只得将碗放回原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季摆手

    道:「这里很是不用你来服侍。赶紧回去当你的差。」

    荣胖子只得悻悻地退了下去。

    众太监取笑道:「咱们当家的也不好男风,怎容得你去吹汤?再说他就算好

    男风,也瞧不起你这模样的,听说那些黄花大闺女的唾沫都是香的,我们怎能与

    她们相比,省省心吧你。」

    荣胖子也不恼怒,笑道:「好歹方才我在主子跟前露了个面,也比你们这些

    呆坐在原地的要强。」

    正说着,荣胖子忽然见一个汉子用手甩了一下手臂上的苍蝇,他登时跳了起

    来大声道:「那个叫宋……什么的,你方才违抗当家的命令,私自乱动,这可叫

    我瞧见了。」

    那汉子满脸紧张,只得挠头道:「回管事的,俺叫宋多福,那个……苍蝇爬

    的太痒了……俺只是甩了一下。」

    荣胖子怒道:「当家的命令就是军令,就是你被苍蝇咬死了也不能动。动了

    就是违规!」

    说毕扭头去看正在喝汤的林季,眼见林季点了点头,他便带着两个小太监过

    去,将宋多福捆了,放在凳子上打了二十棍。

    那宋多福虽然吃痛,却不敢坑一声。

    因为喊叫只会被认为懦弱,被林季淘汰出来,一旦被淘汰,他便拿不到每月

    三两的月俸,原本跟他一起来的有一百人,现在经过各种考验淘汰的只剩二十多

    人。

    那边若容诧异道:「这是什么道理,动一动就要挨棍子?」

    林季便道:「小丫头懂什么?纪律就是这样被锤炼出来的。跟着我的人,第

    一个就是要忠心,第二个就是要遵纪。」

    若容似有所悟,只是道:「这鸡汤味道如何?」

    林季拿着空空如也的碗晃了一晃道:「一滴未剩,还用我多说吗?当然是极

    好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若容便道:「可惜公子以后再也吃不到奴婢熬的鸡汤了。」

    林季诧异道:「此话怎讲?」

    若容便道:「我们小姐说了,她很感谢你收留了她,可是无缘无故住在你家

    ,白吃白喝的终究不是个道理,我们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出身官宦世家,绝不会为

    了占你的便宜而死皮赖脸留着不走。她叫我给你说,过几日她便要收拾行装,投

    奔远房的亲戚去,她一走,我自然也要跟她去的,所以不能给你熬鸡汤了。」

    林季不料有此一事,连声道:「你们小姐是王公公送给我的,卖身契都在我

    手里,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这行不通,我不答应。」

    若容便道:「林公子若是拿卖身契来说事,我们小姐自然是没无话可讲。只

    是她的心不在此处,留在此处又有何益?不过徒增烦恼而已,再说我也觉得你跟

    别人不同,就凭你能收留那瞎眼婆子和黄毛丫头,就不会做出困人终身,害人前

    途的事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林季有些慌了神,忙道:「你们小姐当真要走?如

    此大事,她怎么不亲自过来跟我说,只派你来是什么意思?」

    若容道:「我们小姐脸浅,怎好跟你说这些事?就算说起来也遮遮掩掩的弄

    不明白。」

    林季便冷哼道:「你是不是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你们的坏话?」

    若容道:「我的林大公子,总算猜对了,我们现在这个处境,不主不仆的像

    个什么样子?也难怪那些下人会嘀咕几句,就拿今天早上给你煲鸡汤吧,那厨娘

    还以为这鸡汤是给小姐用的,就说我们跟着你白吃白喝,没皮没臊,我差点没气

    死,就这种情况,我们小姐若是不主动离开,难道还要让别人来赶啊?」

    一边说一边眼圈也红了。

    林季也有些头疼起来,他现在还没娶妻的意向,再则李皇后也说过不许他跟

    别的女子乱来,纪嫣然的名分可真不好定,想来想去道:「你们小姐会识字计数

    吗?」

    若容笑道:「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请我们小姐当账房?」

    林季拍手道:「正是这个理儿,如今我手里有五家店铺,每日的收入和开销

    都不能汇总,正缺一个大掌柜来替我做事。你家小姐要是能看懂账本,我便聘她

    做大掌柜,替我管理这些店铺的,每月还有十两银子的工钱。」

    若容也笑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我们小姐不但会天元术,还会四脚记账

    法,当掌柜的绝没问题。」

    林季疑惑道:「这可奇了,你家小姐是官宦世家出身,又怎会这些商家本领?」

    若容只得含煳道:「我们老爷在外头收了帐,都是小姐记下,收的多了就熟

    练了。」

    林季便笑道:「看来你们家老爷真是贪的不少啊,连四脚记账法都用上了,

    你家小姐还跟说他是冤枉的。这都能冤枉,天下就没好官了。」

    若容忙岔开话题道:「那你可说好了,我这就去回禀小姐。」

    林季点头道:「去吧,等会你叫她到我房间里,要当大掌柜可不是会记账那

    么简单,我还得多教导教导才行。」

    正说着,有人喊道:「当家的不好了,王贵成晕过去了。」

    林季叹了一口气道:「行了,都散了吧,那晕倒的扶去喝绿豆粥。」

    众人如蒙大赦,立刻跑的跑,跳的跳,精神好了许多。

    林季看得直摇头,他其实也不知如何培训护院家丁,只好按后世的军法来摸

    着石头过河,本着一条原则来,就是训练这些人畏惧军法,直到畏惧军法大于畏

    惧敌人,那就应该成功了。

    为此他还特意挑选的都是识字的人,每日除了训练之外,还得背熟军法。

    那军法的内容很多,都是林季临时想起来的,无非就是临敌不准逃,不准jian

    yin掳掠,不准抗拒上命等老套内容。

    不过让这些人一字不差地背出来还是很是困难,林季也不心急,日子长着呢

    ,慢慢来。

    谁知就在他准备继续训练护院的时候,皇后一道诏书下来,让他即刻回宫。

    匆忙间,林季只得招来端宜和纪嫣然,让她俩共同主持忠王府的局面,两人

    分工不同,纪嫣然管钱粮,端宜管人事。

    林季一开始还以为李皇后耐不住寂寞,所以才如此急切招他回来,谁知进宫

    一打听,才知有大事发生,只得马不停蹄地赶到长春宫,一进门便见李皇后正在

    训话,太子、皇四子、六公主、七公主恭恭敬敬地站了一地,气氛似乎不好,只

    得先在外边候着,等皇子皇女们散了,他才摸了进去,李后原本面有怒色,一见

    他过来,立刻眉开眼笑道:「总算回来了,快过来,让本宫看看。」

    林季眼见太监侍女站了一屋子,脸皮再厚此时也涨的通红。

    李后见他如此,这才想起避讳,自悔惊喜之下竟失了方寸,竟在众人面前露

    出如此亲热之态,连忙冷着脸将左右都打发出去。

    这才换了一副笑脸拉着林季过来,周身打量了一下,问道:「我送你的刻丝

    弹墨蟒袍,为何不穿?竟穿的如此朴素。」

    林季笑道:「宫外不比宫里,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李后便道:「那你赶紧换上。」

    林季便道:「方才急着来见你,也就忘了。」

    李后听他如此说,心中甜蜜,见他转身要走,拉住他道:「罢了,等会你要

    面圣的时候再穿,先就这样吧。」

    林季诧异道:「皇上要见我?」

    李后正色道:「没错,这次急召你回来就是因为皇上要见你。」

    林季登时有些发虚,毕竟他给皇帝戴了绿帽子,一听说要特意召见他,各种

    忐忑不安,只得问道:「他见我干嘛?」

    皇后笑道:「你现在也知道怕了?我还以为谁都不怕呢。」

    林季心说能不怕吗,毕竟是皇帝,别说是我,就连你的生死也cao持在他手里。

    于是叹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

    李后皱眉道:「好像是西北出了祸事,我也不大清楚,你自个去问吧,不过

    看样子并没有拿你问罪的意思。」

    林季这才松了一口气,瞥见李皇后水汪汪的眼睛,胸口乳沟深邃,一下动了

    火气,伸手插进胸口,大力揉捏起来,入手依旧是那么柔软滑腻,柔声道:「好

    jiejie,这些日子可曾想我?」

    李后登时红了脸,按住他的手道:「莫要作怪,晚些的时候再问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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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季不理,另一只手插入单裙里,在里面抠挖几下,登时勾起跨间滑腻腻水

    汪汪一片汪洋。

    李后忍不住娇吟出声,下意识紧紧夹住双腿,这几日林季不在身边,她日想

    夜想,早已饥渴难耐,如今被他这么一挑逗,那还忍得住,只得腻声道:「作践

    人的坏蛋,你快些完事。别让皇上等久了。」

    林季大喜,于是将她抱起放在炕上,正要褪下裙子,李后拦住道:「先不脱

    了,等会撞见人可不好。」

    林季只得将她亵裤褪到腿弯处,然后侧卧在身后,捞起裙子,扶着坚硬的rou

    棒在臀后挑了几下,耸腰顶入,只觉里面湿热紧凑,滋味真个销魂。

    只是侧卧着究竟不能尽情插入,只得大幅度弓着身子耸动,一边动一边闷声

    道:「你这屁股越发大了,以后要多走动走动才是。」

    李后道:「难不成坐的太久的缘故?」

    林季笑道:「其实也无妨,我也喜欢大屁股的女人,尤其是你这种水蜜桃形

    状的大屁股。」

    李后哼哼道:「丑东西这么硬,你果然听话,没有在外边乱来,憋坏了吧。」

    林季道:「我无所谓拉,只怕有些人憋坏了,方才就逗了一下,你下面sao水

    都快成河。」

    李后娇嗔道:「还不是怪你,我从没想过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引诱的

    成了坏女人。」

    正说着,林季勐地一插,插的她大声啊了一声,连忙捂住嘴,然后回过头用

    粉拳打了一下,道:「轻一点。」

    林季嘻嘻一笑,翻身骑在她屁股上,两只手撑在炕上,身子一起一落像是在

    做俯卧撑。

    低头一看,粗长的rou棍在她两股之间进进出出,臀rou颤巍巍地抖动,上身衣

    物却依旧完好,两下对比实在有趣,动作便加快了许多,发出啪啪啪的撞rou声起。

    他也不刻意忍耐,只顾东冲西撞,cao的那片rou逐渐发红发亮,李后被这一轮

    冲撞弄得云里雾里,在顾不得别的,只是心肝儿、好弟弟乱叫,身子时而麻的寒

    毛竖立,时而痒的骨子酥透,很快花心一翻,就丢了身子,艳红的yinxue吐出大量

    花蜜来,林季被这花蜜冲了马眼,身子一抖,也跟着一泻千里,两个人搂着喘息

    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林季爽完之后,直接回去换了身衣服,途中又碰到丽嫔,两人不免又说了一

    些贴心话,这才一路往中极殿赶去,先去见了曹渔,交谈一番后,这才得知朝廷

    经营多年的西北联军遭到重创,图拉、高罗两国冲破朝廷精心组织的雪山防线,

    在宛城大肆劫掠,继而向落日城进军,只要破了落日城,西北局势就全面崩盘了。

    曹渔还特意提醒他道:「最近这几日皇上心情不好,你千万可要当心一些。」

    林季感谢一番,便进了东暖阁,果然见皇帝似乎苍老了许多,拧着眉头正看

    奏折,不时还骂骂咧咧的。

    林季在地上拜了几拜,皇帝见他进来,便扔下手中的奏疏,站起来道:「自

    己找个凳子坐下吧。」

    林季受宠若惊,按本朝旧例一般只有重臣阁老才有资格赐坐,他一个太监被

    赐坐简直是极大的殊荣。

    连忙磕头道:「奴才不敢!」

    贺兰炆便笑道:「有什么不敢,这坐儿不是白赐你的,那是因为你之前成功

    预言了西北的战事,杨宇烈的雪山防线在高罗面前果然不堪一击,可恨钱思宽那

    帮人还说他军事韬略卓尔不群,朕看不过就是废物一个,当不得如此大任。」

    一面说一面气的脸色发红,咳嗽起来。

    林季一面安慰皇帝,一面在凳子上侧身坐下。

    他也曾听过钱思宽,就是本朝的宰相,他在朝野的名声都很好,但名声好归

    好,就是没什么宰相之才。

    话虽如此说,他可不敢轻易议论这些重臣,只说:「钱相既然极力推荐杨宇

    烈都督,说明他肯定还是有些过人之处。」

    贺兰炆叹道:「他确实有些才能,曾经只用了三月就镇压了苗人叛乱,可是

    应对比苗人凶勐百倍的高罗,那就落了下乘,谨慎有余而胆魄不足。今天咱不谈

    这些,朕要问问你,如果你是我军主帅,如何平定西北乱局?」

    林季又下了一跳,难不成皇帝要派他这个太监去当统帅,去平定西北乱局?

    他立刻摇了摇头,他现在既无从政经验,也没有统军资历,

    年龄还小,不过进献

    几句良言,皇帝怎可能轻易让他这种三无人员去主持西北局势,就算皇帝得了失

    心疯,让他领兵,那些朝野大臣还不炸了窝,对他是群起而攻之,军队里面的人

    更不可能听他指挥。

    这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埋怨皇后来,只怕是她的枕头风吹的太厉害,才让皇帝起

    了这个念头。

    贺兰炆却道:「发什么愣,先让你说说看,又不是真让你去当主帅。」

    林季这才松了口气,朗声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若奴才当了主帅,必

    定在各个要塞据点训练民兵,组织他们守城,目的就是要迟滞敌军的进攻,而我

    军精锐主力则绕道深入敌境,切断补给是其次,主要是震慑敌国君臣民心,敌军

    有了后患,迟早撤军,我军再以逸待劳,在险要处设伏,一举歼灭他们的主力。」

    林季一番话让贺兰祥听的心神荡漾,只是忐忑道:「说的虽然很好,只怕是

    纸上谈兵,深入敌国境内?那粮草补给如何运送,要知道万人以上的大军,每日

    消耗粮草数十车。」

    林季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就食于敌,只要愿意,高罗国的一草

    一木都是我们军队的粮食。」

    贺兰炆满意地点点道:「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实施起来还是很困难,

    也很冒险,让那帮文官听见了,只怕是要骂的你狗血淋头。」

    林季笑道:「奴才一点浅见而已。那些大臣还瞧不起奴才的身份呢,才不屑

    来骂奴才。」

    贺兰炆点头叹息道:「回去吧,不许乱跑,等着朕给你个差事,若是办好了

    ,朕大大有赏。」

    林季喜得连声谢恩,正要告辞,忽然闯进来一个女孩子,拉着贺兰炆哭道:

    「父皇,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贺兰炆笑道:「这是从何说起,你不嫁人难道一辈子呆在宫里?」

    那女孩子道:「一辈子呆在宫里也好,我可不想远嫁他国。」

    贺兰炆皱眉道:「又胡说,快回去好好呆着,若羌使者那边朕还没答应下来

    ,你就急成这个样子?当心你母后知道了又骂你。」

    那女孩儿哭道:「方才母后已经骂过我,可这又如何?若要我嫁给那若羌王

    子,我只有一死而已。我先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答应了使者的求婚,你就会永

    远失去你的女儿。」

    贺兰炆没奈何,只得安慰道:「好!朕先答应你,决不让你们姊妹远嫁他乡。」

    那女孩儿听了,这才喜滋滋地抱着皇帝亲了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金口

    玉言不许反悔。咱们击掌为誓。」

    贺兰炆眼见林季还在这边,只得道:「胡闹,看奴才们笑话,回去吧,别打

    扰朕批阅奏章。」

    那女孩儿看了看林季,不由好奇道:「你是那房的奴才,本公主怎么没见过?」

    贺兰炆道:「他便是林季,是你母后的奴才,你怎么会不认识?」

    女孩儿便走到林季身边道:「原来你就是林季,最近六meimei常在我面前念叨

    你,我有事要问你,你跟我来吧。」

    林季这才知道这个女孩儿便是六公主贺兰喜,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了出

    去。

    两人一言不发,就这么走了半天,抬头看时,天都快黑了,宫里外都打起红

    红的灯笼来。

    林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公主说话,可她爱答不理的,眼看气氛有些不对劲,

    便沉声道:「天色也晚了,娘娘还等着奴才回宫呢。」

    六公主便笑道:「你怕什么,母后那边我自会应付,你只跟我走便是了,我

    又不是恶鬼,又不会吃人,你怕个什么劲儿?」

    林季素闻六公主贤惠,不像七公主那样顽皮,只得跟她一起进了房间。

    谁知忽然从左右冒出几个侍女来,只听贺兰喜喝道:「把这死太监捆了。」

    林季吓得魂飞天外,连忙道:「六公主这是做什么?快放了奴才。」

    那贺兰喜理也不理,冷着脸坐在炕上,看着侍女们将林季五花大绑。

    林季便喊道:「奴才与六公主素未谋面,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还求你让

    奴才死个明白。」

    六公主挥挥手,众侍女便嬉笑着关门退去,只留林季和贺兰喜在房中。

    贺兰喜从炕上拿出一把剪刀,邪笑着走到林季面前,用剪刀在他脸上划来划

    去,道:「你果然生的有些俊俏,难怪母后会喜欢你。」

    林季尴尬道:「公主过奖了,奴才其实很愚钝。」

    贺兰喜忽然变脸道:「只怕母后喜欢的不只是你的容貌,宫中比你俊俏的太

    监多了去。」

    一边说一边忽然出手,只听那剪刀咔嚓一声,林季的裤带应声而断,只这一

    个动作,吓得他脸色都白了,只觉跨间凉飕飕的。

    尖声道:「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贺兰喜笑道:「我要做什么,你心里很明白,这几天多亏你照顾啊,我们的

    母后气色好了许多,真是个清水出芙蓉,娇艳欲滴,不但如此,连脾性也变了,

    变的比原来柔和了,看起来就像那思春少女,所谓知母莫若女,你对他做了什么

    ,难道本公主看不出来吗?这可是太监永远也做不到的效果。」

    一边说一边用剪刀在林季的胯下比划着,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刀剪去,

    那裤子就裂了开来,露出林季那根软趴趴的roubang。

    贺兰喜像是发现宝藏一般,眼睛里发出夺目的光芒,沉声道:「果然不出我

    所料,你原来真是个假太监!」

    林季大呼糟糕,他算来算去也没料到这个六公主居然如此聪慧,居然一眼就

    识破了他跟李后的jian情,而且行动也如此果绝,只一个照面,就将他治的服服帖

    帖。

    算来这个六公主只比七公主大了两三岁,今年也不过是十七岁左右。

    林季在她面前竟然生出无力的感觉。

    此时也没办法跟李后报信,只能任人宰割了。

    早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就不该回来,如今碰道网里,再后悔也没

    办法了,好在六公主有些年轻,若是用花言巧语诓骗一番,或许能逃过这一劫也

    说不定。

    正想着,贺兰喜将剪刀移到他的roubang面前,扒拉了几下,忍着羞涩红脸道:

    「老实交代,你还跟谁乱来了?不然我一剪刀下去,让你成真太监。」

    林季只得交代他跟丽嫔的事,又笑道:「公主何必执迷于世俗之礼,男欢女

    爱本就是上天所赐。」

    贺兰喜怒道:「你毁了母后和丽嫔的清白,竟然还有理了?真是可笑!」

    林季连忙道:「非也,她们两个都是自愿与我共效鱼水之欢,我从没强迫过

    任何人,所谓毁清白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贺兰喜冷哼道:「巧言令色,你当我是七meimei,由得你随意诓骗,今番无论

    你说翻了天,我定要替你减去这烦恼根,不只是为了保住她们二人的清誉,而是

    为了抱住我们整个皇家的颜面。只须一剪子下去,所有危机都会消除,你也能保

    一条命。」

    林季听了,心中暗喜,这个丫头显然还是有破绽可循,她看起来很心善,还

    想着保存自己的性命,而只要是善良之人,林季就会从中找到弱点,于是他便闭

    目道:「既然你说的如此有理,那你剪吧。不过事先我可提醒,你这一剪子下去

    ,不但会有鲜血四溅,还会有黄的白的屎尿流出来,我也会被活活痛死。」

    六公主堂堂公主,养尊处优惯了,听得十分反胃,拿剪子的手也颤了起来,

    皱眉道:「真有你说的这么恶心?」

    林季笑道:「怎么不会?太监净身的时候事先都要服下麻药,还要饿几天净

    空肚子,事后还要有最好的外伤大夫仔细包扎,休养足月才能勉强下床,你什么

    都不懂,贸贸然就来剪命根子,怎可能会成功?我只会痛死,如果我一死,皇后

    追问起来,你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可就危险了。」

    六公主咬牙含泪道:「我不信母后为了你一个小太监,会断了我们母女之情!」

    林季笑道:「你不信就试试,娘娘曾经为了我一口气杀了五个人,你的太子

    哥哥平时最受宠,他也曾想来管我们之间的事,结果被娘娘一顿申饬。连你太子

    哥哥都不能动摇我在她心中地位,就凭你?」

    这事六公主听太子抱怨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起了疑心来调查林季。

    此时听林季这么一说,手里的剪刀拿的就不稳了,泪水不停流出。

    她有心让别人来阉了林季,可又怕这些宫人不可靠,哪怕有一点流言传出去

    的话,她这番努力一切都是白费。

    林季见她如此,又笑道:「六公主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小太监,只要大家都

    不说,这秘密永远只有几个人知道。」

    贺兰喜道:「你胡说,宫里嫉妒你的人多了去,迟早你们的丑事会曝光,等

    到了那个时候,父皇只怕要被你们气死,单单就是为了父皇,我也要废了你。」

    林季见她如此,只得叹息道:「奴才一看就知六公主心底善良,不忍心下此

    毒手,可为了皇家颜面,你又不得不如此,真是为难你了,既然如此,奴才就如

    你的愿,奴才决定挥刀自宫,决不让公主为难!」

    六公主听他如此说,终于松了口气道:「这番话还有些道理,你需要什么药

    我让人去采办,你放心,绝不会让你痛死。」

    林季道:「不用,奴才认识御药房的管事,回去之后开一副药就行了。」

    六公主又道:「那事后母问起来你如何说?」

    林季道:「这很简单,奴才只说自己不愿意再祸害

    后宫,所以主动自宫,从

    此就全了娘娘的清誉,娘娘想必也只能责怪几句。无可奈何。」

    六公主开心道:「很好,你能幡然悔悟,终不失为一个坚贞的好奴才。事成

    之后就算母后不再恩宠于你,我也会恩宠你。」

    林季便道:「既然如此,还请公主松开绳索,我好动手。」

    六公主自小在宫里长大,她说的话从来不敢有奴才违拗,因此也认定林季也

    是这般,于是用剪子剪开了林季身上的绳索。

    那里料到林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既然敢以假太监的身份闯后宫,那

    就已经准备了使用任何手段保命。

    当下林季见她傻乎乎地松了自己的绳索,喜的扭动身子,松了松筋骨,从她

    手里接过剪子来,道:「这过程太过血腥,公主还是转过身去吧。」

    贺兰喜果然依言转了过去,谁知她刚刚转了过去,林季便忽然从背后将她抱

    住,吓得她正要尖叫,谁知嘴巴一张,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塞进去了一块破布

    ,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贺兰喜拼命扭动身子,无奈手脚被制,动弹不得,又被林季用膝盖死死地顶

    在后背,如泰山压顶丝毫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困难,呛的咳嗽了一阵,她从未受

    过如此委屈,登时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