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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说:“手拿开!”过了会儿,君饮慢慢放下手,轻轻捏起她的袖子边。“表演完毕。”茶茶看向茶历,“来吧,博学多识的父亲大人,解释解释这是个什么原理。”说着,茶茶还伸出手拍开君饮的手:“原本我以为是他在梦游,但你看……就这么拍他,根本不醒。”茶历打着腹稿,删删减减组织着语言,正打算开口忽悠,又见茶茶手伸进君饮的睡衣中,夹出那颗依然闪烁着光的宝石。“还有这个玩意儿,时有时无,我刚刚亲眼看见它自己飘出来。”紫蓝色的宝石在茶茶手里,光芒更亮了,强有力的闪烁着。“这是个什么?”茶茶把今天捡男人之前看到的天象说了,“我就说不是错觉,我看见的是个紫色流星掉到垃圾山上了,我就特好奇是什么,但王明哲却说看不见……我现在肯定,我看见的是这个石头。”茶历的腹稿变复杂了,他重新梳理,琢磨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爸,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这玩意儿你知道吗?”茶历想了想,真假参半说道:“我多少知道点,这东西应该就是他们说的,某些大家族的护身符传家宝。说是那种活时间很长的异能者,灰飞烟灭后,地上会留下一块小结晶,有鬼煞之力,攒多了镶嵌在一起,应该就是你手里这东西。”“有什么用?”茶茶问,“就单纯是护身符吗?”茶历心想,那怎么能只是个护身符呢?这玩意儿是给冥王找那个倒霉新娘用的啊傻闺女!但这番内心碎碎念,开口却成了:“当然是护身符,像这种带点鬼煞气息的石头,按理说是会用残留的异能来给佩戴者疗伤什么的……”“挺稀奇的。”茶茶把玩了会儿石头,把宝石塞了回去。那宝石慢慢消失隐没。茶茶:“爸,那你说他这种……睡也不像睡的奇葩状态,又是什么原因?”自然是历代冥王灵魂重伤时,由新娘陪伴,在午夜进入半封闭疗伤期。外表来看,如同正常睡眠,实际上只保留了部分意识,和人偶一样,快速疗愈自己的内伤。一般,冥王只会在夜晚有新娘陪伴的时候疗伤,且只进行三个时辰,余下的,会在下一个午夜接着疗愈,直到伤好为止。如果新娘不在,冥王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鬼煞之力去给自己补伤口。所以,对君饮突然的从天而降,茶历完全不意外。那个紫色的晶石,其实是冥王的第二颗心,它的作用,就是在冥王受重伤时,开启结界保护,快速定位到新娘的所在,送冥王到新娘身边。茶茶出生时,君饮还在闭关,从时间上算,他应该是在两年后才能出关来找他的新娘,但现在,他却提前出现,并且魂魄受了重伤,竟然能使冥王之心开启最后的防护,送他来此处……每到这时,茶历就会感慨自己的幸运。还好是他先感应到了茶茶的出生,先找到了她,如果是其他人抱走了新娘,君饮这次就凶多吉少了……当然,这些话,茶历不能告诉茶茶,他搓着下巴打哈哈:“这个我知道个说法啊,说是有一些人觉醒异能后,能量太少,就又哑火了,这些又给憋回去的异能呢,它着急出来,又出不来,就会在夜深人静,本体熟睡的时候,让人焦躁的走来走去,就像夜游一样。”“那他游就游,怎么总跟着我?”茶茶问。茶历哈哈一笑,心道,差点忘了把这个漏洞补上了。好在这个漏洞他补得上。茶历站了过去,手搭上君饮的肩膀,对茶茶说:“应该是只要有人在,他就会跟着吧,你看……”茶历走动了起来。君饮似乎迷茫了,他愣愣站着,闭着眼睛,睫毛微颤,他比较着两边的舒适度,许久,脚尖犹犹豫豫的拐向茶历,又犹犹豫豫的收回来,仍然待在茶茶身边。茶历:“你这孩子,不能只跟着小姑娘,看看我这个当爸爸的,我也很和蔼,来,跟着我走,你跟我睡一起,我不会揍你,但跟茶茶一起,茶茶可是会打你的。”君饮动了,他跟着茶历走了起来。茶历带着他绕着茶几转了几圈,见他已经完全听话追随,满意一笑,对茶茶说:“我领他上楼睡,你也赶紧回去睡吧,明天上课可别迟到了。”看到君饮换了个人追,茶茶兴致盎然看了会儿,说:“你俩还挺像……”茶历一瞬间紧张了,还以为茶茶看出了什么来,还好茶茶说了下半句:“就那个,生物上学的那个,刚破壳的小鸡仔看见谁就把谁当妈,屁颠颠跟在身后……那是什么什么现象来着?”茶历松了口气,笑着说:“印随现象,行了,快去睡吧。”他顺手揉推着君饮,带着他上了楼。等关上卧室门,茶历点了支烟,喷出的烟雾结成了一个烟圆,流动着浅蓝色的柔光。茶历轻声说道:“茶茶的疗愈还没完全觉醒,在此之前,就先凑合着用我的吧……”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线坏了,充不了电。我手机码字了,凌晨可能再更一章,非熬夜冠军选手不用等了哈。☆、飞扬的头发与嘀咕习武的孩子,大多精力旺盛,清早五六点钟起床练功的不在少数。君饮在嘿嘿哈哈的练功声中醒来,察觉到自己今日要比昨日舒服许多,思考事情也比昨天要顺畅了。他坐起身,这才发现茶历也在,那个胡茬大叔就坐在床对面的躺椅上,交叠着手,看着他。君饮警觉起来,同时又十分震惊。他刚刚竟然没察觉到屋内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在。他打量着茶历,用一种比昨日更锐利的目光。他思索良久,询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茶历说:“你自己来的。”茶历指着旁边的老式铜闹钟,站起身道:“挺准时,果然是三个时辰。今天力气恢复了一些了吧?我看你眼神也精神了,来,跟我去做饭。”“做饭?”君饮对此项技能很是陌生。“不记得你昨天做了什么吧?”茶历又骗了起来,“你梦游,偏要与我女儿睡一起,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拉开。”君饮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但茶历说的话,他又无法抑制住本能的去相信。两厢博弈后,君饮折中解决,异常正经认真地说了句:“让你困扰了,抱歉。”茶历不知何时已系好了围裙,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咬着烟道:“老派教育,现在不流行了,姑娘们都烦这一套,老气横秋,没有性吸引力。”君饮蹙眉,跟着他下楼,问:“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