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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多闪进了试衣间,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穿着大棉袄的黑长直普通女性omega了,他捏着嗓子跟旁边落单的一位女性beta搭话,对方看他是个孕妇态度也热情不少,结账分开还有些意犹未尽,一直挽着他给他讲解各种育儿知识直到走到了商场门口才依依不舍的告别。这个商场附近不少居民楼,何翊绕开几座开卖不久的新小区,钻进了一片待拆迁的区域,捂着肚子飞快的在小巷里疾行着,然后在转角处的一条通往两个方向的巷口里猫着。几分钟过后,另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个毛线帽beta还是跟到了这里,他有些着急的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被一堆生活垃圾挡住的何翊,于是他挺在原地,摘下了墨镜。何翊登时瞪大了双眼,这张熟悉的脸就是那天晚上偷袭他的皮衣男,也是阿彦他们正在清理的漏网之鱼。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不逃命还贼心不死跟到了他眼前,如果他没有这个碍事的孕肚,这种杂鱼给他打牙祭都不够。但是显然,对方知道的不少,何翊握紧了外套里的枪,他现在只有两发子弹。他的身体已经较弱到久蹲就会有明显不适感,对方似乎发现了这堆垃圾有点不寻常,毛线…不,皮衣男端着一张严肃的脸握着枪慢慢走近了,距离不到五百米。何翊揉了揉发酸的腿部肌rou,无声的钻进了旁边另一个巷子,脚步越走越快,但突兀的肚子限制了他的速度,他屏气凝神听到了纸箱与水泥墙碰撞发出的轻微动静,以此判断出对方已经在他身后不超过百米的地方,这个出口对面不远有个中高档小区,有不少保安巡逻,对方不至于大胆到这种程度,但是目前有至少五十米的距离才能走出这个地方,何翊不管不顾的跑了起来,他听到了身后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有不到五米,何翊使出浑身解数往前一扑——子弹擦着他膝盖处的裤子带出一道明显的血痕后撞到了水泥地上。感受到膝盖处火辣辣的疼痛后何翊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扑在地上却没觉得硌得慌,然后他往下一看看到了一张更为熟悉的脸。第17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少…爷?”对方冷硬的脸上在看清他后有几分难以置信,但显然当下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这个被何翊扑倒的高大alpha一把抱着何翊站了起来并快速的掏出了枪,对着已经转身逃跑的皮衣男扣动扳机,两枪,一枪打在了皮衣男的脚踝上。“留活口吗?”还搂着他的人问了一句。“随你便吧,不要让他跑出这个地方。”何翊一颗吊着的心暂时落了地,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情绪起伏太大,加上又一次逃亡的运动量,现在肚子有点发疼,他强撑着疲惫应了一句,对方就松开他去追皮衣男了。没想到居然碰上左厉了,前两天还被程霖打成“jian夫”的人,今天就碰到了。皮衣男即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脚受伤的情况下成功逃脱,更何况碰上的人还是左厉。何翊松了口气。单打独斗何翊也不是毫无把握,就算身怀六甲活动不便。但是他在那一瞬间迟疑了,并且他大意了,试探对方的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温暖的阳光照不进这一条条破旧脏乱的巷子,何翊忍着肚子传来的阵痛,风一吹,他把自己往外套里缩了缩,好冷。后背发凉,开始冒冷汗,他不仅当时害怕了,现在也在持续性的后怕,肚子里传来的阵痛越来越强烈,他不确定自己是要生了还是要流了还是要死了。活了快二十七年的何翊从来不迷信,此刻却在心里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拜了个遍,西方的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也一并求了求。他迷恋暴力崇尚鲜血,是帮派争斗这么久以来最不怕死的何翊,现在的他却半坐在这个冰冷脏乱的一小片地方,狼狈得像饲养场里奄奄一息难产的牲口。何翊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从他被确认为omega的那天开始的所有事都一件件一桩桩的浮现在眼前,有一本带着声音的动态相册在飞速的自动翻阅着,越到后面速度越慢,他孤家寡人一个,父母也鲜少往来,于是后面的大部分事件都跟程霖有关。身体上的疼痛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但这无疑是另一种上刑,精神上的凌迟,何翊丝毫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杀人太多下地狱了,但他觉得有必要找阎罗理论一下,他的报应也应该是十八层地狱的折磨而不是让他看这些,如果没遇上程霖这个小王八蛋他也不会怀上他口中的小杂种然后畏手畏脚沦落至此,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你喜欢我吗?”程霖的声音响起,何翊看到了那张哭丧着的脸。何翊醒了。左厉坐在床头就这么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使他像一个看押犯人的看守员,见何翊醒来,他动了动身子,上半身向下倾斜靠近了点:“您醒了,需要喝水吗?”何翊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干涩得不像话,于是点了点头。一杯水饮尽,他被左厉扶起了上半身,靠在床头,第一时间就开始打量所处的房间,不是病房,一个二十来平的小房间,白墙白地砖,正对着床的那面墙空无一物,有窗户的那边摆了书桌椅,左厉的身后是个简单的木色衣柜。“这是我的房间。”左厉解释道。“…怎么跟农民房似的。”何翊的声音哑得仿佛回到了变声期。左厉没有理会他的评判,保持着自己的面瘫脸像个没有感情的汇报机器:“段医生说您目前没有什么大碍了,情绪不要起伏太大,会影响到…额…您肚子里的…”左厉是个很难将复杂情绪表露在脸上的人,何翊认识他这么久,只见过他两个表情:皱眉和不皱眉。而此时他的吞吐表示他对于何翊突然大了肚子大这件事还是十分震惊并且难以用语言形容内心感受的。“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小杂种吗?”何翊好心替他接过了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为什么这么说?”“孩子他爹说的。”左厉有些无语,但是他觉得他应该多说点什么:“为什么这么说?””他说是你的种。”“……”眉头皱了起来,又舒展开,眉毛在沉默中来回做完了伸展,左厉再次板着一张面瘫脸,认真发问:“所以真的是我的吗?”“……”这下轮到何翊开始沉默了,他猜出左厉是想开玩笑逗他开心一点,但是没想到效果会感让他尴尬到手脚发麻。“去你妈的。”枕头扔到了左厉脸上。左手还挂着点滴,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台灯和一个小闹钟,还有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