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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就算郡王妃最终还是会把她嫁出去,但相比对方家世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宁芊很急,她也是寻常女子,喜欢青年才俊,想一生富贵,最重要的是能当家做主母,不再受人欺凌。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宁颖相中徐野的事,打听到徐野和徐家五房的情况,便动了心思要把这门婚事从宁颖手中抢过来。她当着武定郡王的面义正言辞辩解:“宁颖抢了我的嫡女身份,那么我抢她的婚事也不算过分。父王我才是您第一个孩子,为什么您从来不怜悯我呢?我娘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长辈的事我谁都不能怪,但您不能这么偏心。宁颖她如今是嫡女身份,以后会是郡主,京城的才俊任她挑选。可我什么都没有,我……我只有徐郎了。您就成全女儿吧。”这番理直气壮的诉求闹得宁家鸡犬不宁。但奇怪的是,那日之后,京城里渐渐开始流传武定郡王府与徐家联姻已经板上钉钉,徐野倾慕宁颖,两家已经私下交换信物。高升把自己的疑惑也写在了给程馥的信中,徐家父子偶尔会到小酒馆喝酒听书,有时候也会有相识的人想过去同他们拼桌,其中就包括宁家子弟,但这对父子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事一旦发生的频率高了,那就只能说明外面的传言不可信。但高升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言。程馥确认她关心的人都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便放下心来。迟早有一天会再相聚,那么就请他们再等几年,等她的翅膀足够硬了,一定会回去给他们当靠山。第35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二次到城东菜市买人,程馥比头回多了点经验,加上花大妈陪同,价钱压得很低,四个壮丁只用了一百两。程馥虽然不太习惯人口随意买卖的风气,但她如今身处于这个时代,明白自己扮演什么角色,她也无力去改变这个世道,只能尽可能厚待这些跟了自己的人。只要他们足够忠心,将来她也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花大妈不知她心中惆怅,回程一路上都哼着江南小调,还挺好听。程馥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今天是哥哥院试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顺利考中秀才。迈过了这个阶段,下一个目标就是乡试了。想到这里,她默默地在心里做了祈祷。程寒回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洗手更衣,用了饭便到书房里继续帮小酒馆写话本。程馥悄咪咪打量他,想问考得怎么样,又觉得多余。小哥哥这副模样就已经说明十拿九稳。“可是这说书人怎么办?”程寒突然问道。程馥回过神,“柯大叔已经帮打听了。”她这次不要求对方必须原来就干这行,只要嘴皮子溜,能说会道,金陵本地人,年纪不大就行。不想卖身也可以签长契。“咱们人越来越多,住的地方能安排过来么?”“原先不是还空着一间屋子么,暂时让他们几个挤一挤。”小酒馆规模很大,由五个宅子合并,里面的设施包含了值夜人的宿舍,此外她还计划另外修整一所宅子出来,将来专供给伙计们居住。程寒喝了半杯茶,接着道:“这些没写完的书稿,我打算交给书院的一位兄长代笔。”哥哥能从这些与学业无关的事中抽身,她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反对,“得你青眼的,必定是文笔出彩之人。”程寒想到那位兄长,轻轻叹了口气。他其实不是什么热心人,只是不忍心看那位兄长寒窗十几年,因为家里负债不得不给人没日没夜地磨豆搬货,一双本该书写乾坤的手,生生折腾得笔都握不稳。他们兄妹俩其实也不宽裕,来金陵的时候身家就几千两,买地买人盖房子花下来也是捉襟见肘,若不是高升为人正直,京城那边一有盈余就给他们寄钱,他们好多事还都做不起来。虽然现在手头也不算松,但他既决定帮忙就不会改主意。两人聊着家长里短,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程馥总算把菜单的样式设计好,起身时才留意到哥哥一直没回屋,此时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叫来值夜的白居,要他把人背回去。程寒大概是真的累极,白居把他背起来时,他也只是迷糊地醒了一下,确定meimei在旁边就又睡死过去。张相府与睿王府忙着筹备婚礼,随着日子临近,张家人渐渐淡忘了年初的风波。这件事虽然两老都烂在肚子里,但张家是什么人家,最不缺聪明人的地方。加上宫里漏出来的只言片语,有心人不难猜到这门婚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张晚晴也未必真的是受害者。可即便大家都起了疑心又如何,圣旨是皇上下的,顾家那边也得了补偿,这就是结果。至于顾长烟,有人心里为她唏嘘,也有人觉得她纯粹活该,但也仅此而已了。张大夫人跟别人不一样,她这些日子以来,无时无刻都在煎熬。陈梦铃私会宋绍曦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就是出自她的手笔。但是顾彦清顾长烟兄妹在京城的名声她却怎么也没法动手脚,似乎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而这个站在暗处的人,似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她害怕,有时候知道自己怕什么,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过于在意这对扶不上台面的兄妹。这样的情绪拜公婆态度和家中若有似无的流言所致。“母亲您已经魔怔了。”张香森自己也烦得很,已经好几个月了,他都约不上徐野那帮人陪自己玩。他又不是纯粹的不学无术之辈,当然懂那是别人刻意疏远。尤其是徐野,几乎已经跟他断了往来。要算起来,是自家jiejie在宫里出事那时开始,徐六就再也没搭理过他。“母亲,jiejie的伤早就好了,您最牵挂的婚姻大事也解决了。您现在还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会不会太过了些?杀人不过头点地,您有能耐的就把人找出来杀了。”若是能解决掉那对兄妹便罢了,可如今人在哪里她都找不到。成日阴晴不定地,越来越难相处。张大夫人错愕地望着向来对她有求必应的儿子,那张脸上全是不耐烦,甚至是厌倦。这个神态跟张大老爷太像了……她不愿意承认,他们都厌烦她。“你jiejie她……”“我jiejie她怎么样?她好端端的在家绣嫁妆准备十里红妆当睿王妃,整个京城的闺阁小姐都在羡慕她。她怎么样?您说说她现在是委屈了还是难受了还是不想嫁?”“你jiejie这门婚事怎么来的你难道不清楚吗?是被睿王轻薄了才……”张大夫人脸色极其难看,不能理解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淡忘了张晚晴曾经受过的屈辱。张香森张着嘴,气得摔了椅子,“那母亲是希望所有人都记得我jiejie这段过往吗?同仇敌忾对付顾家吗?在您眼里整个张家都比不过张晚晴吗?您知不知道您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