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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既然拿了玉,就说明他们是起了心思的。现在看来,不是他们想还,是不得不还。之前可能想贪,但拿了玉之后,怪事连连,那段时间又刚好是钟时宁丢了没多久,玉上怨气最重的时候。所以那人急匆匆来,急匆匆走,死都要把这章塞回钟时宁身上。或许他就是那个偷孩子的人,或许也真的如他所说,是收钱跑腿的人。但无论是哪个,他应该都很清楚,这玉只能还给钟时宁。还好,这玉最后是回到了钟时宁身上。那头钟时宁的坟已经刨开,钟家人行事周到,用黑伞从头围到脚,生怕漏出一丝日光来,扰了钟时宁的长眠。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小太爷就在一旁站着,甚至都挤不进去。林丘就站在一旁诵经,刚诵没两句,就被周伟小声打断:“念的超度经?”林丘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来,这钟时宁的魂魄,可能还在这,念超度经的确不合适,于是连忙换了个安神的。等那边敛完骨,收了伞,林丘的经也刚好诵完。“你念的是安魂经没错吧?”周伟皱着眉问。林丘立刻点头。周伟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听完了一章安魂经的钟时宁,正蹲在坟头,怔怔看着那空荡一片的屋子,神情格外惆怅。一点都不像是听完了一曲安魂的样子。周伟安慰他:“很快就有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了。”钟时宁长叹了一口气。等温白走过来,钟时宁才起身。他定定看着温白,随即低下头,开始扯自己的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伟大惊,这这这…钟小太爷不会是想把小白也一起带走吧。这可使不得!周伟连忙撇过头去看陆征,陆老板的脸果然黑了。温白倒没在意,看着钟时宁:“怎么了?”钟时宁拳头一握,打定主意之后,直接凑到温白耳边来,很快速地说了一句话。话音刚落,陆征就已经大步走过来。这小鬼,当他是死的吗?陆征没说话,只沉沉看着温白。周伟冒死开了口:“小白,时宁跟你说…什么了?”钟时宁听到这句话就已经蹲下装死了。温白:“……”半晌后,温白才笑了:“说小拇指指骨少了一截。”“还埋在里头。”陆征:“……”周伟:“¥@&*%¥@!”这是什么需要如此紧张的事吗!让他都跟着白紧张一趟!温白只好叫住钟云,把这事说了一下。钟云一惊,忙查看了一番,才发觉当真少了一截,立刻重新返工。“就在那草根下面。”钟时宁站在一旁指挥道。温白做了传话筒。等真的从那草根下头挖到剩下的一小截指骨,钟家人包括请来敛骨的专业人士,看向温白的眼神都变了。“温先生还会测算方位吗?”温白看了一旁的钟时宁一眼。很想说一句:“不是我会,是你们小太爷自己说的。”等敛好那截指骨,一行人往山下走,温白才记起来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转头看着身旁的陆征。刚刚这人突然朝他走过来,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后来赶着在合坟前,把那截指骨挖出来,就忘了问。现在得了空,才想起来,于是温白开了口。“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陆老板,是跟小鬼较劲的陆老板。最可气的,还输了。谁教你的?男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你亲亲的意思。钟时宁第一次下山,怕路上出事,几人就跟着去了一趟阳城。钟家派人把槐树下另外半枚断章挖了出来,不知是不是这断章已经完整的原因,钟时宁的尸骨已经迁进了钟家陵园,魂魄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被束在陵园里头。对此陆征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给钟时宁下禁制。钟时宁自己不知道,温白却很清楚,能让钟时宁在陵园前头的钟家大宅里晃荡的最大理由,其实不是那个来头不明的印章,而是陆征。像他这样的阴司小黑户,没有陆征的默许和首肯,是不可能离得了陵园的。在爷爷的耳濡目染下,周伟多少也懂点里头的门道。一般来说,有自我意识的魂体,大多都会锢在一个地方,等着阴司前来收魂。哪怕真给跑了,也是东躲西藏,不敢让阴差看见。像钟时宁这样在阴司老大眼皮子底下霍霍的,实属罕见。看着在钟家大宅里穿穿墙、踩踩水,满脸写着兴奋的钟时宁,周伟忍不住感慨:“陆老板这是给他开了后门啊。”温白笑了下:“钟家几代都在找时宁的下落,结了很多善缘,看在钟家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你觉得,陆老板是看在钟家的面子上?”周伟神情古怪。温白:“?”周伟礼貌性笑了下。先不说陆老板一看就是个不会看旁人面子的人,就算真看,也是看在眼前这人的面子。不是钟家善缘结得好,明明是钟时宁善缘结得好,那断掉的半枚印章好巧不巧,就落到了小白手里。周伟深深看了温白一眼,顺便替陆老板道了一声惨。人无完人。小白可能就是对其他事反应太敏锐了,以致于感情方面,反应度为零。等钟时宁的坟顺利迁完,又依着规矩做了一通法事,时间已经不早。钟家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吃食、住宿,但正天观里还有一些事等着林丘回去处理,陆征更是没有在外留宿的习惯,于是婉拒了邀请,钟家便立刻派了车。从老宅往外走的时候,钟时宁正在逗他刚学会走路的太孙辈的小孙女,看着那小姑娘,温白忽然想起一件事,偏头看着陆征:“要不要回去看看元元?”温白语气自然,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这两天陆征不在阴司,温元元念叨了好几回,温白答应它说等陆征一回来就带它去看他。此时见着这个小姑娘,想起了小灯,于是就开了口。可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