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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整个东尧上下,可有我这么好看的女土匪?听好了,我乃仪安守将孟忌之妹孟泣云!你是何人,还不快速速报上名来!?”赫子兰还未来得及答话,便瞧见楚禾从他身后钻出来,迎上去兴奋地喊道:“泣云!”孟泣云定睛一看,当即便收了鞭子,朝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和两个酒窝:“嘿!果然被我等着了!”楚禾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瞧着她:“泣云,你不是同孟大哥一起驻守仪安城么?怎么跑到巨鹿原了?”孟泣云笑道:“我半月前便知道你要出嫁,便日日守在这里等着。走,上马!我带你去见见巨鹿原的风光!”楚禾被她怂恿得刚想上马,赫子兰却夹紧马肚上前阻拦道:“你这马可是刚驯化不久的烈马,我看你自己骑都不稳当,如何还能让王后娘娘跟你受累?”孟泣云蹙着眉上下打量他一眼,一把便将楚禾拉上马背:“你区区一个先锋大将,怎么还管得到我头上?”见赫子兰脸色不大好看,楚禾轻轻推了她一把道:“泣云,这位是子兰将军,与东尧王同是皇室宗亲,不可无礼。”孟泣云转而又打量他一边,恍然道:“你就是赫子兰?那个追着巨鹿原土匪追了一年也没剿灭的傻瓜将军?”赫子兰瞪大了眼睛道:“那帮贼寇颇为狡猾,换了你试试?”孟泣云轻蔑一笑,一抖缰绳便带着楚禾飞奔出老远,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迟早都得被我逮到。”*楚禾与孟泣云共骑一乘,一路赏玩着罕见的大漠原风光,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孟泣云指着远处流云之下的城池道:“阿禾,你看,那就是青都了。”紧接着,她颇为认真地望着楚禾道:“阿禾,你可想好了要嫁给那个东尧王?”楚禾回过头来望她一眼,半是打趣道:“怎么,若我不愿意,你还要带着我跑路不成?”孟泣云没笑,而是轻轻咬了咬唇道:“阿禾,我只是怕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潦草地度过一生。”楚禾心中一震,她忽地想起前世入宫之前,孟泣云从千里之外的仪安城星夜赶回,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这辈子,她决心远赴东尧,嫁给赫绍煊,孟泣云依然没有让她在出嫁之前孤身一人。原来有些情谊,无论如何也不曾改变。楚禾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泣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孟泣云回头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块紫檀木令牌递给她:“这样也好。青都离仪安城近,若是赫绍煊日后欺负你了,你便来找我。”“好。”她们彼此相顾无言,而是信马由缰地行走在青都外的原野上,直到入夜才进入青都境内。*进了青都,楚禾便乖乖地回到了马车上。依着规矩,她一入东尧便要入住王宫,进行大婚礼。只是如今赫绍煊还尚未从重伤昏迷之中醒来,也不知她今夜会宿在何处。楚禾让立夏替自己蒙上盖头,心中正忐忑时,却听见外面传来赫子兰的声音:“王后娘娘,请下车罢。”她让盖头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地上的光影忽明忽暗,她似乎被引着走进一座寝殿之中,扑面而来便闻见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那药味下面,还有一丝难以掩去的血腥气。楚禾心中咯噔一下——赫绍煊不会已经醒了吧?她心里正惴惴之时,赫子兰的声音适时响起:“王后娘娘,仪典原本应当在今夜吉时举行,可王上如今还尚未醒来。玉京派来的监礼又执意要今日完礼,只得委屈您住在此地了……”楚禾凝滞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不妨事。”赫子兰闻言,朝她略略一躬身,转身便走出了殿门。待他走后,敛秋和立夏也不敢多言,将楚禾扶着坐到床榻边上坐下,便退了下去。依着东尧的规矩,今夜谁也不能守在洞房门口的。这里一时间静极了,楚禾依稀听见自己的背后传来的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不由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自己将盖头取了下来。楚禾战战兢兢地撇过脸去,先是看见一只几乎没有血色的修长手臂,慢慢向上,看见一张苍白瘦削的脸颊。他眉宇轻蹙,凤眸紧闭,脸庞透露出些许不同于前世初见他时的稚嫩。楚禾想起来,此时的赫绍煊,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还并未成为那个叱咤天下的东尧霸王。她的心中带着些许期待。或许此时,他的身上还尚未沾染上那些残酷嗜血的本性。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用小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不同于前世的记忆,他的手竟然是温热的,这让楚禾的思绪有了一丝错乱。忽然,赫绍煊的手臂猛然一翻,反手将她的手腕扣住,紧紧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倒在床榻上。楚禾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见他喘着粗气质问道:“你是何人?”作者有话要说: 楚禾:咳咳...我是你的小宝贝啊~赫绍煊:我呸☆、第七章*她柔弱的身子骨胡乱挣扎了两下,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赫绍煊感觉到这女子并无武功,手上力气便减弱了三分。只见她那张粉白的小脸被掐得发紫,一双蒙着水雾的美眸眨巴了两下,便有两大颗泪珠儿顺着凝脂般的脸颊滚落。她鼻尖儿通红,柔嫩的嘴唇也泛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的人心肝颤。楚禾自知挣扎无望,认命地闭上眼睛。亏她以为赫绍煊还尚未养成那样暴戾狠绝的本性!她早该明白,嫁过来就是这样被折磨的下场!瞧见她轻轻颤抖的睫毛,赫绍煊心中突突一跳,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力气。“你是谁?”楚禾睁开眼,看见他额前散乱的青丝敛去凤眸之中的三分阴沉,尚未完全长开的脸庞带着些许独属于少年的稚气,已能隐约瞧得出日后倾倒众生的俊美姿仪。她怔怔望了一阵,随即呛了两声,嗓音弱不可闻:“楚…楚禾。”楚禾?似乎这名字触及了什么遥远的记忆,赫绍煊紧蹙的眉头陡然舒展开来,眸中阴霾顷刻间拨云见日,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楚禾挣脱了他束缚,撇开脸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她正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