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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你笑什么?”正好车来了,他往门外看了一眼,说:“外面不能停车。”喻诗问小声说:“你走吧。”他低声问:“这么坚决?”她没吱声。谢珵矣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顺势在她眉心亲了一下,动作自然娴熟,她反应不及,也懒得理会了,他说:“回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我不打。”颇有些赌气的成分,她自己都听出来了,更加臊得慌。“给老板报个平安,这个说法你满意么?”他反而心情不错。这算什么?根本就不听人说话。喻诗问回到家,把西装叠得整整齐齐,装进牛皮纸袋子里,刚才在路上确实塞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都饿得没脾气了。洗完澡出来,想起谢珵矣说的,给老板报个平安,她拿着手机心里斟酌了一程子,改成了发信息。短短四个字——到了,勿念。谢珵矣这会儿在应酬,看见信息没忍住笑了。对面的某老板问他笑什么,这么开心。他却答非所问,“这做生意,不入此门,焉知其中虚实?但女人和做生意比起来,一个是一本书,一个是一门学问,学问从书里来,书又依仗着学问,互相成就,你说是不是?”==12.权宜所谓的,思春……喻诗问睡前有看书的习惯,这是她强行培养起来的爱好。以前她不见得有多热衷于,后来确实就如谢珵矣所说,这一行,知识面是立足之本。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很多时候,人也是被推着往前走的。人作为一根会思想的芦苇,妙就妙在,往往被习惯所凌驾。在弱者的字典里,习惯和妥协是一个语境,在强者的字典里,习惯和目的属于辩证统一的关系。在喻诗问的字典里,没有习惯,一切都是权宜。比如她听从父母的安排,大学读了英语专业;比如她忽然逆反心起,进入了这一行;比如她看书,比如她拒绝谢珵矣……客厅忽然一阵惊乱与嘈杂。喻诗问赶紧扔了书跑出去,看见老喻抓着外套急匆匆地准备出门,梁园春也是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她说:“爸,这么晚了你去哪?”老喻穿着鞋,说:“你们待在家不要到处跑。”梁园春说:“若若打电话给你爸,说碰上变态了,你爸现在要过去找她。”“若若在哪啊?报警了没有?”喻诗问听完,一边着急忙慌地跑回屋拿衣服,一边说:“爸你等等,我也去。”“你别去了,”老喻喊道:“这大晚上的,外边儿又下了雨,你去干什么?”梁园春说:“让问问跟着一块去,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喻诗问披上外套,拿上手机跑了出来,急忙忙跟着老喻下楼。两人上了车,老喻报了个酒吧的地址。喻诗问说:“若若今晚不是在剧院有演出么?怎么在酒吧里?”老喻被问得一愣,他接到电话之后就火急火燎地准备出门解救女儿,没多余的心思关心这些,更是没有功夫问这问那。他说:“去到了再说吧。”半路上,老喻又去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这下把他给吓坏了。老喻是个标准的读书人,一生致力于教育事业,安安分分的大学教授。类似女孩遇上流氓这等社会恶□□件,都是从报纸的社会板块读来的新闻,现在这种事他不仅碰见了,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这一下就慌了。喻诗问也是忐忑得手脚发凉,安慰了两句,等车子抵达酒吧门口,两人跑下车来,喻诗问看正好看见两个民警押着一个男人,从边上经过。那男人还抬头看了她一眼,阴恻恻两只寒目,喻诗问被看得毛骨悚然。老喻满心满眼找女儿,压根没注意到周围的人和事,他一下车,目光炯炯,直指酒吧门口相拥的一男一女,女孩就是喻若若。而那个男人,皮夹克牛仔裤,关键是这男的抱着他的女儿,那无疑就是流氓了。于是救女心切的老喻石破天惊一声吼,一个直拳冲上去,把男人揍得眼冒金星。喻诗问:“……”瞧瞧,这书生意气,这挥斥方遒。场面有些混乱,喻教授发威的场景,实属罕见,喻若若转过来看见她家老喻怒发冲冠的模样,来不及阻止,自己先愣了一下。估计老喻自己都意想不到,于是他被自己给激励了,冲上去想要再来个左勾拳。不过方才那一击全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这回男人反应过来了,他又生得高大,老喻出拳太慢,他一手就握住了老喻的拳头。“臭老头,干什么呢?”他黑着个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你个臭流氓,长得人模人样,专门偷鸡摸狗,我跟你拼了!!”老喻的拳头还被人家拿捏在手里,但气势很是嚣张,一嗓子振聋发聩。关于这一点,喻诗问是完全继承了喻教授的意志。人嘛,倒是生得文弱,但气性绝对坚韧,即便平时不外露,但PM内心的抗争精神还是很旺盛的。喻诗问和喻若若一同跑上去拉住了老喻。喻若若说:“爸,你误会了,他不是流氓!”先愣住的反而是那男人,他没好气地问:“这老头你爸?”喻若若不高兴地提醒了一句:“盛旸,叫谁老头呢?没大没小,这是我爸。”喻诗问瞧这事态,心里了然七八分,于是笑着说:“一场误会。”然后盛旸就因为这场误会,留下了两道鲜艳的鼻血。老喻弄清事况,赶紧把人送往附近门诊医院。喻诗问搀着老喻站在诊疗室门口,喻若若陪着盛旸在里面处理伤口。老喻一辈子讲文明懂礼貌,坦荡磊落,没想到第一回跟人动手,居然稀里糊涂恩将仇报,把女儿的救命恩人给揍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喻诗问安慰道:“爸,没事的,一会儿咱们跟人好好道歉。”老喻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盛旸出来以后,老喻对人家好声好气。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盛旸也不是计较的人,十分爽快地说:“没事儿,老……老伯,我跟若若是朋友,咱们不打不相识。”老喻说:“我留个手机号给你,你的伤后面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电话。”盛旸笑道:“不用,我有若若的电话,有事我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