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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家越不利?”“你……不孝子,我做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姐弟两。”张香森冷哼,“母亲是因为害怕,您害怕那些说法都是真的,害怕有一天顾家兄妹回来报仇。所以您使劲地想折腾他们,折腾他们的生母,让他们声名狼藉,这样将来他们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了。您做这么多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是别人口中心如蛇蝎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陷害无辜的毒妇罢了。所以您才想方设法地让当初那件无头公案再没有翻案的机会。”啪——张大夫人反射性地一巴掌,不但把张香森打蒙了,也把自己吓蒙了。张香森倒是觉得痛快,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不管那件事到底有没有隐情,张大夫人的种种行径早已经不像是个有理智的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jiejie?你没有良心。”张大夫人一脸泪痕,指着儿子怒骂。“就是因为她是我jiejie,所以她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认。可您呢?怎么,她因为用卑劣的手段抢别人未婚夫,就不是您的女儿了?”张香森嘲讽道。张大夫人已经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了,儿子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他内心深处,她只觉得无力又难堪。浑浑噩噩地呆坐了许久,连儿子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意识到。张香森出了家门,深更半夜的临时也找不到人出来作陪,但是让他转身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宁可在外头走一夜,也不想回这个令人心烦的家。有间酒馆徐则记得两日前,儿子告诉他程馥让人送了新的书稿上京,让他别老窝在家里看案宗,偶尔也要出去活动活动。他后面的话没听进去,但是新书稿这个事烙在了脑子里。所以今日下衙后就拉着准备出门去玩的儿子跑来喝酒。……河秀才寻人未果,欲转身往回走之际,注意到了巷子尽头的墙壁有些怪异,在阳光的直射下,脱落的墙皮让整面墙显得充满历史感,但引起河秀才心中异样的是最左边那块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且远远望去似乎看到一些符号。河秀才从小就胆子大,好奇心使然,他朝巷子深处走去。【这不是砖。】他定睛看了左边那块脱落的墙壁,里面不是砖,而是宽大的石板,遍布如蛛网般的裂纹。石板上有人工篆刻的痕迹,但可能年代久远,已经不完整,他无法判断是图还是字。他想了想,最终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抠开其他地方的墙皮,意图让整面石板露出来。他抠得起劲,墙皮掉落了一地。没有了脆弱的墙皮阻挡,石板出现松动,一小块一小块地碎裂开来。河秀才手忙脚乱地蹲下来捡起碎块要拼回去,就在他起身时,看到了石板后面的景象,顿时全身汗毛直立。那是一颗惨白狰狞的人头……听到这里,小酒馆响起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以及不知道是谁在拍胸脯。徐野即便看过大纲,知道故事大致内容,但此时也被勾起了兴致。趁说书人休息喝水给大家缓一缓的档口,他又叫人新添了酒菜给徐则。“她才十一岁……”徐则嘀咕。养在深闺里的十一岁孩子,会做生意,会编话本,还能在被家族抛弃后不急不躁,和同龄的兄长远走他乡,用最短的时间立足。如果没有走一步算三步的头脑,她没有今天。怕是早就被蹉跎致死。孙轴一边给他们上菜,一边小声对徐野说:“徐公子,那边的张公子让小的来请您过去。您若是没兴致,小的就帮您找个缘由推了。”对于他来说徐野是自己人,那张香森只是客人。徐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张香森嘴角含笑,手中的酒杯冲他做了个“敬”的动作。“我去去就回。”“别打架。”徐则笑得古怪。徐野在张香森对面盘腿坐下,伙计给他上了新的餐具。张香森为他斟满,“多久没一块喝酒了?”“多久?”徐野茫然。张香森也不答他的问题,“说起来还没正式恭喜你三元及第。”“你们几个还不知道我?除了读书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若不是我老子见不得我游手好闲,自作主张帮我报了名,小爷哪愿意遭这个罪。”徐野没喝酒,只是撑着脑袋,懒懒地同他说话。张香森没看出徐野的不耐烦,依旧跟从前似的,于是心里好受了不少。“记得当初祖母要给我姐相看的人家里头就有你徐六。你怎么不应承?”张香森想着如果徐家当时主动点,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徐野莫名其妙,“我又不喜欢你姐,娶她做什么?”“你……”张香森不悦,“我姐乃相府千金,容貌才学样样不缺,还配不得你徐六了?”再怎么说张晚晴也是他亲jiejie,虽然这些日子他对她已经没了过去那种亲密。徐野冷笑两声,“容貌才学……我看自己不就行了么?”出息如徐六,就爱跟女子比容貌比才学。张香森知道他就是个混账,也不那么气了,“我姐正经相府长房嫡女,张徐两家联姻,对你父亲和你将来的前程都是助力。”他怪徐野没眼光。“你当谁都稀罕你们张家的权势啊?”徐野口气在开玩笑,但神色却淡淡的,没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张香森没想到会有人不把张家放在眼里,要知道作为有实权的官吏,张相爷可以说是所有朝臣的天井,就连许多宗亲都要看他们张家的脸色。而徐则不过区区大理寺卿,徐野不过小小翰林,给他们张家鞍前马后都还要排队的级别,哪来的脸瞧不上他们张家?“怎么想动手?”徐野嘲讽。张香森捏紧拳头,几乎要忍不住,徐野又给他添了一把火:“春宴当日我和我父亲就在永福宫,你们张家是如何诬陷一个小女孩的,我全看在眼里。”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小女孩当时的模样。此时对方拳头已经挥过来,“你胡说……”徐野擒住了对方的手腕,压低声音继续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大可回去问问你的好祖父张相爷。问问他……皇城卫的案卷上都写了什么。”张香森发现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手收回,他有些慌了,眼前的徐六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徐六,仿佛只是披着一模一样的人皮。“那……那也是她活该,她命该如此。”徐野松手,张香森一个不稳往后倒去,磕中了后脑勺,疼得直哼哼。徐野起身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拍了拍那张受惊的脸,不耐烦道:“咱们的情分到此时此刻为止,你好自为之。”第36章他来了金陵的小酒馆,在下酒菜上程馥费足了功夫,除了保留部分京城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