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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根本不会有交集,却在短短七八日的时间里,进展如此之快。一些话犹如轻风拂过,不动声色在私底下传开,只是这风越传越大,没几日便刮起涟漪。*寒山涧后山,这里并无冰雪,一处较大庭院坐落。晨起从房间出来,沈修瑾站在主屋门前,轻轻扣响门扉。“师父,我去取药。”他说完,听见里面传来几声低咳,等天霄应了声后,他才离开这里。寒山涧人太少,后山这一片属于天霄真人领地,而这里住的,只有他们师徒三人,也就没有其他地方要遵守的规矩,他在院中就御剑飞出去了。这里本就少有人来,最多只能碰见几个苦修的弟子散布在各处打坐修炼。云岚宗占据了一片绵延山脉,峰头无数,寒山涧较为偏远,在边沿处。常去的炼药峰就在几座主峰旁边,御剑而行,不多时就到了,他落在殿前宽敞开阔的地面。炼药峰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毕竟这里是负责整个云岚宗丹药的地方,因为人太多,所以并无禁止御空的规矩。拿着天霄真人的玉牌,他直接进了主殿。大乘期修士,云岚宗内一共也就三位,是以即使之前出了浮屠的事情,天霄真人在门内待遇也依然是上乘的。“九元紫心丹,三火清灵丸,还有这解毒散,师侄,东西可够了?”炼药长老捻了捻胡须,笑呵呵指着桌上东西说道,这三样,全都是天阶品级的东西。“够了,多谢季长老。”沈修瑾拱了拱手,微行一礼便将东西收了起来。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他看了眼季长老,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季长老只是在笑,平时见了他都会笑着说几句,说不对,但又和平日无异。压下心里的疑惑,他走出主殿。主殿外面的宽阔广场有不少人,不是刚落地,就是御剑起飞,看着倒也十分热闹。沈修瑾脚步一顿,不少人都在看他。刚才从殿内往出走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使用神识,可还是隐隐听见了一两句,似乎和谢孤悬相关。只是他走得快,主殿殿门又大开着,站在外面谁都能看见他,那些话语戛然而止,也就探听不得。外面这些弟子,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看到他之后都沉默一瞬,见他看过来后,又装作和旁边人寒暄的样子,说说笑笑的。这些人欲盖弥彰的样子,反倒更不自然。心中越发疑惑,沈修瑾面上不显,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表情,只当不知道这些。背后长剑出鞘,载着他腾空而起,往远处飞去。而等他飞远,混在御空的人群中再也瞧不见后,一些弟子便低声八卦起来。“看见没,那个就是沈修瑾沈师兄。”“这就是沈师兄啊,怪不得,长得这样好,也难怪和谢师弟……”后面的话那个小弟子没说,不过和旁边人都嘿嘿傻笑了下,一切自在不言中。这几句话飘进不远处隐匿了身形的沈修瑾耳中,他还是没懂,和谢孤悬有关的,会是什么?“师姐,发生了什么呀?”“你不知道,我们宗主那个小徒弟,谢孤悬谢师弟,和沈师兄,可能有好事。”不止那个年岁尚小的女弟子,就连沈修瑾都愣住,什么好事?又有另外几人加入这场谈话中,有男有女,个个都说得起劲。“你不知道,五日前,沈师兄去看望谢师弟,在他房中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听说出来的时候,谢师弟躺在床上哭,不想让他走,两人还恋恋不舍,拉着手互诉衷肠,沈师兄那叫一个温柔,哄他不要哭,说改日再过去。”有人委婉说道,年纪小的女弟子一愣一愣的,还不懂这些。至于沈修瑾,只觉这话不对,而且和当时完全不同,明明谢孤悬那时候经脉痛意不再,已经不哭了,说让他改日再过去,他点头答应了,哪里有什么互诉衷肠,至于说的那个温柔,他轻皱起眉,十分不解。还没品位出来哪里不对,那几个弟子又说话了。“之前不是在小飞仙境里,就有人看到他俩牵着手走路。”“哎哎,不止吧,我怎么听说他俩出来的时候,还是沈师兄抱着谢师弟出来的,搂在怀里护着呢。”“可不是?我亲眼看到的,就是沈师兄抱着谢师弟出来的,抱在一起,身上还穿了把长剑,对,就是沈师兄自己的剑。”又有一人低声加入这场谈话中。门当户对,好事将近,甚至连什么山盟海誓,结为道侣的流言都有。后面的话沈修瑾再听不到,他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说、是说他和谢孤悬……意识到这点后,他犹如被雷劫劈中,脑子都无法转动。几个八卦的弟子来炼药峰都是取药办事,不好说太久,等沈修瑾回过神,他们已经散了。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恼意,他垂了眼捷,恼意之下,却有些不知所措。乱说话的几个弟子散了,就算他去找,能说什么?可如果不去找,这些话再传下去,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季长老的笑忽然浮现,他心下一紧。连长老都知道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任其发展。师父的药只是例行去取,并不着急用。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沈修瑾隐匿了身形,瞒过不少弟子,出现在云岚宗各个角落。没有什么比背后正八卦别人,那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更尴尬可怕了。尤其那个人还是个天资极佳的剑修,气势都不一样。就算不动手,看着被自己八卦的人脸色,听那人说这些都是假的,莫再传言,哪里还敢再多说。于是很快,传了五天的事情,逐渐平息下来。再听不到那些窃窃私语,沈修瑾放下心,回了寒山涧。而当他刚落到院里,就看见师父房门开着,天霄真人从里面走出来,笑着看他,问道:“小瑾有相好的人了?”第26章正欲往进走,却忽然听师父这么说,沈修瑾脚步一顿,薄唇微张,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末了,他只闷声说:“师父,流言而已。”“就算是流言,也得有源头不是,说,你跟那个姓谢的,到底怎么了。”从天霄身后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容貌艳丽,眉宇间透着英气,她笑着问道,同时伸出手,沈修瑾袖中就飞出一条黑色铁链。“师姐。”沈修瑾叫了声,至于她问的,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将锁魂链纳入袖中乾坤,浮屠抬头看他窘迫的模样,脸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