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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被关在何处?”闻言,狱吏心中闪过了然之意,面上恭谨道,“回娘娘,陛下旨意,文氏一族是重要犯人,需严加看管,所以下官将他们关在看管森严的内牢。娘娘若想见她,请随下官前来。”温良宜颔首,淡淡道,“带路。”“是。”狱吏应声,领着温良宜二人进了天牢,一路经过阴森幽凉的外牢,进入看管森严,每间牢房只允许收押一人的内牢。走了一段较长的路后,狱吏在内牢最内侧,牢房之中只有一个较小的通气口牢房前止步,转身朝温良宜道,“贵妃娘娘,这里便是罪人文氏所在的牢房。”温良宜颔首,“本宫知晓了,你去外头候着即可。”狱吏听说过这位贵妃娘娘与里面关押的文氏的恩怨,知晓这位贵妃娘娘定是来者不善,两人说的只怕也是宫中秘辛,当下也不敢逗留,连忙道,“那下官便在外面等候,娘娘若是好了请唤下官一声。”说着拿着牢房钥匙将牢房门打开后,便躬身退了出去。牢房内,曾经华贵荣宠的文妃,如今只是布衣加身的落魄文氏,听见牢房外的声响后,便坐直了身子。须臾,见到出现在牢门前那张熟悉此刻看着无比华贵的面容,文氏冷笑一声,“你终于来了。”温良宜看了她一眼,让思君候在外头,自己孤身入内,立在牢房门沿处,望着面色落魄而仪态却不减的文氏,唇角扬起一丝冰冷的笑容。“我自然要来看你,顺便,送你最后一程。”“你这是来落井下石的罢。”文氏冷冷地目光扫向温良宜,“我真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竟藏得如此深,当初我就该斩草除根,杀了你。”“你若能杀我,今日我就不会站在你身前。”温良宜道,“文氏,你的心有多狠以为本宫不知?你杀不了我,不过,你的确应该后悔!”“当年,你设下毒计害死我孩儿,下药损我心智,让我与陛下互生嫌隙,进而让陛下废了我,可你低估了我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这也是你今日惨败的原因。你做了太多恶事,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做的孽,怪不得旁人。”“温良宜,你休要摆出一副冰清玉洁的面孔,皇宫的女子有几个心思干净的?你比我清楚,想在后宫里存活下去,你就必须比旁人更狠!你当年未曾被废时,手里又有多干净?天下乌鸦一般黑,别腆着脸来这里义正言辞的指责我!”望着言辞激愤的文氏,温良宜面容不变,淡淡道,“你想多了,本宫没有这个心思,来这里指责你。”“那你今日前来,只是想看我笑话?贵妃娘娘,你的心胸未免也太小了。”文妃冷冷盯着温良宜,语气满含嘲讽之意。温良宜毫不在意文妃的语气与目光,只是淡淡望着她,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神,反而让文氏心中起了忌惮之意。沉默稍许,温良宜忽而道,“容瑄,你的孩子,被废了皇子身份的庶人,你可想知晓他的下落?”闻言,文妃脸色蓦然一变,“你……你想做什么?”厉声之后,明白眼前情势的文氏想到自己孤身在外漂泊的孩子,语气一变再变,最终化为跪地恳求,哭声道,“温良宜,当年是我害了你,无论什么错,我愿意承担,你若是想泄恨,也尽管朝我发泄。只求……只求你不要伤害他……”温良宜冰冷的目光望着此刻在她跪在她面前软声恳求的文氏,沉默稍许,道,“当年的那个连环计,我想知道是谁与你一同联手的?”文妃脸色瞬变。“我虽与你不曾深交,但你的心性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以你的心机,想不出如此缜密的连环计,文氏,你若愿意说出来,容瑄,我可以替你照看一二。”文妃脸色变幻不定,“你此言当真?”“我温良宜行事,向来言而有信。”温良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点,我比你强上许多。”不在意温良宜的话中有刺,文氏片刻便已有所决定,道,“你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藏得这么久,想必也该有所收获,后宫中的女人,都长着一颗善妒的心。能够相助我的,自然能够与我平起平坐,如今除了我之外,还剩下哪位,你心中应该清楚。”“果然是她。”温良宜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今日前来,只是想从你口中亲耳听到。”文氏道,“你果然怀疑她。”“她的心思有多深,行事有多谨慎,我亲身经历,怎会不知?”温良宜斜睨了文氏一眼,道,“当年她表面上与我交好,背地里却如此狠毒,心思叵测,与你联手设下毒计害我,这些我都清楚,只是没有证据。”“不过,害我和我孩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温良宜冷冰冰道,“今日你的下场,他日本宫定会让她亲身尝到!”言毕,温良宜最后一眼冷冷的看向文氏,而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牢房。身后,文氏阴冷的声音远远传来,“温良宜,你答应我的事定要信守承诺,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第66章诏令入夜,经过一番精心修缮的永和宫内。昭元帝在赵德胜一行人随侍下,入了永和宫。至宫门前,赵德胜冗长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闻声,温良宜与宫内侍人出门接驾,跪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温儿,不必多礼。”昭元帝上前将温良宜扶起,而后拉着她的手,一同步入正殿内,赵德胜见状,心领神会的拦住了欲跟进去的侍人,伸手将殿门缓缓带上,轻缓得听不出丝毫声响。殿内,昭元帝将温良宜拉至内殿的软榻前坐下,自己则在另一旁落座。端详着面容精致如初,气质却更甚当年的温良宜,心绪有些复杂。温良宜见昭元帝面色有异,道,“陛下,可是出了何事?”沉默稍许,昭元帝道,“温儿,朕想与你说一件事。”看昭元帝的面色,温良宜猜到昭元帝要说出的定会是一件大事,面色依旧不变,恬淡而清雅,有一种泰山崩于顶亦面不改色的淡定气势,缓缓道,“陛下请讲。”“昔年之事,是朕对不住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也没有保护好你。”昭元帝言语之间有一丝愧意,道,“如今,你膝下无子,突然恢复贵妃位分,朕又将协理六宫之权交予你,那些大臣们多有谏言。所以,为了让你能够名正言顺的管理六宫,朕想将太子,名义上转入你膝下为子。”温良宜微惊,“陛下……如此可行吗?更何况太子早已成人……”“此事不打紧,朕曾探过修儿的口风,他的母后早逝,他自出生之时便交由乳母照料,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母亲的关怀,所以朕希望将他交予你照拂,你们相互帮衬,宫里或是宫外,也不至于显得孤单落寞。”“朕只是担心你,温儿……”昭元帝道,“忻儿早夭,朕担心你心有芥蒂,后宫之中你无子傍身,行事