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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站在烧毁的营门前,大声喝叫着。 嗖—— 寒光掠动,破空声响,一支利箭穿过了黑暗,从营中射出。 但听“噗”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那蛮兵脑门。 那劫后余生的蛮兵,甚至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瞪着惊诧不解的眼珠,晃晃悠悠的栽倒在了地上。 正自狂奔的沙摩柯,大吃一惊,急是勒马止步。 瞬息之间,眼前亮起一片灼烈如昼的白光,仿佛太阳有刹那间升起。将整个黑夜撕破。 那陡生的强光,直将沙摩柯和几千残兵,刺得是眼目眩晕,几难睁开。 几千号人拥挤在了大营外,纷纷抬起胳膊来遮挡着光线。 当沙摩柯的眼睛。渐渐从刺痛中适应过来。当他缓缓的放下手臂时,他才看清楚,原本沉寂的大营,竟是忽然间竖起无数的火把。 火光照耀下。更有数之不清的凶目,正死死的盯着他。 颜军,那是颜军! 沙摩柯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尽的惊骇袭遍全身,原本狰狞的脸上。尽是茫然与惊恐。 “颜……军,怎会占了我大营!” 沙摩柯嗡的一下,一片的空白,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眼前发生之事。 正当之时,营门大开,胡车儿纵马提刀而出,厉声道:“沙摩柯,你计了我家主公计策,我胡车儿已袭据了你的大营。你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原来,颜良在廖立的提醒,以及马谡的献计下,早就料到邢道荣所谓的里应外合。乃是诱敌之计。 故是颜良便命周仓率数千兵马,佯作夜劫敌营,诱使沙摩柯率军追击,而颜良却于半道截杀。 而就在沙摩柯尽起大军追击时。颜良又命胡车儿另率数千兵马,由小道抄袭敌营。趁虚将之攻取。 此时此刻,真相大白,眼看着耀武扬威的胡车儿,沙摩柯方自恍然大悟。 省悟过来的沙摩柯,心中不禁大为震怖,暗忖:“没想到那颜良竟如些智计诡诈,该死,老子不应该听信那邢道荣,当坚守不出才是……” 惊恐之时,胡车儿已不耐烦,当即下令全军放箭。 嗡鸣之声骤起,等候已久的千余弓弩手,闻令放箭,飞蝗般的箭矢穿破夜的黑暗,直奔慌乱的蛮军而去。 惨嚎声大作,挤在一块的蛮军不及躲闪,转眼间被射倒了一大片。 沙摩柯本还想杀入营中,击溃这般袭营敌军,重新将整座大营夺回来。 然这如雨的箭矢,却压迫得沙摩柯抬不起头来,又如何反夺大营。 耳听着凄厉的嚎叫之声,左右的蛮兵如脆弱的麦竿一般,被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生命,沙摩柯情知形势再难逆转,再这么死撑下去,他这堂堂蛮王便要死在这里。 无奈之下,沙摩柯只得拨马而逃,率领着一班残兵,又折返而回。 方逃出不过数里时,猛见前方火光大作,喊杀之声大作,却是颜良的追兵已然杀至。 沙摩柯大惊失色,前路大营被阻,后路颜良大军又杀至,无路可逃之下,灵机之动,向着南岸的沅水逃去。 天蒙蒙亮时,沙摩柯终于逃至了沅水滩边,此时蛮兵皆已四散,沙摩柯身边所余,不过百人而已。 沙摩柯便命残兵将刀枪尽数断去刃头,再搜集了几棵枯木,勉强的扎起了几排筏子,百余号人就借着这竹筏,狼狈不堪的划向了对岸。 对岸方向一片安静,并不见颜军一兵一卒,沙摩柯便想逃到对岸之后,再沿沅水西下,便可抢在颜军之前逃回沅陵城。 筏子方入水未久,岸边处,颜良就率领着大军追至。 几千号杀到意犹未尽的颜军将士,眼看着沙摩柯等一众残兵,如此侥幸的逃出升天,个个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惜却只能望水兴叹。 唯有颜良,却神色平静,只昂首闲然的看着远去的沙摩柯一众。 “真是太可气了,只差一点咱们就能逮到那厮了。”胡车儿恨恨骂道。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有什么可气,沙摩柯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听颜良那口气,似乎任有办法捉住沙摩柯,但现今敌筏已远,就算马上扎筏子也来不及,等到筏子扎好时,沙摩柯和一众蛮兵只怕早就上了对岸,溜得无影无踪,又谈何追击。 胡车儿满腹狐疑,颜良却只神色云淡风轻,一派从容,只笑望着涛涛沅水。 百余步外,沙摩柯也在得意的望着北岸这边。 看着那些汹汹的颜军,无奈的止步于岸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离,沙摩柯那个得意啊。 “哼,颜良,纵然你智谋鬼诈,终究也有算什么失误的时候,倘若换成是老子的话,必在这岸边埋伏一军,又岂会容我轻易的逃脱,哈哈——” 沙摩柯越想越庆幸,越想越得意,原本惊恐的脸上,悄然又泛起几分得意。 这位蛮王的心中,渐渐又开始对颜良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