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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出去喝了杯水回来,萧瑾又一次毫无防备地霸占了他大半张床。胸前的领口已经完全敞开,他的睡姿一如既往地随性,衬衫已经上移到后背,一截雪白腰肢下面是被布料包裹的浑圆臀rou,他勾着一条腿侧睡,裤子绷得紧,隐约可见欺出来的内裤痕迹。无名火四窜进入小腹,萧珏的呼吸有些急促,随着年龄的增加感情往往愈加难以自控,尤其是当无意间听到萧瑾嘟囔了一声“哥”后,萧珏心里‘咯噔’一下,他怔了片刻,紧接着占有的念头在一瞬间被点燃,风驰电擎地燎过每一寸心脏。人类之奇妙就在于,把节制付诸伦理,把理性束之应当,而在他这里,统统都得推翻。他要萧瑾逃不了。第十章出国吧(上)学校午休时间,萧瑾和代升两人堂而皇之从班上逃离,躲在综合楼消磨时间。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总好过被困在教室里强。他二人长相出挑,支着长腿往台阶上一坐,总能吸引一些高低年纪的值日生故意经过。萧瑾不耐烦要赶人之时,代升居然破天荒先开口:“看什么呢?一边儿扫去。”萧瑾惊奇:“你不是挺喜欢别人看你?”代升挑了挑眉,吊儿郎当地从裤兜里摸出半包烟,扬了扬手,“抽吗?”“不抽,一会儿回教室我哥闻得出来。”代升鄙夷道:“都说你怕萧伯父,我看你最怕的是你哥吧。”都是刚碰烟不久的少年,哪儿来的什么烟瘾,萧瑾夺了他的打火机,“怎么?大中午抽烟,渣男也失恋了?”一星期换一个对象,说他是渣男,一点儿没冤枉他。“分了,全分了。”代升撇了撇嘴,心情不佳:“没劲儿,可能我喜欢男的吧。”打火机被抢了,代升捏着根没点着的烟,仰天长叹,对着萧瑾絮絮叨叨吐苦水。“最近真是干啥都提不起兴趣,这才高二,他们就急着把我送出国了,这像话吗?”萧瑾把玩着手中银色的打火机,若有所思。代升叹气,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家老头不是什么善茬儿,我要再这么混着,别说甭想拿到他一分钱,估计还会被他打断腿。”他们出生在不愁吃喝的家庭,却注定要失去一些自由,最起码成年前,那根绑在身上的绳索不会断。“只是我要去伦敦了,还挺舍不得你们,尤其是你,我的好兄弟……”不给代少爷多愁善感的机会,萧瑾拎开他搁在自己肩膀上借力的手臂,无情道:“离我远点,你喜欢男的。”“……滚。”然后萧瑾就滚了。他轻手轻脚地回到教室,发现他哥正专心致志写作业,当真是代升口中的“书呆子”,但是代升也说了,像他哥这种必定是轻轻松松就能挑个好大学,萧瑾,那你呢?在代升抛出这个问题前,他还真没想过。萧瑾拉开椅子坐下,小声道:“哥,你想过要考哪个大学吗?”“小瑾,”萧珏抬头扶了下眼镜,镜片沉淀下的强者姿态不是横冲直撞或者张扬外露,那些从容自若都收纳在眼中,好像一眼就能看透他,“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萧瑾瞥见他桌上字迹密密麻麻的卷子,蓦然想到当初自己求补课还睡觉的事儿,整个烂泥扶不上墙,哪儿还有脸问他哥自己以后要怎么办?萧瑾实在问不出口,遂摇了摇头。他现在不说,萧珏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吃过晚饭,萧瑾跟没骨星人似的赖在沙发上,见他哥坐在沙发上翻书,洁白的扉页触碰那骨节修长的手指,萧瑾蹭到他哥边上,低头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萧瑾终于憋不住话,直起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哥,以后你上大学了我怎么办?”萧珏地微不可查勾了勾唇,扭头柔声问他:“小瑾,你想出国吗?”不仅是出于对学业的考虑,更多的是可以在成年前暂时逃离这种压抑的环境,萧珏有信心在成年后逐步脱离父母掌控,反正他在这个家唯一想要的只有萧瑾。而一心向往自由高飞的萧瑾,在听到哥哥这个“出国”的提议后,先是诧异,随即思考了片刻,就愉快地点了头。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在国外的日子,没有门禁和管束,去赛车去潇洒,每周隔着大洋和爸妈通话,再也不用怕家法伺候。好像在睡梦中都规划好了一次出海,和他哥一起,让低鸣的海浪拍打船板,看灯塔渐行渐远,然后他们一起抵达冰岛,蓝色的极光有很多往来的秘密,在晨曦霞光中幻化成透明的光粒,被飞鸟衔去,他们一起长大。萧瑾在沙发上睡了一小时,头顶冷白的光刺激着他醒来,落在脸上的阴影遮挡住刺眼的光,他感觉到有深深浅浅的呼吸落在自己额头,低磁的声音在耳边问道:“小瑾,回房间睡。”无人应答。片刻后身上人叹息一声,窸窸窣窣起身,再后来他身上就多了一条毯子。萧瑾揉着眼睛起身时,却没看见他哥的身影。搓了搓脸,掀开盖毯欲起,却猛然发现端坐在另一侧的殷雪榕。她似乎刚从公司回来,穿着利落西装,眉眼铺满阴翳。“……妈?”萧瑾吓了一大跳,瞬间就清醒了,“您怎么在这儿坐着?”殷雪榕低了低眉,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你跟我去书房一趟。”“哦。”萧瑾踢踏着拖鞋,一头雾水地跟着上楼。第十一章出国吧(下)萧瑾对于这个书房阴影颇重,无数次的挨打都是因为在这儿磕了摔了萧远山的宝贝,至今心有余悸,于是一进来就自动站到房中央,巴不得离四周古董远远地。殷雪榕站在他面前,冷不防问道:“你要和你哥一起出国留学?”萧瑾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听她冷声道:“我之前说要送你出国你不肯,现在你哥让你去你就同意了?”“妈不准你跟他一起去。”萧瑾下意识皱了眉,平时他不是没感受到自己受到了母亲的偏爱,但总觉得对他哥不公平。说他不识好歹也好,这生冷的语气哪有把萧珏当儿子的意思,分明连外人也不如。萧瑾有些生气:“妈,您能不能对我哥好点?”幸好他哥不在,没听见这番话。“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见一向听话的儿子顶嘴,殷雪榕怒容更加明显:“他是你亲人我就不是了?”萧瑾还没想通母子之间拿来的隔夜仇,嘴巴已经先站了队,反驳道:“跟他比起来,你只能算是亲戚。”在殷雪榕举起手掌时,萧瑾闭着眼睛挨了一巴掌,被打得偏过头去,嗡鸣的耳际还传来殷雪榕的斥责:“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