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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扬起的银发遮住了眼睛,只看到他紫色的嘴唇噙着笑。“你叫什么?”他声音却意外的好听,清亮温柔,像滴在玫瑰中的血,腥甜。“不说不让回家吗?”茶茶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武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她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拦她是什么目的。“嗯~”银发男人笑着点头,“答非所问可不好。”“你难道是地狱犬化身吗?”茶茶手指摸出口袋里的刀片,气定神闲玩笑道,“不回答就把我吃掉?”遮住月亮的夜云散开,月光铺下,茶茶看到了银发男人的眼睛,是一双银灰色的眼眸,他直视着前方,没有焦距,而他的手中拿的并非武器,而是一枝枯火玫瑰。风起,银色的长发在月色下越发璀璨如幻,像三千星辰碎光被冰霜凝结在他的发上。“最后一遍,你叫什么?”银发男人问。茶茶的飞刀掷出,一拧油门正面向那个银发男人冲去。银发男人高跟鞋轻轻一抬,整个人如一片纸,向上翩翩跃起,停滞在空中许久,才优雅落地,旗袍的开叉中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他手臂支在地面上,收回劈开的长腿抬头一笑,似施展轻功,瞬间就跳到茶茶车上,轻轻一扯,将君饮拉了下来。茶茶跳到车上,一腿踢去,趁那旗袍男人闪身之时,反手一捞,与君饮一起滚落在地。摩托车飞倒在地,车轮转动。茶茶将君饮向身后一挡,脱掉头盔,抽出腰间的软剑,眯眼道:“听好了,我叫茶茶。”那银发旗袍男款步走来,道:“你的名字,是茶历取的吗?”认识老爸?茶茶判断着这个人是茶历的故人还是敌人。他的气质很危险,仇家的可能性大。茶茶道:“你知道我爸的名字,你是来寻仇?”“哦~”那人笑着说,“你叫他爸爸。”茶茶愣了一瞬,琢磨出他的话中有另外的意思:“不错,茶历是我爸爸,要寻仇你就别废话,报上当年的仇怨。”那人的紫色嘴唇咧出更明显的笑意,露出了一口白牙。“看刚刚身手,茶历是把他的千年功底,都传授给了你?”茶茶惊道:“什么?”什么千年功底?老爸教的功夫,难道还有来路?是哪个门派的千年传承吗?那不就是……普通的散打武术综合吗?那银发旗袍男也不多说,玫瑰化匕首,向茶茶袭来。茶茶软剑走如游龙,凝神过招。“奇才。”那银发男人赞道,“只是……经验不足。”他说着,一只手向茶茶拍来,在她格挡之时,忽然爆出紫色烟雾。茶茶挡脸后退,不忘拉着君饮。再一抬头,眼前已不是刚刚的街道,而是个陌生的玫瑰迷宫,玫瑰做四壁,寂静无声。除了她和君饮,再无一人。茶茶很快明白了:“那个人是……鬼煞异能?!”她和君饮应该是中了那个异能者的招数,陷入了他的异能中,这个人怕是空间系的异能!而在刚刚的街道中,银发旗袍男人紫色的嘴唇咬着枯枝玫瑰,银色的长睫毛微微一启,笑道:“早上好,楚余。”不远处,楚余眯着眼,抬起手,冲银发男人打了个招呼:“迷星,你什么时候到的?”星光银发,玫瑰烈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八区的阎罗执行官,迷星。“那日电闪雷鸣,我去云桥叩问冥主……”银发男人说道,“之后我就去九区找你了,你那冥蝶花告诉我的。”银发男人将飘扬的银发勾到耳后,道:“冥主受伤了。你留在云桥的冥蝶,看到了什么?冥主为什么会受伤?”“是君炼,数日前,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突然进入了冥王殿,冥王殿内,百鬼莫问,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这之后……冥主就到这里来了。”楚余道。“茶历消失这么多年,我以为他去找诅咒之源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地方,为冥主养新娘。”“师父的本意,并非为冥主养新娘。”楚余的声音沉了下去,“迷星,你把冥主和茶茶关在迷宫做什么?”迷星妩媚一笑:“既然冥主有伤,当然是要新娘尽心尽力,为冥主疗伤了。”楚余愣住:“喂……”迷星撩了下头发,笑道:“新娘有治愈之能,只是让冥主摸摸头发,那伤要养到猴年马月去?不如让我那百亩玫瑰迷`情香,下记猛料,这样更快些……”楚余耳朵动了动,他肩头的小花舒展着枝叶,与他耳语着。楚余慢悠悠说:“虽然我也认为这样更快捷,但显然师父并不这么认为……道理,还是让师父来给你讲吧。”他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迷星的银灰色眸子中倒影着一个人,他双手插口袋,叼着烟,慢慢走来。“迷星。”茶历顶着睡眠严重不足的黑眼圈,喷着烟,说道,“把我闺女放出来。”迷星道:“那是新娘。”“放屁,那是我闺女。”茶历粗声粗气道。迷星:“我在让他们增进感情。”“放屁!”茶历怒成了大小眼,义正言辞道,“旧社会豪取抢夺那套不适用了,强扭的瓜不甜,老子吃过亏,势必不会让茶茶再步后尘,感情要顺其自然……放了!”迷星的玫瑰化匕首,他咬着匕首,歪头一笑:“也好,那就请昔日的九区执行官,与我一战吧,赢了,我就听你的。”作者有话要说: 迷星,一个比茶茶还懂彩妆的,女装大佬瞎子。他是全瞎。楚余不瞎,但楚余不用眼,害,还不如捐给迷星。☆、新娘之吻玫瑰的香味很特别,像面包店的香味,热腾腾的,闻久了,眼皮沉甸甸的,就像蜂蜜抹在眼皮上,甜腻腻的想睡觉。而且,是想……怀中抱着热乎乎的人,一起睡。茶茶凑到玫瑰花前,好奇嗅了嗅,这会儿就更上头了。热气氤氲着她的感官,朦胧一片,就像美人刚洗过澡的浴室,又香又热,雾蒙蒙,引人无限遐想。茶茶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她与君饮的浴室坦诚相遇。当然,她还不够坦诚,坦诚光的是君饮。茶茶转过头去看君饮,这一瞥,余光似着了火,化在了他脸上,绵软软的移不开了。茶茶嘀咕着:“奇怪,好想唐突他。”她说着,脑袋不清醒地,就凑近了,想要用嘴唇去碰一碰他的脸。但她尝试了几次,觉得,君饮脸上的眼镜,就像一堵玻璃墙,玻璃墙这头是她,而那头就是她此时此刻最想探索,最想要的礼物。茶茶啧了一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