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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用自白剂的,但那种药物对您损伤太大了,不管怎样,伤害您并不是我们的目的。”他将那枚小小的针管插入姜啸之的手臂上:“只是定神作用的药物,使您不至于太激动。”药物注射完毕,茶虎拔出针管,向那四个做了个手势,五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姜啸之静静等着,他觉得身体开始变得软弱无力,手臂和头颅都沉重得要命。墙上的扩音器传出秦子涧的声音:“现在,你已经连上了测谎仪,所以我提出的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姜啸之努力支撑着抬起头来:“……我要是不肯回答,那会怎样?”扩音器沉默片刻,才道:“一来,我不相信你这么不爱惜游麟,虽然这家伙倔强得很,不像游迅那样又乖又可爱,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让游麟吃太多的亏。”怒气往上窜,姜啸之咬住牙,他还从未像这样任人摆布过“二来,看见你双臂上那两个黑色的套子了么?”秦子涧继续道,“那里面的金属会传导电流,可不是安全电流哦。姜啸之,我敢向你保证,那滋味绝对不好受的,所以,你又何必一定要受皮rou之苦呢?”姜啸之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道:“世子想问什么事?”“一些关于你自己的事。”秦子涧道,“不会问太久,如果你肯合作的话,天亮之前,我就让游麟回去。”“世子说话可算数?”“当然。”秦子涧在那一端笑起来,“你我认识了三十多年,也算是总角之交,难道我还会在你面前食言么?”“……我与世子,认识的时间没那么久。”姜啸之谨慎道,“大延定鼎中原,到现在也才十多年。”那边传来啧啧的叹息:“你看,你在说谎了。”姜啸之的脑子当机了一下“都说了的,测谎仪已经连上,这个世界就有这点好,一切都靠机器来测,不用担心这些没有人性的金属玩意儿会偏袒。”秦子涧笑了笑,“侯爷,您这第一句话就是谎言,这还让我怎么相信您呢?”姜啸之的脑子有点乱,他艰难道:“事实的确如此……”扩音器那一端的人,略微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我五岁的时候,侯爷您就见过我,对么?”姜啸之的心狂跳了一下“……既然能见到我,能和我一块儿骑马,想必不是普通百姓的孩子。”秦子涧的声音透着好奇,“你父亲认识我父亲,对么?”姜啸之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世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嗯,你就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这么说来,确有其事了?”姜啸之不出声,他的脑子越来越乱了。“开始我打算从我父亲的熟人找起,但是没记得有姓姜的,后来我想到,这名字恐怕是假的。”秦子涧笑了笑,“我知道您的很多事,包括从小到大的经历,只是最关键的那一点还无法确定——侯爷,您到底是谁?”姜啸之不出声。“不肯说么?”秦子涧叹气,“这又是何必?就算不肯说,我多费点时间,到处去查,也还是查得到的。”忽然间,姜啸之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双臂传导上来剧烈的疼痛,如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在他身上豆大的汗珠,从姜啸之的额头滚落下来,但他却不肯发出一声呻吟。秦子涧啧了一下:“果然是硬汉子。好吧,问点别的:十二岁那年,你从我这儿得了一对金钩,侯爷,那对金钩呢?”电流停止,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姜啸之内心如同雪山崩塌秦子涧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应该没人知道才对,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连周太傅都没说过不,他和宗恒说过,姜啸之想起来了,可是宗恒那个人,他了解得很,就算知道了,也决不会多嘴往外说的。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一切?难道说……茶虎用的惑术,真的把自己的内心看得一清二楚?见他还不出声,秦子涧叹道:“侯爷,既然得人恩惠,总该有所感激吧?难不成,您想把这件不光彩的事,从过去的人生彻底抹掉么?”姜啸之在疲倦的粗喘之后,终于哑声道:“世子的宽宏大量,在下未曾有一日敢忘。那对金钩……被在下当掉了,换了钱。托世子的福,接下来的两个月,都没有忍饥挨饿。”他这话,说得声音很低,充满感情,秦子涧似乎被这语气给感染。“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他突然问,“为什么不直接向我表明身份?明明是旧友,对吧?那样的话,我会给你更多的资助。”他这么一说,姜啸之的脸上却露出嘲讽的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秦子涧:“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前尘往事都已成烟,当时在下不过是街头乞丐,世子是何等身份的人?又何必在这种时候去高攀呢?”对面墙上的摄像头,静静凝视着姜啸之,就像秦子涧在默默凝视他。“你在恨我?”他突然问。第两百五十四章收费章节(12点)第两百五十四章被这样一问,姜啸之不出声,但那态度却像是默认。“你当时在恨我,现在你提起来,依然心怀怨恨。”秦子涧说,“为什么?我想自己当时没做错什么。”姜啸之却只是冷笑。扩音器在短暂静默之后,发出声音:“明白了,是和我父亲有关。七年时间,本是同僚之子,却落得一个街头行乞,一个依然金玉满身——你恨的是这个么?”姜啸之冷笑道:“世子这么说,未免小觑在下了。世事变迁,原本就是人挡不住的,在下心中的怨恨,并不是因为那几年所饱受的贫困和轻视,是因为所有人都在颠倒皂白,不辨是非”“包括我父亲?”姜啸之不出声,神情却是明显的不屑。秦子涧冷冷道:“家父已经过世,在这种时候来污蔑他的名誉,对你有什么好处?”姜啸之扬起脸来,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个摄像头:“污蔑么?令尊这辈子,难道真的没做过一件亏心的事?”秦子涧愣怔了一下。“您的父亲,镇国公秦勋,人人都知道是位正人君子、铮铮铁骨的好汉。”姜啸之嘿嘿冷笑,“然而这位身居高位的公爷,在某个关键时刻,为了自保竟选择一声不发,任凭无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正因为他是这种姿态,所以其他人才会更加坚信自己没错,才更用力的落井下石。”扩音器那端的人,似乎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想,我父亲并不是这种人。”秦子涧喃喃道,“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误解他?”“据说在暴行面前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