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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儿岂不是要蹉跎年华?“乖乖的,有事和家里说。”“嗯。”送走了又一轮担忧探望的人,段思容吃了点晚饭,不过发现袁霄承今天不是特别配合,只吃了一点点,就不再继续。段思容觉得奇怪:“难道你还不好意思让我喂饭么?”她想起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袁霄承还未拔掉尿管,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任何生理需求,所以,这是有意识的吗?要保护大男人形象?“喂,兵哥哥?你是不是太臭美了点?要知道你的脸没以前俊了呀。”男人闭着眼睛,嘴角却好像有一抹笑意。段思容眼前一亮,仔细分辨是不是眼花了,刚处在一起时,他爱严肃,但是心情好的话,嘴角能看出一点点笑意。他根本是要醒了吧?段思容恨不得立刻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但是天色已晚,她只能忍住满心的雀跃,草草收拾了碗筷给他读那本书。“话说你买了两本书是不是想伪装啊,我肯定会对旧书更感兴趣,可是你忘了一点,我个子没你高,在下面单凭书脊可看不出来哪本是新的,哪本是旧的,肯定两本一起拿下来,你是不是没想那么快让我看到遗嘱?嗯?”段思容有心打趣,反而把自己逗笑了,趴在他耳边问:“哎呀,我现在找到了遗嘱,你说万一我贪财呢?”男人闭着眼睛抿住嘴巴。“万一我把房子卖了,一个人远走高飞,是不是很轻松,什么都不用想了?”仍是没有回应,不过眼珠转了转。“你是在玩捉迷藏吗?”可是下面又没有回应了,段思容拿出等小外甥胎动的耐心,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却没有等来任何会异常举动。最后,把自己等睡着了,从低落到雀跃,之后就是极尽的放松,趴在病床边沉沉入梦。但是梦里没有光怪陆离的东西,一切都非常的和谐,轻松惬意。不过趴睡的睡姿不是特别舒服,段思容睁开眼睛之前就听到了窗外的鸟叫声,和几近消失的蝉鸣,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她感觉到头上多了一只手,轻轻抚动着。下一秒,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容容,是不是醒了?”段思容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袁霄承眨了眨眼睛:“你要不要分辨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咳,我刚才听到你在梦里喊我的名字——”后半句时,有些狡黠的得意。段思容直起身,他的手顺势垂在她肩上,滑落到床上,她抓住手,掐住指腹一点rou,微微用力。“咝——”十指连心,而且刚睡醒的段思容没有掌握好力度,疼的有点明显。不过自作孽,袁霄承可不能怨别人,只得一力承担,还要保持风度的问:“你现在觉得是不是真的?”段思容愣了一会儿,他抬手,示意拥抱,目光眷恋温柔。“你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可是一直醒不过来,对不起,吓到你了。”这次,段思容再没有任何迟疑,轻轻靠在他肩上,就如同他手术后醒来时那样。“你什么时候醒的?”袁霄承努力挪动下巴,亲亲她发心:“比你早一点,睡了那么久总该早点起床吧。”段思容又直起身,认真看了看他,戳戳他脸颊又捏捏自己的脸,确实是疼的,和梦里的感觉不一样。“我真的醒啦。”“真的?”“对,真的。”段思容心满意足的继续靠着他,听到了坚实有力的心跳,其实在这之前,她一直不敢特别靠近袁霄承,生怕听到他心跳逐渐衰弱,从一个年轻活力的年轻人变成一动不动的植物人。袁霄承很快感受到心口衣服多了几滴水意,一下一下滴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沉重的重量。“容容,别哭了,对不起,不该吓到你。”段思容在他身上蹭掉了眼泪,带着鼻音说:“我才没有哭,我是怕你继续昏下去变成植物人。”“对对对。”袁霄承一切都纵容她,只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勉强张开手:“再让我抱抱,你之前对我一点都不热情,我都快伤心死了。”还说永远不要嫁给他,太冤枉了。“你还会伤心啊?”“我又不是真的植物人,怎么会不伤心呢?”段思容总算真切踏实的高兴了起来,不过他们不能高兴太久,得叫来医生为袁霄承检查身体情况,现在这个时间点只有晚上值夜班的医生,平时为袁霄承治病的医生还没来上班,只是惊讶袁霄承真的醒了过来。在医生来上班之前,他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慢慢说话。段思容灵机一动:“你要喝水吗?”袁霄承面上顿时闪过一抹窘色:“能不能叫护工过来?”请来的护工就在医院,不过昨晚段思容在,他不能留在这个病房,去别的病房给工友帮忙,现在喊一声就能过来。“喂,你真的这么在乎形象?”袁霄承不肯承认,但又拗不过事实:“我们还没结婚,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太邋遢。”“可是——”他飞快的猜出来她想说什么,坚定的表示:“老了是以后的事,不过现在我要……保持形象。”额头上就差写出来希望理解四个字,段思容忍俊不禁,最终去叫来了护工,而她被要求袁霄承到外面去遛弯,或者吃个早饭逛逛公园之类的,总之不要回来太快。段思容不再为难调侃他,简单洗漱后却没去放松,而是到电话亭一一通知几家人袁霄承醒来的消息,免得他们继续担心。第163章医生检查结果当然是好的,颅内出血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伤口愈合后和常人无异,身上其他伤口也在良好恢复中。病房里很快挤满了人,如果不是为了袁霄承的休息,估计一整天都不会离去,幸好在医生要求下劝走了老人,段思容留下陪他说话。袁霄承目光一直围着她转,她走在哪儿,看到哪儿,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可段思容偏偏不惯着他,就是不问。“医生不是让你休息,你怎么不睡?”袁霄承轻咳:“睡了这些天,睡不着了。”“喔。”段思容拿出素描本,一副准备工作的架势。“思容。”“嗯哼。”“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段思容摇头:“没有,反正你也不愿意说呗,要不我再给你念念那本历史书?”这还是有事。袁霄承挠挠鼻尖,他没醒来的时候听到她在耳边念这些心里着急的要命,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快看到遗嘱,因为听得出她猜到了什么事情,他势必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